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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是快變異的人抓的?!?/br>    陸行遲說:“算了,反正人已經找到了,我們不進去了?!?/br>    又問唐瑭:“你想留在這兒,還是跟我們一起走?”    陸行遲的能力,唐瑭剛剛已經見識過了,跟著他的話活下去的機會明顯會更高。    唐瑭毫不遲疑,“我跟你們走?!?/br>    他做決定果斷干脆,陸行遲微微笑了一下。    貝暖知道,唐瑭也是書里的小隊成員,現在終于順利歸隊了。    杜若忽然問唐瑭:“你剛剛在樓頂上叫一個女孩的名字,叫什么雨涵的,讓她抓緊機會快跑,你不要帶上她一起走嗎?”    唐瑭搖搖頭,坦然答:“不用。她是別人的女朋友?!?/br>    所有人:“……”    唐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亮閃閃的白牙,“我看見她和她男朋友跑進來了。我覺得這回她肯定忘不了我,能記住我一輩子?!?/br>    豁出命來救一個女孩,那女孩還是別人女朋友。    這cao作也是很神奇。    杜若拍拍江斐肩膀,感慨,“這孩子跟你還真是挺有緣分的,你倆以后可以多交流交流?!?/br>    江斐:“……”    管門的同學幫他們幾個重新開了門,陸行遲他們剛邁出鐵柵門,身后忽然有人匆匆過來。    是一個戴眼鏡的男生,邊跑邊說:“麻煩你們等一等?!?/br>    他氣喘吁吁的,一過來就劈頭問杜若:“你說你手上的傷是喪尸抓的,而且是在喪尸變異之前?”    杜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莫名其妙地點點頭。    “太好了!”眼鏡男的雙眼放光,“我找這樣的人找很久了,一直沒找到符合條件的,請問你能留一下,讓我記錄一下數據做個實驗嗎?”    杜若:???    貝暖心想,怎么感覺杜若好像要被抓走做科學實驗了呢?    男生把幾個人帶到食堂的樓上。    原來水大有個研究病毒的實驗室,男生叫蔣旭,是實驗室里的博士生。    這次病毒爆發后,雖然實驗室活著的只剩下蔣旭一個人,條件也很有限,他還是一直都在努力記錄各種數據,收集樣本,希望這些資料在以后攻克病毒的時候,能有用處。    “所以你到現在都還沒變異?”蔣旭很興奮,“你是我這些天見過的人里,變喪尸最慢的一個!”    蔣旭搓搓手,“我十塊錢賭你今晚之前肯定變異!”    杜若很無語,“我賭二十塊錢我變不了?!?/br>    貝暖連忙表示對他的支持,“我跟二十塊變不了?!?/br>    蔣旭客觀地說:“我贏定了,你看你眼睛都出紅血絲了?!?/br>    “有嗎?”杜若去掏手機,想看看自己的眼睛。    貝暖這才注意到,蔣旭說得對,杜若的眼白顏色不太正常,好像熬夜打游戲了一樣,有隱隱的紅血絲透出來。    難道他真的已經感染了?貝暖有點絕望。    蔣旭把杜若帶到二樓角落一個獨立的辦公室,看樣子,這里已經被他改造成了他的臨時實驗室。    蔣旭穿上隔離服,把其他人全請了出去,只留下杜若,“我要取他的血液和體液樣本?!?/br>    杜若看了看他的“實驗室”,“這是不是有點簡陋?你要取的可是可能感染的血?!?/br>    蔣旭笑笑,“沒辦法,現在沒條件,只能先湊合著?!?/br>    杜若虛心發問:“只有我們倆,如果我現在變異了怎么辦?你這身隔離服防不住我的牙吧?”    然后呲出一口雪白的牙給蔣旭看。    “不怎么辦啊?!笔Y旭輕松地答,“所以只要我在里面,我就一定會給門上鎖?!?/br>    然后跟貝暖他們幾個囑咐:“如果聽見里面動靜不對,或者一直不開門,不要自己隨便開門,下樓去找防衛隊的同學,讓他們帶著防暴叉上來處理喪尸?!?/br>    他的語氣科學客觀,視死如歸。    他從容地隨手關好門,真的落了鎖。    他倆在里面呆了很久。    久到貝暖開始著急,懷疑里面真的出事了的時候,兩個人才一起出來。    蔣旭已經脫了防護服,感慨,“他的情況也太特殊了??粗窀腥玖?,又不像感染了,你們能再多呆幾小時嗎?我覺得他天黑前肯定會變異?!?/br>    杜若委屈了:“我押四十塊錢我不會變異!”    貝暖趕緊拍拍他的背,說:“我跟四十!”    陸行遲并不想在這里耽誤時間,開口拒絕,“我們還有事……”    蔣旭緊跟著說:“我前兩天曾經在兩個同學身上試過一種廣譜抗病毒藥,我覺得好像可以延緩發作,你們要不要試試看?”    竟然有藥?不早說。    大家立刻有了興趣。    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要有一點希望,都可以試試看。    藥是注射的針劑,杜醫生很不放心。    反復問清是什么藥之后,因為既不相信蔣旭的手法,又不相信陸行遲的手法,最后只得自己給自己來了一針。    打得一臉不開心,給糖都哄不好。    因為杜若的情況太特殊,蔣旭跟這里幾個負責的同學商量了一下,暫時把貝暖他們幾個留在二樓的小餐廳里。    為了防止杜若突然變異,小餐廳的門鎖上,門口守著人,如果他們想出去上廁所之類,可以隨時叫人來開門。    難得的是,唐瑭居然也肯跟他們同甘共苦,冒著被杜若感染的風險,一起留在二樓的小餐廳里。    在等杜若他們采集樣本的時候,江斐已經把唐瑭拉到旁邊,單獨跟他談了他爸爸的事。    唐瑭的眼圈還是紅的,好像是哭過,不過人還是很鎮定。    唐瑭說,喪尸爆發時剛好是早晨上課時間,他逃課在宿舍睡懶覺,正好躲過一劫。    可是宿舍里的餅干吃光了,他滿樓找了一圈,也沒發現第二個活人,只找到點零食。    吃的倒還好說,關鍵是樓下的喪尸太多,他試了好幾次,都出不去。    宿舍樓的門并不結實,眼看就要撐不住了。    唐瑭說:“樓下的門早晚被它們弄開,與其像蟲子一樣躲在宿舍里,不是慢慢餓死就是被它們吃掉,還不如趁現在還有力氣,轟轟烈烈,干一票大的?!?/br>    “所以你餓了對不對?”    貝暖飛快地翻翻空間,端出早晨江斐做的一盤生煎。    生煎是趁熱收進空間上層的,現在拿出來還是剛出鍋的狀態,裊裊地冒著熱氣。    一個又一個圓墩墩的,底面煎得金黃,上面細細地撒著芝麻和切碎的香蔥,香氣撲鼻。    唐瑭捧著生煎盤子,一雙黑亮的眼睛閃閃發光,“你們到底都是什么神仙?”    貝暖從來沒見過有人吃生煎吃得那么快。    筷子和醋碟還沒拿出來,他就風卷殘云地吃光了。    他是真的餓壞了。    貝暖遞給他一瓶水,讓他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