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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鐵絲編成的網,里面的喪尸根本碰不到外面的人,十分安全。 剛剛跑過來的時候,貝暖還在擔心往里面扔牛rou干會不會顯得太突兀。 結果一點都不顯眼。 因為一路上,都有一大群淘氣的小孩跟著平板車,想往籠子里扔小石頭子和小木棍。 小石子滿天飛,大部分都落了空。 貝暖立刻動手,混跡在一大群小屁孩當中,使勁地往籠子里扔牛rou干。 別人都是小不點,只有貝暖在里面鶴立雞群,比別人都高出一截,十分顯眼。 顯眼就顯眼,管不了那么多了,完成任務最重要。 為了熱水塊塊。為了冰淇淋。 可惜平板車開得太快,而且有點越來越快。 準頭不夠,又有一層編得挺密的鐵絲網攔著,無論如何都扔不到籠子里去。 車開得越來越快,小屁孩們紛紛放棄了追車,只有貝暖還在鍥而不舍,兢兢業業地往籠子里繼續扔牛rou干。 有個小男孩勸貝暖,“jiejie,追不上啦,要不咱們不扔了,一起去打彈珠叭?” 貝暖:“……” 平板車剛好開過了集市中最窄人最多的一段路,突然一個加速,噗地噴出一大股尾氣,扔下貝暖,絕塵而去。 貝暖手里捏著牛rou干,失落地在路中間站了好一陣。 貝暖在心里重新給自己打打氣。 那么多刁鉆古怪的任務都做完了,還怕這個? 小菜一碟。 “小弟弟,”貝暖回身問約她打彈珠的小男孩,“你知道這里的賭場在哪嗎?” 十分鐘后,貝暖就見識到了島上最大最著名的賭場。 賭場就在剛上島時去過的那個巖洞里,只不過要走到里面很深的地方。 賭場相當大,而且出乎貝暖意料,所有人都可以隨便進出,連個門口攔人的都沒有。 洞xue深處,雖然不見天日,卻掛著不少汽燈,比外面大家隨便點的松油火把高級得多了。 里面稱得上是人聲鼎沸,人山人海。 不像個賭場,亂哄哄地更像個菜市場。 賭場的設施很齊全,賭桌是賭桌,籌碼是籌碼,除了需要用到電的,其他該有的都有。 無數人擠在賭桌前試運氣。 看打扮,里面既有穿著整齊的匪幫的人,也有掛狗牌的勞工。 在這里沒有階層之分,所有人都混在一起,一雙雙眼睛冒著賊光,盯著牌桌,攥著籌碼,醉生夢死。 貝暖穿過大呼小叫的人群,到處找剛剛看到的大鐵籠子。 貝暖走了一圈,把里里外外全都找了一個遍,連一只喪尸的影子都沒看見。 肯定沒擺在明面上。 貝暖估計,喪尸運來之后,十有八九,是被送到了后面的什么地方暫時放著去了。 遠離熱鬧的賭臺的地方,有一個看著很寬的走廊般的隧道,里面似乎很深。 入口的地方,象征性地攔著繩子,上面掛著“閑人免進,違者必罰”的木牌,只有賭場工作的人進進出出。 貝暖觀察了一會兒,覺得未必混不進去。 這個賭場,除了不知從哪弄來的賭具以外,其他的都不算太正規。 荷官和服務生和大家一樣,全都穿著自己的衣服,根本沒有制服,光憑衣服,完全辨別不出來誰是免進的“閑人”。 貝暖深吸一口氣,鉆過橫亙在身前的繩子,直接往里走。 還真沒有人攔著。 里面很深,隧道兩旁是一個個開鑿出來的巖洞“房間”,有些“房間”里有人在喝水休息。 通道里,有人和貝暖擦肩而過,看見貝暖,一點反應都沒有。 后面還有廚房,正在準備客人點的酒水和吃食,都是一大桶一大桶像是自己釀的酒,還有烤的各種rou類。 貝暖一路走到通道深處,看到好幾個放著雜物的“房間”,里面胡亂堆著各種桌椅板凳和箱子器皿。 貝暖來到最里面,終于看到了夢寐以求的大鐵籠。 不止是今天貝暖看到的那幾個,而是很多,幾乎擠滿了一屋子。 最關鍵的是,放籠子的巖洞門口雖然安著鐵柵門,卻根本沒有鎖,開著一條縫。 雖然門開著,里面還是安全的。 喪尸全都關在籠子里,籠門上還掛著鎖。 貝暖趕緊悄悄溜進去,從口袋里掏出牛rou干。 現在大鐵籠就放在那兒,一動不動,想怎么扔就怎么扔,比往移動的車上扔簡單得多了。 貝暖連丟了兩三次,都被鐵絲網攔住了。 終于有一次,嗖地一下,牛rou干穿過鐵絲網的洞,飛進鐵籠里。 里面的喪尸看見有人來了,本來正趴在鐵絲網上,對貝暖呲著牙呵呵地叫喚,忽然看見有不明物體飛進籠子,立刻去撿。 它嗅了嗅,大概是覺得不合口味,沒有貝暖香,丟掉牛rou干,繼續扒著鐵絲網眼饞貝暖。 貝暖趕緊查了一下任務欄。 雖然喪尸沒吃,“憐憫”任務還是成功完成了。 貝暖心想:喪尸王啊,你不用自己試了,你家臣民是真的不吃牛rou干。 喪尸的食譜上只有貝暖,呵呵地叫著,對著貝暖拼命流口水。 貝暖收走掉在地上的牛rou干,轉身想走,突然發現不對。 最前面裝喪尸的一只鐵籠,籠門并沒有像其他的一樣掛著鎖。 這種鐵籠的籠門結構特殊,就算不掛鎖,也有一個從外面才能打開的鐵銷,把籠門牢牢地銷住。 可是這只籠子的鐵銷也是半開不開的。 平時還好,現在喪尸看見了貝暖,心思都在貝暖身上,正在使勁地搖晃籠門。 眼看鐵銷隨著籠門的晃動,正在緩緩地轉開。 貝暖飛撲過去,一把把鐵銷銷死。 這是誰這么大意,太可怕了。 還好貝暖發現得及時,否則一轉身,說不定身后的喪尸正好跑出來,對著她來個餓虎撲食。 插好籠門,貝暖松了口氣,正打算溜,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 這地方出了喪尸籠子,沒別的東西,貝暖趕緊躲進墻角。 巖洞里沒有采光,只有外面的汽燈照明,墻角背光,黑漆漆的,還有大鐵籠擋著,很不容易被注意到。 來了一群人。 借著走廊上的光,貝暖一眼就看到一個熟人——今天早晨在集市上白吃小勺烤雀的那個胖子,石叔。 他走在最前面,把鐵柵門打開,恭敬地閃在旁邊,讓另外兩個人先進來。 那兩個人中,一個是個年輕男人。 他穿了件有肩帶和胸袋的軍裝襯衫,卻沒好好穿,胸前的扣子敞著兩三顆,手抄在長褲口袋里。 一雙漂亮的鳳眼,眼梢微微吊著,似笑非笑的,一臉的不正經,正在和另一個中年男人說話。 中年男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