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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容君臨這次是被人陷害的——同時他還被人謀害了。面對這種陌生的病癥,所有醫師都束手無策。不過其實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容君臨醒過來:讓接受腦損傷新療法治療。這雖然可能會帶來一些副作用,但至少可以讓容君臨重新變成活生生的人——至于會不會有危害?他不是被關押在最高監獄里嗎?這并不會對公眾造成影響。于是要求為容君臨進行治療的聲音越來越大。容父作為在首都的唯一的容家人,很快就面臨著來自各方的巨大壓力。簽字,還是不簽字?容父原本還有著點兒念想,但面對洶涌可怕的輿論,他終于還是顫巍巍地寫下同意兩個字,并簽上自己的名字。而就在所有人都期待容君臨重新睜開眼的時候,容裴卻借著公務出訪的名義,離開了云來港。——因為他有樂棠的消息了。與此同時,一個個頭只有正常成年人三分之二高、體型卻非常肥胖的矮子用力一拍桌面,氣得兩頰鼓鼓地,哼哧哼哧地喘著氣:“飯桶!簡直是飯桶!連個廢物都搞不定!”矮子叫車遲歸,是秦時章埋在東華帝國的暗線。他直接指揮出面與容父接洽的人,原本選上容父是想著這個空有野心沒有能力的學者比較好控制,沒想到他們高估了容父的影響力,白白暴露了幾條埋得很隱蔽的線——最后卻只吸引了極少的容家舊部。車遲歸牙齒咬得嘎吱嘎吱作響,像只忍受著饑餓的胖老鼠。他正要聯絡相關的負責人把他們罵個狗血淋頭,卻被一個通話邀請喚回了理智。車遲歸蹦了起來,連接磁感墻。磁感墻上很快就出現了他最為崇拜、愿意為對方付出一切的那個人:秦時章。車遲歸為秦時章親自聯系自己而激動不已。他站直身子敬了個禮:“長官!”他肥碩而矮小的身體做起那一本正經的動作來相當滑稽,秦時章的目光卻格外溫煦:“你們辛苦了?!?/br>車遲歸說:“不不不,一點不辛苦?!彼邞M地低下頭,“而且我們失敗了,長官?!?/br>秦時章說:“不是你的錯,是我小瞧了那個小家伙的能耐?!?/br>車遲歸立刻就反應過來:“您是指容君臨的侄子容裴嗎?”秦時章點點頭:“本來我以為前面的調查組就能弄垮他,沒想到背地里保他的人會有那么多,應該是他正好已經張網了。這么一個人,比我那個老師還要危險?!?/br>車遲歸抬手擦掉額角的汗珠:“是我們無能,沒辦法滲透到他身邊?!?/br>秦時章說:“正常的,他看起來朋友很多,真正放開心去信任的卻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說沒有。這家伙有點兒棘手,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br>若不是掌握著容裴從小到大的各項情報,秦時章還真懷疑容裴是不是早就被改造過了。他繼續說:“遲歸,你立刻和已經暴露的幾條線切斷聯系,要不然火很快就會燒到你身上?!?/br>車遲歸感受到秦時章話里的關懷與寬容,腮幫子激動到不停地抖動:“是,長官!”秦時章微笑著說:“有事你可以聯系我?!?/br>車遲歸暈陶陶地結束通話。車遲歸并不知道秦時章切斷通話后臉色露出了嫌惡的神色,仿佛剛剛看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恨不得把眼睛都剜掉。坐在房間里遠離磁感墻那一側的樂棠這時候冷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養豬的癖好?!?/br>秦時章笑了出聲:“沒想到你嘴巴這么毒,以前壓抑得挺辛苦吧?”樂棠說:“那得看對上誰?!?/br>樂棠這些天被秦時章逼著跟隨在身邊,不得不知曉秦時章每天的作息規律、每天的工作內容,這會兒還得眼睜睜地看著秦時章聯絡暗線陷害自己的父親、生父以及哥哥,心情能好到哪里去?心情一差,嘴上就不饒人了。秦時章說:“他可是你母親留給我的人?!?/br>樂棠渾身一僵。他的生母用自己的生命給予了他現在的軀體,但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認同她對自己的丈夫、對東華帝國所做的一切,因為他從小到大看到的都是哥哥怎么和他的朋友們一起為帝國的未來不斷努力,他不能容忍任何意圖破壞帝國、甚至毀滅帝國的行動。樂棠的態度依然堅決:“我的父親叫容恩,而我的母親叫梁緒萍——我不是容君臨和秦桑柔的兒子?!?/br>秦時章盯著他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他朝樂棠擠擠眼:“告訴你一個秘密?!?/br>樂棠緊抿著唇,不接腔。秦時章說:“你承認的那位母親,其實是……”樂棠跳了起來,渾身都在戰栗:“你住口!”秦時章說:“不敢面對嗎?你承認的那個母親和你承認的那個父親,一個只是我的暗線,一個是耳根子軟、眼高手低的廢物,樂棠,你想想,他要是真的為你好,怎么會把你養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的天真小鬼嗎?他對你的好都是淬著毒的糖,騙著你上了個大當,硬生生當了二十幾年的溫室花兒?!?/br>樂棠說:“你胡說!”秦時章怎么可能住口?他本來就是要把美好的假象撕開給樂棠看:“還有你那個完美的哥哥就更可笑了,他如果真的那么疼你,怎么會想讓你頂替他和高家那個傻子結婚?他只是想借你擺脫那個傻子,好成就自己的野心?!?/br>樂棠揪緊自己的衣領。他感覺前所未有的痛楚襲向自己的腦袋,疼得他眼睛都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了。但是他的理智還在。秦時章是在挑撥離間。哥哥……哥哥雖然是一個很矛盾的人,但是從來都沒有不尊重他的意愿!父親……父親……怎么都找不到好的辯詞,樂棠只覺眼前一黑,很快就失去了意識。秦時章伸手攬住往前摔倒的樂棠,伸手婆娑著他的鼻子和唇,這兩個地方真是像極了他的jiejie。秦時章心里有陣陣激流在涌動,這是他jiejie生命的延續,體內流淌著他jiejie遺留在這世間的最后血脈,他冷笑:“容君臨那家伙有什么好,你寧愿犧牲性命去為他生兒子。你死了,可就沒人能管我了!姐……”他一次又一次地撫過那與jiejie極為相像的唇瓣,“姐啊……那么容易就能被我摧毀的家伙,到底有什么好?連你的兒子也繼承了他的天真,真是惡心透了?!?/br>秦時章的手臂越收越緊,突然瘋了一般咬上樂棠的唇,一遍又一遍地深入、舔咬,仿佛要吞掉那柔軟的唇舌似的。等看清樂棠的臉時,秦時章猛然清醒過來,一把將樂棠扔到地上,快步離開房間。等房間里變得寂靜無聲,被摔得渾身都在疼的樂棠睜開眼睛,抬起手狠狠地抹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