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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和贊許,結局必定是黑化,而氣運之子黑化必受天譴,氣運迅速散逸流失……而這散逸出來的氣運自然都“便宜”葉璉了。 那還是繼續老樣子吧:他培養正牌氣運之子,再讓氣運之子去對付不懷好意的竊運者。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完美獲得竊運者身上的技能。 小毛球補充道:“是這樣沒錯。不過葉璉可不普通,只是他不大重視葉家人而已。他覺得葉茴這么氣運之子大勢未成,很好對付。葉老爺子厲害不假,但壽數到了。正牌氣運之子是葉茴,但別忘了那些‘氣運之子備胎’,比如皇帝,又比如各家的青年才俊……你的便宜小兒子基礎氣運也很了不得呢?!?/br> 不用問,原主小兒子身為氣運之子備選都沒讓葉璉看在眼里,原因肯定就一條:命短,不值得費心思費精力。 葉珣笑道:“一直給氣運之子當爹,驟然當次爺爺還挺新鮮,殊不知依舊逃不開宿命?!?/br> 小毛球便給葉珣說起便宜兒子們的履歷生平,著重介紹了小兒子:原主總共四兒一女,全都是嫡出。長子也就是葉父,如今在兵部任五品郎中,次子和三子都是閑散無實權的六品京官,原主最喜歡的小兒子才二十五歲,兩年前中了解元,如今正和友人在外游學。 按照倒帶前的劇情,小兒子應該在回京途中染上重病,回京后正趕上父親去世,他深深后悔沒有多陪陪父親,于是本就病得不輕的他纏綿病榻,勉強撐了兩年就去世了。 葉珣聽完就應下了,“行,我救了?!?/br> 和小毛球商量好,葉珣坐到書房里的搖椅上,葉茴則老老實實坐在爺爺的手邊,等爺爺訓話。 葉珣揉揉這孩子的腦袋,先讓丫頭端了藥茶和點心過來,再吩咐值守的管事和丫頭們:先把暖閣收拾出來,明天再把東廂房拾掇出來給孫兒住。行禮盡早搬過來,身邊伺候的丫頭婆子一個都不要帶過來。 管事和大丫頭春幸領命而去。 葉茴瞪大眼睛,好一會兒回不過神:他是沒啥見識,但總知道跟著一家之主爺爺住……家里仆人們再不敢對他甩臉子,但兄弟們恐怕不大甘愿。 又黑又瘦的小可憐一副被天降餡餅糊臉,不知所措的模樣,葉珣看得直樂,“猜猜看爺爺為什么對你青眼有加?” 這娃像他曾經的兒子葉天樞,雖然葉天樞這娃沒啥“傲天之氣”,但葉珣總記得這孩子非常懂事也很堅毅,同時特別好帶。 葉茴小時候放牛,都會在村里學堂外偷聽,簡單的成語他知道意思。 他有些不安,走到爺爺身邊時已經同手同腳,小聲回答,“因為我長得像祖母?” 葉珣伸手彈了下葉茴腦門,又輕輕揉了揉。 葉茴忽然福至心靈,遲疑且小心翼翼抱住爺爺的胳膊,瞇了瞇眼——他努力不想讓淚水留出來。 葉珣一把摟住這缺愛的小可憐,認真道,“因為老子看你順眼,模樣長得像你祖母,性子卻像我?!?/br> 葉茴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哽咽著嘀咕,“您的眼光真特別?!?/br> 葉珣大笑,“不服憋著?!?/br> 葉茴抹了把淚,“哦?!?/br> 接下來葉珣就給小可憐講起了自家發家史。 原主從父親那里只繼承到了一個伯位,他戎馬半生,是公認的名將,還曾經救過先帝的性命。 十幾年前他慧眼獨具,在奪嫡大亂斗之際選擇了不爭不搶但半點不好欺負的七皇子。 七皇子果然笑到了最后,他那給七皇子做側妃的小女兒在七皇子原配故去后先扶正再封后——小女兒和七皇子年紀差了一輪還多,當然沒機會成為七皇子原配。 他不等女兒生子,等七皇子登基大局已定,便果斷向皇帝交出兵權,如今擔任樞密副使。 這也是為什么葉珣當眾放話“一切都是我掙來的”,無人反駁,眾人還深以為然的原因。 原主因為女兒被封為承恩公,但誰都知道老爺子能有今時今日可不是靠著皇后女兒,反而是皇后女兒沾了自己親爹好大光。 葉茴認真聽完,又小聲說,“所以惹惱了爺爺,我……葉大老爺在家里放屁都不香?!彼€是沒法叫那個兇神惡煞沖過來打他的男人一聲爹。 葉珣哈哈大笑,“就是這個理?!?/br> 屋里的丫頭聞言也忍俊不禁。 卻說大丫頭春幸和管事帶人踏進九少爺的院子——葉茴排行第九,而葉璉也沒被除名,在老爺子一眾孫兒之中排行第八,臉色微變。 春幸他們早聽說大老爺大太太瞧不上被“抱錯”又陰差陽錯找回來的九少爺,但這院子的布置……也離譜了些,家里殷實些的家生子房子都布置得比九少爺這里精心也氣派! 春幸臉色驟變。 伺候葉茴的丫頭婆子見勢不妙,趕忙賠笑道,“春幸姑娘,老公爺那兒可有吩咐?”又試著為自己辯解,“這都是大太太的吩咐……” 春幸是老爺子心腹,本就較少被葉璉影響,對上這群連本分都忘了的蠢貨,哪怕同為家生子,她也半點不客氣,“收拾九少爺的東西!打今兒起九少爺跟著老爺子住?!?/br> 這一句話仿佛晴天霹靂! 葉茴院子里這些人登時冷汗直冒,滿嘴都是苦澀:明明是想為面帶愁容卻什么都不說的璉少爺出氣的,怎么就磋磨起九少爺故意克扣九少爺用度?! 春幸進了九少爺的臥室一瞧鋪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冷聲吩咐跟來的小廝搬著九少爺床上那茅草墊子和粗布被褥就走。 春幸氣勢洶洶地來又氣勢洶洶地走。 伺候葉茴這群人簡直失魂落魄,更有人直接跌坐在地,喃喃道,“完了……” 卻說春幸回到正房,立時拿著物證找老爺子告狀,“忒不像話!” 又給了他發作的理由,葉珣也不管現在是什么時候,就讓丫頭們把在三個兒子兒媳婦連帶著孫兒孫女一起叫了過來。此時葉璉和葉大少爺都不在府中,兩個人在寄宿制的京城書院讀書。 一家人到齊,葉珣指著地上的干草墊子和粗布薄被,以及跪在地上心里有鬼從而瑟瑟發抖的丫頭婆子,把身后的引枕兜頭沖葉父砸了過去,“虎毒不食子!” 葉母臉色慘白,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葉珣直接給出了處罰結果,“老二媳婦老三媳婦,”等分別出身于勛貴世家和書香門第的兩個兒媳婦應了一聲,他繼續道,“跟你們大嫂一起管家,省得她動不動再犯糊涂?!?/br> 葉二爺葉三爺比他們大哥差了十多歲,今年剛三十出頭。又因為葉璉不大看得上這兩個沒本事也沒出息的叔叔,兩人不大受葉璉“荼毒”,腦子很是清醒。 他們回到各自的院子,不約而同和妻子嘀咕,“葉璉越發邪性?!?/br> 二太太頷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