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3
地不動聲色地坐著,心里卻在琢磨—— 來一次吧? 這種當神的機會難得,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貝暖在心中默默地念出“溯流而上”,眼前立刻彈出一個熟悉的人名滾輪,滾輪上面寫著“選擇見證人”,下面是“確定”。 這次滾輪是可以自己上下隨意撥動的。 貝暖看了一遍,滾輪上的人名只有十幾二十個,除了小隊的幾個人和邵白以外,全都是貝暖不認識的名字。 貝暖忙著這件事,沒理陸行遲,忽然覺得有人在一根根玩自己的手指頭。 貝暖看了一眼陸行遲,看見他一臉的委屈。 陸大boss最近吃錯了藥,很熱衷裝可憐。 貝暖安撫地回握一下他的手,卻突然發現,當目光落到陸行遲身上的時候,滾輪自己動了,停在“陸行遲”三個字上。 貝暖再瞥一眼前座的邵白,滾輪又自動轉了一下,停在“邵白”的那一格。 貝暖連忙看一眼坐在副駕上的士兵,滾輪立刻轉到一個陌生的名字上。 原來如此。 這就簡單了,根本不用知道對方是誰,只要看他一眼,滾輪就會自動找到對應的名字,設他做見證人,倒是挺方便。 看滾輪上名字的數量,好像整個車隊都被囊括進來了。 估計“見證人”必須要是貝暖周圍一定范圍內的人。 “見證人”這三個字,一聽就很特殊,如果貝暖猜得沒錯的話,說不定是可以見證時間逆轉的人。 這種事,絕對不能選陸行遲。 貝暖想了想,在后面座位上選了一個正在迷迷糊糊、看著窗外犯困的陌生士兵,等滾輪停穩,點了確定。 神奇的事發生了。 貝暖親眼看見,周圍的一切都開始倒轉。 好像視頻倒放,而且是快放。 所有的東西都用比正常時間流逝快的速度,飛速地回退。 吉普車向后倒退,陸行遲又調戲了一遍貝暖的手,這次像倒放一樣,他吻過之后就松開了,伸手去拿槍。 那把槍好像被他放回離貝暖的腳很近的地方,然后神奇地凌空飛回貝暖手里。 陸行遲又說話了,說的是很長的一句,應該就是他剛剛說過的那句話,告訴貝暖,他能輕易看出她在想入非非。 但是因為是倒著說的,聽起來都是十分古怪的音節,好像一門外語。 貝暖自己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動作,只有意識是全程清醒的,清晰地感受到了時間的倒轉。 這場讓人暈眩的飛速倒帶結束之后,時間又猛地扭成了正向,流速也正常起來。 貝暖又能自由地活動了。 時間真的回到了十分鐘前。 其他人好像全都沒有察覺到剛剛的那一陣瘋狂的逆轉,群眾情緒穩定,一切如常。 貝暖立刻回頭去看那個“見證人”。 他好像也沒感覺到那一陣神奇的時間倒流,只望著車窗外,一臉納悶,突然出聲。 “老大,咱們剛剛開過這段路吧?你迷路了嗎?”他揚聲問開車的邵白。 他旁邊的人沒等邵白說話,就笑道:“胡說八道,你睡迷糊了?” 邵白也說:“哪有?” 那個“見證人”低聲嘀咕,“我怎么覺得剛才看見過這個地方,咱們的車遇到鬼打墻了?” 坐在他旁邊的人笑了,“什么鬼打墻,我看是你打墻了吧?” 貝暖心想,看來只有她一個人能感受到時間倒流,“見證人”并不知道時間倒流,卻在時間倒流后,還保存著剛剛的記憶。 貝暖悄悄看看陸行遲,想起那個吻,心想,這一次他大概不會再來親她的手指了。 陸行遲察覺到她的目光,側身過來,放低聲音。 “貝暖,你信不信,很多時候,只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尤其是……特別明顯的那種?!?/br> 他說的話和剛剛一模一樣。 貝暖好像看過劇本一樣,知道接下來,應該是她慌里慌張地把槍扔下去,差點砸到腳面。 貝暖立刻抱緊自己的小槍槍。 這一次她把槍抱得穩穩的,槍并沒有掉。 陸行遲納悶地看著貝暖,“你把槍抱那么緊干什么?那是槍,小心一點?!?/br> 貝暖默默地吐槽:把槍扔了你說要“小心一點”,抱得好好的你竟然也說“小心一點”? 這次槍沒有掉,不過親親也沒了。 貝暖正在這么想著,就看到陸行遲伸手過來,把她的槍立在旁邊,順手拉過她的一只手。 他和她十指相扣,把她的手自然地拉到唇邊。 又一次,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動聲色給了她的手指一個親昵纏綿的吻。 和剛剛一樣,他偏過頭,在炫目的光暈中,微笑得像一個被世間美色與欲望誘惑的大天使長。 貝暖懂了。 反正不管有沒有撿槍做借口,他就是想親就對了。 可惜倒轉時間的異能現在進入冷卻狀態,不能再用一遍,否則就可以試試看他還會不會再親一次。 被搞蒙了的可憐的“見證人”還在后座嘀咕。 “這幾棵歪脖子樹我剛才真的見過??!那間小破房我也見過啊,窗戶上少了兩塊玻璃嘛!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鬼打墻了嗎?” 吉普車開了足有一個小時,才到了一片遠離人煙的樹林里。 樹林里有一片隱蔽的臨時營地。 營地入口站著站崗的哨兵,里面一大片空地,整齊地排列著一個個人高的迷彩布帳篷。 邵白他們這次出來的人總共大概有二三十個,不知道是有什么事,讓他們特戰隊的人專程深入感染區。 營地里除了軍人,竟然還有平民。 有小不點包著尿布,在營地里開心地學走路,一會兒就趴了,扁扁嘴還沒來得及哭,就被路過的軍人用粗糙的大手抱了起來,輕輕哄著。 “這是我們沿途遇到的難民,”邵白說,“打算把他們帶到附近安全的聚居點?!?/br> 難民們住在單獨的一排帳篷里,邵白把他們帶到那邊,分了一頂六人帳篷給他們,特別地看了一眼貝暖。 陸行遲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們向來都是住在一起,從來不分開?!?/br> 杜若認真點頭,“沒錯。一女四男?!?/br> 貝暖:“……” 杜若補充,“我們很純潔的,如果你想歪了只能證明你污。你是不是想歪了?” 邵白的臉又紅了。 這個特戰隊長,明明看起來英氣逼人,卻從上午到現在,臉上紅了一次又一次。 杜若的問題,回答“是”還是“不是”都不太對勁,邵白只得說:“那行,你們先休息,我剛剛看見已經開伙了,你們去后面最大的綠帳篷那邊,就能領到午飯?!?/br> 邵白走了,杜若立刻要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