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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 貝暖不說話了。 他說得非常對。 這次是他心慈手軟,最后關頭給她大放水,幫了她一個大忙,才讓她的任務順利做完。 一定要讓他滿意,拿到報償,下次他才會愿意再出手幫她。 以系統任務的奇葩程度,說不準什么時候,就又得用到陸行遲。 他心思聰敏,善解人意,實在是理想的任務對象。 陸行遲察言觀色,知道她已經軟化了,微笑了一下,并不再多說什么,直接低頭吻了上來。 貝暖乖乖的,雖然沒有主動,配合度卻相當地高。 貝暖心里有點虛,說是給他報償,其實根本就是在亂占他的便宜吧。 但是今天他和以往有點不同,貝暖能感覺得出來。 他有點焦躁,好像怎么親都不能滿意,怎么親都不太對。 他的手原本攥著她的手腕,現在忍不住和她十指交叉,緊緊地扣住,好像貪戀每一分更多的親近。 過了一會兒,又松開她的手,按住她的腰和后腦,把她緊緊地壓在他身上。 跟她糾纏了好久,他才稍微松開她一點,放她呼吸。 貝暖吸了兩口氣,有點臉紅,“我還以為你又想要糖什么的……” 陸行遲啞聲說:“我不想要糖,只想要你?!?/br> 貝暖知道,他昨天滿腦子就全是這個,也不知想了多久了。 他又重新貼上來。 他吻著她,溫存里透著莫明的暴躁,用了一點力氣,壓住她,跟她抵死纏綿。 貝暖好像有點缺氧,頭暈乎乎的。 恍惚中覺得他離開了她的嘴唇,動物一樣咬了咬她的下巴,又把吻一路下移。 他放開抱著她的一只手,指尖撫上她的脖子、耳朵和鎖骨,嘴唇也跟了過去。 溫度燙得灼人。 他的吻烙印在她的肌膚上,比以往放肆得多,囂張地進犯著陌生的領地。 卻又比以前收斂,動作中透出控制中的溫柔,好像擔心嚇到她,會讓她拒絕他新的親近方式。 貝暖迷迷糊糊的,半閉半睜著眼睛。 他低下去了,不再擋著貝暖的視線,貝暖剛好能看到樓下。 忽然看到了什么東西。 “陸行遲?!必惻哪X子瞬間清醒了。 “嗯?”陸行遲停住了,抬起頭看著她。 貝暖小聲說:“你快看下面?!?/br> 兩個人親得天昏地暗的功夫,樓下的茶幾上,那一摞烤木薯片已經少了一半。 周圍卻根本沒有人。 貝暖顧不上陸行遲,睜大眼睛盯著那邊,只見一只長著金色茸毛的小爪子從茶幾下伸出來,悄悄一勾,一片木薯片就掉出了貝暖的視野。 過了幾秒,大概是吃完了,又伸出來一勾。 這一次,多露出來一個頂著一頭毛茸茸的金毛的小腦袋,還有一對閃亮的黑豆子一樣的眼睛。 陸行遲轉頭瞥了一眼,也看到了。 他嘆了口氣,抱著貝暖的手沒松,又低頭戀戀不舍地吻了她一下,才抬起右手。 客廳里一把金屬腿的椅子突然騰空而起,凌空向茶幾旁邊的小東西罩了過去。 小東西受驚,往上一個縱躍,想越過沙發逃跑。 貝暖這時才看清,竟然是一只沒成年的小猴子。 它披著一身厚厚的金毛,背上的毛色略深,肚子上的很淺,勾著長長的尾巴。 它快,陸行遲比它還快。 椅子在飛過來的瞬間,在空中融化變形,四條椅子腿分成了不止八條,像籠子一樣,朝小猴子扣了過去,把它牢牢地按在了沙發上。 貝暖連忙說:“你輕一點!” “放心,”陸行遲笑道,“我有數,沒傷到它?!?/br> 小猴被捉住了,扣在簡易的椅子籠子里,嗷嗷叫著,一圈又一圈地轉圈。 可是就算再著急,兩只小爪子還都緊緊握著木薯片,舍不得放手。 貝暖跑上樓叫人,這下所有人都不睡覺了,一起下樓來圍觀。 “竟然是只小猴子?它為什么會在這兒?”唐瑭好奇。 “說不定是人養的,可能就是這幢房子的主人養的,主人變成喪尸,小猴子就自己藏起來了?!苯撤治?。 陸行遲反駁,“也不一定,他們國家這地方猴子很多,說不定是野外的,看見這幢房子里沒人,自己悄悄溜進來找吃的,也未可知?!?/br> 然而他好像說錯了。 因為小猴子雖然開始被關起來的時候驚惶失措,一直一邊叫一邊亂動,過了一陣,就漸漸鎮靜了下來。 它委屈巴巴的,眨巴著眼睛望著貝暖,好像并不是太怕人。 一身金色的茸毛密實閃亮,看起來相當干凈,一點都不像在野外混過的樣子。 似乎不是野生的猴子,真的很像是人養的。 貝暖又從茶幾上拿起一片木薯片,隔著籠子小心地遞給它。 小猴子見了,馬上把手里的木薯片塞進嘴巴里,伸出小爪子來接新的。 看來是餓壞了。 它個頭還很小,和大貓差不多大,高來高去的,藏起來不容易看見,陸行遲他們剛剛沒找到它也很正常。 喂完茶幾上的木薯片,貝暖又從空間里拿出一把新的。 “一次也不能吃太多,這東西不好消化?!必惻瘎袼?。 小猴子歪著小腦袋望著她,好像在察言觀色,又像是在努力分辨她正在說什么。 它突然抱住兩只小爪子,對著她作了一個揖。 貝暖傻了,“你們看到沒有,它它它在對我作揖?!?/br> 陸行遲瞥她一眼,“你那么激動干什么?這只說明它很可能是只寵物,人教出來的猴子,會作揖不是很正常么?!?/br> “可是我覺得它是在求我,”貝暖分析,“它好像是在說,籠子太小,待在里面不舒服,想讓我放它出來?!?/br> 陸行遲無語,“你腦補太多了吧?” 小猴子好像能聽懂一樣,默默地看了陸行遲一眼,似乎迅速判斷出他根本不吃它那套。 它理都不理陸行遲,把目光重新轉向貝暖,可憐巴巴地眨了一下黑亮的眼睛,對著她又作了一個揖。 陸行遲瞬間覺得,這只小猴裝可憐時的套路跟貝暖一模一樣。 好像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徒弟。 然而貝暖卻完全沒辨認出她這個小師弟,立刻被它打動了。 “你看你看,它絕對就是這個意思。陸行遲,放開它吧,我覺得它不會跑的?!?/br> 貝暖跟小猴確認:“就算我們放你出來,你不會跑的對吧?” 仿佛完全聽懂了她的話一樣,小猴子又抱著前爪,對貝暖眨巴著眼,做了個求求的姿勢,嗚嗚地叫了兩聲。 眼神真誠,好像在說:“不跑,不跑?!?/br> 小猴子可憐巴巴地看著貝暖。 貝暖可憐巴巴地看著陸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