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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干掉大半袋了。    貝暖摸出一片,嘗了嘗,又薄又脆,對杜若用口型無聲地說:“不夠辣?!?/br>    然后又摸出一片,想投喂陸行遲,又覺得現在現場氣氛過于嚴肅,好像有點不太合適。    “你們都想把他扔出去?”陸行遲拎著弩環顧一圈。    “沒錯?!庇腥舜竽懕響B。    有人膽小,不敢說話,但是看神情就知道是贊同。    陸行遲突然松口,“行,反正我們也正要走,順便帶他一起出去?!?/br>    又問另外兩個犯人,“你們兩個想留下,還是跟我們走?”    那兩個犯人對看了一眼,低下頭不吭聲。    雖然一路都沒丟下受傷的同伴,但是一直被喪尸追,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找到這么個安穩的地方,兩個人都不想再走。    晚上的喪尸太可怕,好歹熬過一夜再說。    陸行遲看懂了他倆的意思,示意貝暖重新打開卷簾門,自己伸出胳膊,把受傷的犯人架起來。    杜若晃過來幫他架住另外一邊,手里還沒忘了拎上半包沒吃完的薯片,臨出門前對身后揮揮手,“爺爺要走了,拜拜?!?/br>    幾人出了店門,身后的卷簾門嘩啦啦一聲飛快地關上,上了鎖。    外面月色如水,晚風清涼,暫時還沒有新的喪尸過來。    除了又圓又大到詭異的月亮,看起來和平時的晚上沒什么不同。    陸行遲開始算賬。    “貝暖,你剛才擅自把卷簾門打開,是不是違反了……”    他還沒說完,貝暖立刻反駁:“我沒有‘擅自’。我是看見你們兩個想開門,他們都攔著不讓,我才悄悄溜過去幫你們開的?!?/br>    杜若聲援:“她說得一點都沒錯?!?/br>    確實沒錯,陸行遲看貝暖一眼,沒再找她的麻煩。    三個人架著傷員往前走。    貝暖回憶了一下原書的劇情,心想:秀圣母的機會又來了。    書里,陸行遲并不想帶上這么個累贅,打算找個隱蔽的地方把他放下,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可是書里的貝暖不忍心,苦苦哀求,最后還好有杜若做主,才帶上了這個傷員。    誰想到這個傷員一旦能動,就變成了隊伍里除陸行遲之外的另一個物理傷害輸出擔當。    貝暖清清嗓子。    “陸行遲,他看著好可憐啊,咱們干脆帶上他好不好?”    陸行遲淡淡答:“好?!?/br>    哈?    不是應該哭哭啼啼拉鋸一百八十回合嗎?    不拉鋸一百八十回合,怎么秀圣母呢?怎么漲圣母值呢?    他居然這么痛快地答應了?    哇哈哈哈響起來,貝暖看了一眼。    他答應得太快,圣母值只漲了一點點。    快到手的一大截圣母值變成鴨子飛了,貝暖傷心欲絕。    陸行遲回頭看了一眼貝暖的表情,“我說‘好’,你不高興?”    “沒有,當然沒有!我特別高興!”    貝暖奪過杜若手里的薯片袋,悲憤地送進嘴里一片,嚼得咯吱咯吱響。    幾個人沿著路基翻過坍塌的鐵路橋。    在書里,幾個人應該是直接下了路基,繼續前進。    可是站在高聳的路基上,貝暖忍不住回了一下頭。    遙遙地看見,月光下,小飯店的卷簾門又開了。    剛才守門的那幾個青壯年手握菜刀和搟面杖,把那兩個犯人推搡到店外。    沿著大路,不遠處,正好有幾只喪尸朝這邊過來,一眼看到飯店門口站著人,如同看見了滿漢全席,瘋了一樣沖過來。    店里的人看見喪尸又過來了,嘩啦啦一聲把卷簾門飛快地拉上。    貝暖心想:夠狠,還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給人留。    喪尸沖過來了,飯店也進不去了,沒路可退,兩個犯人拔腿就跑。    看見貝暖停下,陸行遲也停了下來。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一切,雕塑一樣的完美輪廓在月下宛如神祇,長睫垂著,目光和月色一樣清冷淡漠,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稍微抬了抬手里的弩。    幾只喪尸無聲無息地倒了。    貝暖由衷佩服:隔這么遠,他居然都能百發百中,簡直不是人。    兩個犯人發現身后窮追不舍的喪尸莫名其妙地倒了,雖然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也不敢回頭查看,一會兒就跑得沒影了。    倒是小飯店那邊,又傳來一陣急促的哐哐哐的聲音。    這次是有人從里面往外撞門。    金屬卷簾門一會兒就撞出好幾個大包。    哐,哐,哐。    一聲又一聲,聽著就很絕望。    貝暖抬頭看向陸行遲,發現陸行遲也正偏過頭來看她,好像在等著她說什么。    路基太高,貝暖好不容易才上來,一點都不想再爬一遍,可是也不想崩人設。    只好問他:“要不咱們……回去看看?”    雖然是個疑問句,哇哈哈哈還是響了起來。    貝暖突然覺得,這聲音真的有點煩人。    幾個人才下到剛才的路上,卷簾門就又開了一條縫。    一個人從縫里掙扎著爬了出來,披頭散發,看不出是剛才的哪位,可惜剛露了個頭,就被里面的東西重新拖了回去。    “你們退后?!?/br>    陸行遲向前幾步,單手拉開卷簾門。    里面一陣呵呵呵的狂亂吼聲,不過片刻之后就徹底安靜了。    地上橫七豎八,人人都領了屬于自己的那根釘子,再沒有一個活物。    看來剛剛在店里的人中,真的有被喪尸感染的人,正好過了潛伏期。    店里空間太小,卷簾門又鎖著,逃都沒地方逃。    陸行遲進去轉了一圈,居然又把店老板拎出來了。    他躲在后廚的儲藏間里,逃過一劫。    老板睜著完全沒法聚集的眼睛,渾身上下都抖得像篩子。    哆嗦了好久,突然磕磕絆絆地冒出一句話。    “別殺我……我,我真沒聽見……什么都沒聽見……”    “沒聽見什么?”陸行遲問。    老板驚恐地望向陸行遲,看眼神,好像已經瘋了。    陸行遲看了看他,突然拎起弩,頂住他的額頭,換了個問法:“你聽見什么了?我數到三。一,二……”    在陸行遲數出“三”之前,老板突然開口。    “抑制劑……喪尸病毒抑制劑……我就聽見這個,他們吃完飯就殺人,把小劉小趙他們都殺了,我藏起來了,不要殺我啊……”    他顛三倒四地一口氣說完,癱倒在地上。    貝暖有點納悶:書里沒有這個,這是什么隱藏劇情?    喪尸病毒剛爆發一天都不到,怎么會冒出什么病毒抑制劑來了?    杜若正在滿店轉悠,忽然叫陸行遲:“你過來看?!?/br>    放拖把的雜物房門口有褐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