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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變異喪尸的斬首行動任務突然完成了,邵白一直嚴肅的臉上都流露出欣喜。 然而邵白沒有手機,沒法傳照片。 他有點尷尬,“我去問問誰有手機?!?/br> 找了好半天,他才找到一個手機,還沒有電。 是特戰隊一個隊員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高鼻深目,膚色微黑,名叫阿尼爾。 “上面有我女兒,兩歲,我想她,一直看一直看,看沒電了?!?/br> 他種族不同,話說得不太利落,不過連說帶比劃,大概能聽懂他的意思。 “我那里還有充電寶?!必惻瘡谋嘲锾统鲆粋€充好的充電寶。 阿尼爾的手機屏幕一會兒就重新亮了起來,看他雙眼放光的樣子,邵白和貝暖沒有傳照片,先把手機遞給他。 阿尼爾翻出相冊,里面全都是一個胖乎乎的小姑娘,漆黑的頭發,額間點著一個圓圓的紅點。 相冊里還有個視頻,阿尼爾小心地看了邵白一眼。 電現在很珍貴,不能亂用。 邵白點頭,“你看吧?!?/br> 阿尼爾抱著手機看起了視頻,內容是他女兒在用小胖手抓飯吃,吃得一張小臉花成一片。 兩分多鐘的視頻,全是小姑娘在吃飯,黑葡萄一樣烏溜溜的大眼睛盯在飯上,呼嚕呼嚕,從頭吃到尾。 阿尼爾抱著手機看得津津有味。 全世界只有爸爸mama才會看這樣的視頻看得津津有味。 等他看完了,貝暖忍不住問她,“你女兒現在在哪?” 現在是末世,這其實是個危險的問題。 還好,他回答:“她和她mama,在安全區,等這次任務結束后,我就回去……” 貝暖火速打斷他的話,從他手里拿掉手機。 “你看完了?那我們傳照片吧!” 什么“等這次任務結束后就回家”之類的標準fg,絕對不能讓他立,這可是一本書,按故事屆的規矩,立了fg的人都注定活不長。 照片用藍牙傳好后,貝暖順便把充電寶也送他了,想必他還能珍惜地用很久。 貝暖一眼瞥見,充電寶送出手的時候,圣母值悄悄地漲了一點。 這段時間一直在做各種好事,做出了慣性,貝暖習慣成自然地把東西送人了,都忘了可以漲圣母值的事。 這一整天折騰下來,先是幫特戰隊,又把大家從時間陷阱中救出來,還完成了一個“他人的平安”任務,圣母值又漲了一大截。 貝暖喜滋滋地想,漲吧漲吧,說不定漲得好,又能解鎖什么新的好東西。 “貝暖?!钡劝⒛釥査麄冏吡?,陸行遲才蹲到貝暖鋪位前。 “其實你想送他的話,我上次在寧城買過幾個大容量的太陽能充電寶,不是比你送的那個要插電的要好?” 貝暖有點感動。 他似乎真的明白她需要做的任務是什么。 阿尼爾在的時候不說,特地等人走了,再單獨告訴貝暖,好讓她拿去送人,這樣這件好事就能算在她頭上。 不過充電寶的事,貝暖完全不知道,“在哪?” “在寧城那堆東西里,有各種工具和蓄電池之類的?!?/br> 貝暖翻了半天,終于找出來了,有一摞,全都裝在包裝盒里,連封都沒拆。 大家全都過來參觀。 杜若哀嚎:“陸行遲,過分了吧?你有這種好東西,你都不說?我手機每次都靠貝暖拿發電機出來的時候才能搶著充一會兒電?!?/br> 陸行遲淡淡答:“說了的話,你們還不天天抱著手機玩?你不覺得最近不看手機,眼睛好多了?” 語氣好像管著大家的家長。 陸行遲分了杜若他們幾個一人一個太陽能充電寶,又額外多給了貝暖一個,“我陪你過去?!?/br> 特戰隊住的地方和難民們住的地方是分開的,有隊員在巡邏。 巡邏的隊員白天剛剛和貝暖他們一起打過喪尸,聽說他們倆找阿尼爾有事,笑道:“阿尼爾好像有事出去了?!?/br> 有點奇怪,大半夜的,大家都睡了,他出去干什么? “我們也出去走走?”陸行遲問貝暖。 貝暖點頭答應,兩個人也離開了營地。 營地外的樹林里很黑,明亮的月光從枝椏間透進來,也斑斑駁駁的,連不成片。 貝暖乖乖地讓陸行遲牽著她的手,東張西望。 “他也不一定就是到樹林里來了,說不定開著車去什么其他地方了?!?/br> 陸行遲低低地笑了一聲,“誰說我是出來找他的?” 貝暖:? 陸行遲的手滑到她的腰上,在她耳邊低聲說:“膽子真大,敢跟男人半夜單獨跑到這么黑的地方來?!?/br> 貝暖渾不在意,仍舊在東張西望,“什么男人不男人的,是你啊?!?/br> 陸行遲噎了噎。 他抿了一下唇,不情愿地松開她的腰,重新握住她的手。 “我剛才覺得這邊樹林里有金屬的東西在移動,說不定是他?!标懶羞t壓低聲音。 第96章 怪不得樹林那么大,他偏偏要到這個方向來。 “有人就在前面?!标懶羞t跟貝暖匯報前方敵情。 再往前走了沒多遠,這次不用陸行遲說,貝暖都聽到了人的聲音,是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和低低的呻吟。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起加快了腳步。 前面樹林的地上倒著兩個人,旁邊還有一個黑影,聽見陸行遲他們的動靜,抬頭往這邊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轉身就跑。 陸行遲毫不猶豫,長釘激射而出,直奔那人的大腿而去。 可是不知為什么,向來箭無虛發百發百中的陸行遲居然射空了,長釘釘在樹干上,力道震得嗡嗡響,那個人的身形在林間一晃就不見了。 陸行遲的箭如同自帶自動制導功能,躲都躲不開,能成功不被射中的人,世界上差不多只有一個。 就是霍仞。 “他跑了?!标懶羞t說。 貝暖顧不上霍仞,因為她已經借著月光,看清了地上倒著的兩個人。 一個是剛剛立了fg,說要回家看女兒的阿尼爾,他被人深深捅了兩刀,死不瞑目,仍然睜著眼睛。 另一個是…… 爸爸? 是倒在血泊中的爸爸,身上的衣服被血浸透了,一大片一大片洇開的深色的痕跡。 這情景貝暖很熟悉。 當初的那天,正在教室上課,突然被班主任叫出教室。 五十多歲的班主任是冷面殺手,向來鐵血無情,那天攥著貝暖的手,一直在說:“你別著急,你別著急……” 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了。 爸爸就躺在那兒,和現在一樣,渾身都是血。 這一幕深藏在記憶深處,現在卻被挖掘出來,直接擺在她面前。 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