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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追問:“所謂的副作用是指什么?”李斯特微微一笑:“也許你很快就會知道了?!?/br>第81章新療法傳到東方影響到的不僅僅是高競霆。陶安回到首都的時間比容裴要晚一些,回到陶家時陶溪已經回過家里一趟了。陶父看到陶安,淡淡地問:“回來了?”陶安僵著身體不答話。他不記得這個父親是不是給過他半點父愛,只記得自己被人掐著脖子時這個父親對對方說:“我們不接受任何威脅?!薄约靶炖说氖卤┞稌r這個父親毫不猶豫地打折了他的右腿,好向徐家交待。他咬了咬下唇,倔著不吭聲。“我沒有時間給你浪費?!碧崭刚f:“陶溪告訴我李斯特帶來了索德帝國的最新研究,和腦損傷新療法有關。徐家那邊和高家關系密切,徐浪可能會在高競霆前邊接受治療?!?/br>陶安眼睛一亮:“那么、那么訂婚的時間會延后嗎?”陶父說:“訂婚宴免了?!?/br>陶安一喜。陶父的下一句話卻將他打入無底深淵:“你直接在這份婚書上簽下名字就好,接下來這段時間你給我陪在徐浪身邊,好好配合他治療?!?/br>陶安臉色發白:“我不要!”陶父說:“誰給你的錯覺讓你覺得你可以說不要的?”陶安身側的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是的,他沒有權利說不要。只要他沒成年、只要他沒有足夠的能力足夠的價值,那他的反抗就沒有任何意義,在陶家永遠別想發出自己的聲音。他在婚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陶父說:“去見一下你母親,然后就去找徐浪。另外,徐家對你的觀感可能不是很好,你去之前要好好想想該怎么扭轉他們的想法?!?/br>陶安轉身就走。他眼睛里有淚花在打轉。早就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么樣的人,卻還抱著一點希望想讓他們幫忙擺脫婚約,真是蠢透了!陶安抹掉了淚去找自己的母親。見過容裴后他下意識地從母親臉上找出一點相似的痕跡,事實上埋首于工作之間的陶母和容裴極為相像,只不過容裴偶爾還會給他一點溫情,這個母親卻從來都吝于看他一眼。她已經把所有的熱情都傾注在工作上面。這得感謝陶家給她搭了很好的舞臺,讓她有機會一展長才。陶父是標準的軍人,她和陶父結婚十余年,也慢慢被同化得不近人情。陶安見陶母埋首案牘,低聲喊道:“母親?!?/br>陶母“嗯”地一聲,說道:“回來了?你父親應該都已經和你說了,你回去好好準備吧?!?/br>陶安一滯,點點頭。他轉身就要退出去,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轉過頭說:“我見到哥哥了?!?/br>陶母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我知道?!?/br>陶安說:“哥他也來了首都,你不和他……”陶母說:“已經見過了?!彼傅氖菄h會開展的第一天,她曾經和容裴有過一面之緣、相互點頭致意。陶安睜大眼。陶母說:“你還有什么事要說嗎?”陶安握緊拳,搖搖頭。他快步離開陶母的書房。就連哥哥那么優秀的人都不能讓母親動容、不能讓母親給予半點關懷,那自己又有什么能耐讓她看上一眼。陶安收拾好心情去徐家,徐家長輩果然都不怎么喜歡他,他乖乖地問了好,就被人帶去找徐浪。徐浪召集了自己的人商量臨時應對方案,他要接受治療,底下絕對不能亂。按照介紹,新療法的療程很短,完全可以包含在他的婚假里。從治愈前例的情況來看,后續恢復基本都是滲透在日常生活里的,這么一算,預定的步調完全不會被打亂。陶安的加入并沒有使徐浪的談話中止,徐浪沒有半點避著他的意思,將接下來的工作詳盡地分了下去。陶安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徐浪完全不曾展現在自己面前的另一面。不知怎地,他心里像是籠罩著層層陰云,悶得他喘不過氣來。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但它卻是像一座沉重的大山一樣壓在他心頭。等徐浪把人都送出去、回過頭來看向陶安時,立刻就發現了陶安的臉色出現了不自然的紅暈,意識已經有點不清醒了。徐浪把他抱起來帶回寢室,把醫生過來一看,只說是精神不佳影響了身體,休息好、放寬心就好。徐浪抱起陶安喂他吃藥。見陶安意識不清不肯張口,他咬著藥丸把它送進陶安嘴里,舌頭抵著陶安過分guntang的上顎,肆意地舔舐。陶安“唔唔”兩聲,想要推開,卻被徐浪摟得死緊。陶安昏昏沉沉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等看清徐浪的臉后迷迷糊糊地說:“阿狼,背我……”陶安下意識的依賴讓徐浪渾身一顫。徐浪將陶安放進被窩里,幫陶安理了理那剛剛被弄亂的劉海,在他眉心印下一吻。哥哥徐邵的出色總是讓他忍不住想“如果當初沒有出意外……”,現在有人把治療方法拿了出來,簡直就像把一杯水擺在一個渴得要命的人面前。他也無法抵抗這樣的誘惑。徐浪走出房間,通知已經把新療法吃透、只差實踐對象的安志鴻:“我準備好了?!?/br>繞了一大圈,他還是成為了替高競霆嘗試治療方法的試驗品。而且是自愿的。容裴知道安志鴻把徐浪哄去治療的時候,已經是當天的傍晚了。看著染了血一樣的晚霞,容裴心頭發沉。他直接向索德帝國那邊的安德烈詢問過新療法的事,安德烈也沒隱瞞,直接就告訴他:外泄是真的,偷取研究成果的是遠東聯邦的人;副作用確實有,不過具體是什么也說不清,這東西似乎也是因人而異的。巧的是安德烈的朋友里面正巧有接受過這種治療的人,安德烈熱心地把人帶到演練平臺上和他見了一面,最后還下場指揮了一場,由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異常。正如各個病例里面說的一樣,那家伙判斷能力、指揮能力都非常出色——證據是他幾乎能把“獵手”變成手下敗將。據對方所說,他的記憶力在接受治療過后變得更好了,連最后一次尿床被屁股挨了幾巴掌都清記得很清楚。平時和人往來也沒有任何障礙,反而比以前交到了更多的朋友。這一切都毫無破綻。容裴相信安德烈不會在這件事上作假。并非因為他們之間的友誼有多深厚,或者他對安德烈這個人有多信任,只是如果李斯特有心要下套的話,絕對不會選這種滿是破綻的方法。這更可能是安德烈真心實意想給他點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