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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一支特戰隊,靠自己未必不能殺到地下一層那扇門前。 坐在駕座上,貝暖深吸一口氣。 比起殺喪尸,更可怕的是開車。比起開車,更可怕的是迷路。 那家醫院在哪來著? 貝·神槍手·科目二考了五次·路盲·暖坐在駕駛座上,支著頭冥思苦想。 今天只坐邵白他們開的車去了一次而已,去的路上和回來的路上全在放空。 完。全。不。記。得。路。 好像是往東,要么就是往西,中間在哪里轉了個往南或者往北的彎,然后呢? 正在努力想著,駕駛座旁邊的車門開了。 陸行遲站在車下,伸手輕輕拍拍貝暖,“爬過去?!?/br> 貝暖驚詫地看著他,半天才回過神,七手八腳地爬到副駕。 陸行遲從容地坐上駕駛座,熟練地發動車子,問:“去哪?” 貝暖忽然好奇,“我說去哪都可以?” 陸行遲答:“隨便你,你說去哪,我就去哪?!?/br> 他的眼神溫和淡定,看起來又大、又乖、又可靠。 好像貝暖現在說要去月亮,他就能把越野車開到天上。 貝暖突然想起,當初喪尸病毒剛爆發時,從S市出來,貝暖想坐他的越野車時,他跟貝暖有過約法三章。 第一是要聽他指揮,任何事都不許自己亂做決定,第二是貝暖有異能的事,一定要藏好,不能隨便讓其他人知道。 誰想到現在乖乖聽指揮的變成了他,還是主動送上門聽她指揮,一臉隨便她亂做決定,玩出花來都沒關系的表情。 貝暖忍不住彎彎嘴角。 “笑什么呢那么高興?”陸行遲伸手過來,捏捏貝暖包在戰術頭盔里的臉頰。 貝暖問他:“你還記得你當初答應帶上我時,跟我約法三章,第一是聽你指揮,第二是不暴露異能,那第三呢?你當時說暫且放著,現在想好了沒有?” 陸行遲好整以暇地答:“想好了。第三是,上了我的車,就是我的人?!?/br> 貝暖切了一聲,“想得美,誰是你的人?” 陸行遲淡定從容地改口,“好,那換一個。上了我的車,我就是你的人?” 貝暖同情地說:“這么急著想把自己送出去?沒人要可怎么辦?” “沒關系,多送幾次,總有送出去的時候,我有信心?!标懶羞t對她笑笑,“我們要去哪?” “醫院?!必惻酆冒踩珟?。 陸行遲一個問題都不問,踩下油門,一打方向盤,利落地給車調了個頭,在夜色中往白天去過的醫院方向開過去。 他看一眼貝暖手里的槍,“收起來吧。開了一天槍,不累么,這次我來就好?!?/br> 他讓貝暖把一盒盒長釘全拿了出來,全裝進他的背包里。 陸行遲開車比邵白他們快得多,轉眼就到了。 貝暖發現,醫院的燈又熄了,不知是汽油用完了,還是電閘又被拉了,整幢建筑像一個黑洞洞的龐然大物,等著把人吞掉。 而且神奇的是,白天明明已經清掉了院子里外的喪尸,現在又冒出來不少。 陸行遲和貝暖下了車。 等貝暖把車收好,陸行遲就抬起手。 沒有別人,他不用再裝模作樣地用弩。 無數長釘從匣子里成群地涌出來,齊刷刷射出去。 幾秒鐘而已,醫院院子里外重新聚集的喪尸就被清完了。 他果斷地帶著貝暖往大樓里走。 喪尸完全不能成為減慢他步速的障礙。 隨著他大步向前,空中密密麻麻的長釘如同他巨大的黑色羽翼,飛舞著倏放倏收,在他面前為他開路,勢不可擋,瞬間推平一切。 轉眼就重新來到發電機房,貝暖又從空間拿出汽油,陸行遲灌進發電機,打開電閘。 這里是地下室,沒有自然采光,白天晚上都一樣,和白天他們過來時看著毫無區別。 燈光大亮,陸行遲的長釘群輕松清掉走廊上的喪尸,來到轉角。 他瞥了一眼走廊天花板上的燈,本來壞了的燈又重新亮了起來,照得這里如同白晝。 陸大boss功能復雜,還能兼職電工。 “有人把燈上的電線切斷了?!彼忉?。 接上斷掉的電線,對他來說連舉手之勞都不算。 就連原本幽暗的走廊盡頭,熟悉的雙扇門前,現在都照亮了。 和白天的時候一樣,沿路尸潮洶涌,只有門前的那一部分奇怪地空著。 看來和小三說的一樣,陷阱還在原位沒動。 喪尸們的臉在燈管的照耀下,蒼白猙獰,血紅的眼睛都在往貝暖他們這邊看,卻并不過來,好像在保護著門里的什么東西。 陸行遲人不用過去,瞬間長釘如雨,走廊上除了貝暖和他以外,所有會動的東西全滅。 “要再往前走么?”陸行遲問貝暖。 他看上去像是來自地獄的長著翅膀橫掃一切的大魔王,其實卻是最乖最聽話的士兵。 只執行貝暖的命令,多余的問題一個都不問。 正常人到現在,心里一定充滿了很多問號。 比如,貝暖為什么忽然又要回到這家醫院?她來的目的是什么? 為什么她敢又一次來到這個白天好不容易才逃出去的地下一層? 而且,這里還有一個可怕的時間陷阱,她打算怎么處理,才不會讓他倆再掉進去? 然而陸行遲什么都沒問,她說去哪就去哪,她讓做什么就做什么。 讓貝暖心中預想的一千八百種借口、編的一萬八千種謊話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這倒好,省事。 不過他不問,就意味著他無條件相信她所有的決定,貝暖頓時覺得肩上責任重大。 陸行遲還在等著貝暖的回答,“要再往前嗎?” 前面就是雙扇門的門口,日光燈明亮地照著那個角落,那就是白天大家掉到循環里出不來的地方。 貝暖從空間里找出一個桶,在桶里裝滿了水。 小三說,時間陷阱的邊緣在碰到東西時,會出現片刻的空間的扭曲,貝暖當然不會自己去碰這個可怕的東西。 貝暖小心地走近一點,把桶里的水潑出去。 奇跡發生了。 水順暢地潑進去了,但是潑過去的時候,在中間的某一刻,水晶瑩剔透的感覺忽然扭曲了,瞬間勾勒出一個截面。 雖然變化只是一剎那,也足夠人看清楚。 貝暖花了大價錢從小三那里買到的提示是對的。 貝暖再拿出一桶水。 “我來?!标懶羞t已經看明白了。 他小心地潑了一遍,陷阱邊界就被探測出來了。 陷阱很大,幾乎占滿整個走廊,只在左邊靠墻的地方,留了一個一人寬的空隙。 兩個人一邊繼續探測著陷阱邊界,一邊沿著縫隙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