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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對她的朋友式的體貼。    這里朋友不愁,還個個都很貼心,應該不難。    “貝暖,”江斐打斷貝暖的思路,“我想要燒烤架和炭,還有蒜和小米椒?!?/br>    江斐動手剁了蒜蓉和小米椒,里面加上耗油生抽等等做好拌料,鋪在牡蠣rou上,架起野營燒烤架,在鐵絲網上直接烤了起來。    一會兒就烤好了,牡蠣rou肥美多汁,再加上蒜蓉和小米椒提味,鮮得要命。    一隊人不務正業,一起在海邊大快朵頤。    陸行遲向來貼心,只要看到貝暖的牡蠣吃掉了,就幫她拿新的,一會兒又抽了餐巾紙沾沾她吃花了的嘴角。    貝暖滿懷希望地看了看任務欄。    竟然不算。    朋友的體貼仍然釘死在(0/1),毫無動靜。    系統很明顯認為,陸行遲并不是她的“朋友”。    貝暖暗暗嘆了口氣,怎么就沒別人來“體貼”一下呢?    立刻就有了。    江斐問貝暖:“你好像喜歡火候輕一點的?”    他觀察力真好,發現貝暖在挑火候輕的吃。    貝暖趕緊答:“沒錯,我喜歡嫩的?!?/br>    江斐微笑了一下,提前夾了一個牡蠣到貝暖的盤子里。    然而“朋友的體貼”仍然是(0/1)。    系統也把江斐的行為判斷成不是“朋友的體貼”。    貝暖又嘆一口氣,抬眼盯著杜若出神。    杜若被她盯得發毛,“別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我,在牡蠣的問題上,我是絕對不會讓著你的?!?/br>    新一批的牡蠣出爐了,貝暖這次的作戰計劃是“以體貼換體貼”,立刻挑了一個最肥最大最誘人的,放進杜若的盤子里。    杜若一臉震驚。    “怎么了?”貝暖說,“朋友之間不就應該這樣團結友愛不搶牡蠣嗎?”    杜若張了張嘴,最后伸手試了試貝暖的額頭,憂心忡忡地問:“你沒病吧?”    這語氣,怎么聽都不像是在關心她生沒生病,更像是在罵人。    唐瑭嘟囔:“她這不是生病,她這是被人穿了?!?/br>    貝暖卻在杜若伸手過來摸她額頭的一瞬間,看見“朋友的體貼”跳成了(1/1)。    大功告成。    貝暖嗖地把大牡蠣從杜若的盤子里重新搶回來。    “你不要???你不要我吃了?”不等杜若再伸手過來搶,就一口吞掉。    等大家都吃滿足了,貝暖把剩下的牡蠣收進空間,才繼續上路。    穿過海邊的荒灘再往前走,荒草叢后,忽然聽到了人的聲音。    和喪尸呵呵的叫聲不同,是人類安靜地行進,踏過草葉的悉悉索索聲,還有人在壓低聲音說話。    一隊人朝這邊過來,人還不少,大概有十個左右,看見貝暖他們,立刻停了下來。    這是一群軍人。    其中不少人都是全套作戰裝備,穿著作戰服,帶著頭盔,胳膊上的標志是一個花環一樣扭結在一起的環形。    貝暖知道他們是什么人。    貝暖本人是堅定的軍勝黨,在一個軍勝黨眼中,依仗現代化機械部隊和范圍性殺傷武器,喪尸占領世界這件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然而這本的作者卻實打實是個尸勝黨,按這本書的設定,中這個世界的人類社會在喪尸面前不堪一擊。    因為人類社會全線崩潰,幸存的人類在安全區組織了一個不分國籍的臨時聯邦。    聯邦集結了這塊大陸上剩余的所有軍事力量,正在和喪尸對抗。    貝暖他們遇到的就是聯邦的軍人,難得的,是一支正規軍。    貝暖一眼就看到他們手里的槍了。    和貝暖一路遇到的各色武裝力量不同,他們的武器十分正規,讓人羨慕,好幾個人手里拿著黑色的無托自動步槍,還有幾個帶著的是沖鋒槍。    貝暖看見槍,完全挪不開眼睛。    好想現在就試試新開的異能。    然而如果不混熟,他們大概也不會把槍借給她玩。    就算一隊人都戴著頭盔和戰術護目鏡,遮住半張臉,還是能很容易地看出,有些隊員來自不同的種族背景,在喪尸面前,人類難得地立場一致。    為首的軍官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看見陸行遲他們,就摘掉了護目鏡,露出英挺的劍眉星目。    他們并沒有任何敵意。    這是末世,能遇到活人而不是喪尸,就是件好事。    軍官名叫邵白,和陸行遲簡單聊了幾句。    附近仍然是感染區,離逐步后退的封鎖線還遠,也沒有人類的基地,邵白邀請他們一起回這支隊伍的營地。    貝暖知道為什么。    聯邦軍隊的減員過于嚴重,喪尸大軍的增長速度明顯比人類軍團的增長速度快得多,這樣下去,幾層封鎖線都守不住。    聯邦軍隊一直都在盡全力征兵,鼓勵幸存者加入軍隊。    現在加入軍隊的流程都特事特辦,變得異常簡單,通常只要登個記就能參軍。    反正人類與喪尸作戰,兩方天然地生理性敵對,界限分明沒法溝通,根本不用擔心混進對方的間諜。    陸行遲看著好像有點猶豫,貝暖一心想著玩槍,鄭重建議:“咱們跟著他們走一段吧?”    陸行遲看她一眼,竟然連原因都不問,直接點頭答應了。    于是小隊就暫時和邵白他們一起走。    邵白帶著大家,一路都在勸陸行遲他們加入聯邦軍隊。    陸行遲只用一句話就把他堵回去了。    他指了指貝暖,“如果加入的話,她能跟我們一直在一起么?”    邵白看看陸行遲,再看看貝暖,一臉糾結。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問問我們的頭?!?/br>    書中說過,新的戰時聯邦的軍隊當然是男女分開的,女兵有自己獨立的編制,并不混編。    原因顯而易見。    因為邵白他們帶著陸行遲幾個人回到主路,看到了吉普車隊和剩下的十幾個人時,就響起好幾聲口哨聲。    “快看,一個女的!”    貝暖:“……”    他們的語氣好像看到了動物園的大熊貓。    這群人一直在和喪尸作戰,大概好久都沒見過年輕的女性人類了。    “真漂亮,要帶上這個女的嗎?”    “當然帶著,咱們殺喪尸的時候,還能給咱們當啦啦隊?!?/br>    一群男人一陣哄笑。    貝暖坐上吉普,假裝聽不見。    一隊吉普車一路往前開,穿過已經被喪尸占領的海濱市鎮。    天陰沉沉的,路上好像剛下過暴雨,要么就是刮過臺風,還積著水,滿地散落的行道樹枝葉。    車隊很快就發現前面過不去了。    路上橫亙著一棵倒掉的大樹。    他們沒有空間,不能像貝暖他們經常做的那樣,先把吉普車收進空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