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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追到海州,也不過是趴在容裴腳邊搖首乞憐的一條狗而已。他需要往前走,更快地往前走。高競霆很快就見到了謝云夕。相比少年時那個隱約的影子,現在的謝云夕已經是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人,穿著一身白色軍裝、戴著頂白色軍帽,是軍方外聘顧問的裝束。他見到高競霆后摘下帽子,微笑著戴到高競霆腦袋上:“競霆哥,我來實現我的諾言了?!?/br>高競霆微微一愣,隱約想起“傻子”因為自己被嘲笑而苦悶無比的時候,還是個少年的謝云夕安慰“傻子”說:“競霆哥別難過,以后我一定會幫你走上頂峰的?!?/br>高競霆一時有些發怔。他控制不住地開始想,為什么“傻子”對間接使自己遭受嘲笑、時時刻刻在敷衍自己的容裴那么執著,卻把眼前這個更為讓人心動的謝云夕忘得一干二凈?這時謝云夕已經轉向瞿洺,正兒八經地朝瞿洺敬了個禮:“瞿洺姐!”瞿洺被他逗笑了:“我們找個地方再聊吧?!?/br>高競霆說:“等等,我先讓人把疾雷送過來,免得他們管不聽?!?/br>謝云夕說:“疾雷?”高競霆說:“我養的一只小家伙?!?/br>高競霆聯系上陶溪,讓他把疾雷送到軍區大門。從首都回來后疾雷有段時間很不服高競霆,后來高競霆冷下臉訓了它幾天,現在在高競霆面前服帖得跟狗兒似的——這種野性太烈的家伙就是不能給它好臉色,稍微對它好點兒就蹬鼻子上臉。陶溪做事向來效率很高,沒一會兒就把疾雷帶了出來。疾雷看到高競霆后一哆嗦,跳到他腳邊討好般蹭蹭高競霆的褲腳。接著它突然像嗅到了甜味的嗜甜者一樣眼睛發亮,定定地看著謝云夕的方向。謝云夕說:“競霆哥他有點怕你啊,你一定剛折騰過它吧?”他蹲下去掏出根棒狀糖果向疾雷晃了晃,“過來?!?/br>疾雷看向高競霆。高競霆有點兒訝異于謝云夕對疾雷的吸引力,卻還是抬了抬下巴讓它去找謝云夕。謝云夕把糖果喂給疾雷,然后輕輕松松地把它抱了起來,用臉蹭蹭它背部柔軟的皮毛:“真漂亮,從哪里找來的?”高競霆沒有答話,擺擺手讓陶溪回去。謝云夕的到來沒過多久就傳到了容裴的耳朵里,這時候他已經在鄭應武家里了。謝云夕這個名字他并不陌生——可不就是當初李付鈞想安排在高競霆身邊取代他的人嗎?后來他作為“獵手”和高衡結識時還和謝云夕有過幾次往來,他沒時間顧著高衡那邊時多虧了這家伙在撐著。容裴在外邊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整理好著裝走回屋里。沒想到他只是離開了短短幾分鐘,屋里的裝飾就變了樣:原來的婚慶蛋糕一眨眼就變成了生辰蛋糕,擺放結婚禮物的地方也變成了一堆新的禮物。容裴有些反應不過來。不知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毛球飛到他肩膀上,右翼抬起來說:“生日,生日!快樂,快樂!”容裴一愣,恍然想起十月又到了,十月的這一天正是自己的生日。鄭應武拍拍他的肩,說道:“我們都是沒點記性的野爺們,還是你嫂子記得牢,早早就準備好了。這可是你成年后的第一個生日,有什么想要的跟哥哥我說一聲!”容裴看了鄭應武剛剛娶到手的祁佳一眼,笑瞇瞇地說道:“我想親嫂子一口?!?/br>鄭應武兇神惡煞地說:“滾犢子!”郝英才樂顛顛地揭鄭應武的短:“我怎么記得有人拍著胸脯說過‘以后我的就是你們的,就算你們想要我的女人都沒問題’?!?/br>鄭應武從容回擊:“說明我的思想在進步,要不然我怎么討得著你嫂子這樣的好老婆?像你這樣,嘖嘖,準備和你的右手廝守終身?”郝英才被他嗆得說不出話來,氣得臉都青了。郝英杰除了進門時對鄭應武夫婦問了好、送上了禮物之外就一直沒開口,安靜到誰都想不明白他是來干什么的。聽到郝英才吃虧,他終于忍不住說:“我哥當然會找到個好伴?!?/br>被他這么一插口,鄭應武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話。郝英才像是被踩著了尾巴的貓一樣,沒好氣地朝郝英杰說道:“胃疼就休息去?!?/br>這話可不帶關心,他只是嫌郝英杰打擾了他和鄭應武的互損。郝英杰不吭聲了。祁佳發現氣氛不對,對郝英才說:“英杰不舒服?我去拿點藥,你先送他去客房休息?!?/br>郝英才說:“是他的老毛病了,嫂子你不用忙?!?/br>容裴說:“大郝,嫂子說什么我們就做什么?!?/br>這句話很對鄭應武的胃口,他贊許般大點其頭:“阿裴說得沒錯!”郝英才敵不過兩個好友的夾攻,粗聲粗氣地對郝英杰說:“走吧,我帶你去客房?!?/br>郝英杰一頓,說:“好?!?/br>郝英才意思意思地扶著郝英杰走過回廊,將他領進自己常住的客房里面。他正要轉身離開,郝英杰卻從他身后一把抓住他,砰地關上門、將他按在門板上。郝英才怒火中燒,一把將郝英杰推開,冷眼看著他:“郝英杰,你夠了?!?/br>郝英杰背脊發顫:“那晚你怎么不說夠了?你做那些下流事、說那些齷齪話的時候怎么不說夠了?”郝英才心頭一揪:“因為我當時喝醉了?!?/br>郝英杰說:“醉到神志不清還能一次次勃起,你還真是天賦異稟?!?/br>郝英才罵道:“我確實天賦異稟,不過,我記得你當時沒有醉吧?”郝英杰臉色一白。郝英才說:“沒有醉還配合得那么好,你跟你母親還真是一個樣!”郝英杰說:“不要扯上我母親!”郝英才冷笑:“兒子像母親不是很正常嗎?怎么不讓我說?因為你也覺得自己下賤是吧?”郝英杰一拳打向郝英才,卻因為身體乏力而被郝英才攔住了拳頭,借力將郝英杰推倒在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應該知道我對你是什么感覺——那天我是真的喝多了,即使還有一點兒清醒,那也是‘嘗嘗干一干那個女人的兒子是什么感覺’、‘最好把他干得只喜歡被人干,讓那老頭兒斷子絕孫吧’這種想法,否則你以為是因為什么?”郝英才冷漠至極的語氣讓郝英杰的心像是被硬生生撕成了兩半。以前郝英才對他不算親近,但也絕對說不上仇視,該給弟弟的關心他一點都不少。他一直喜歡這個哥哥,所以在母親那邊的人要他去競爭繼承人位置的時候他假意答應下來,想摸清楚情況去提醒郝英才——那些人的野心他看得太清楚了!然而沒過幾天郝英才就和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