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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沒搞清楚為什么對方會講出這話,發聲理由是什么,前因后果又是什么。一時間沒有人講話,兩人并肩靠在床頭,距離很近,房價里只亮著一盞臺燈,讓較遠的穆天臉部陷入昏暗中有些模糊。沈青坐直身體,背部離開床頭,不再遮擋光源,希望燈照亮穆天的臉,以便看清對方的表情。只是男人像以往一樣平靜,仿佛剛才講得話并沒有什么特殊,光影在他面容上格外清晰,精致的鼻梁半面光明半面陰暗。“穆先生,你不是馬上要訂婚嗎?”沈青不知不覺語氣上拉開距離,動作有些忐忑,一時間不知手放在哪里。穆天輕微一點頭,仔細解釋:“你救過我的性命,我很感激,而人命無價,多少金錢都不足以報答。所以我想,只要你今生遇到危險,我都不會坐視不管。如今你出現這樣的情況,我不可能讓人一直跟在你身邊步步不離。我計劃幫你徹底解決這件事……等你坐擁權利和資丨本,往后再遇到困難,自己便可以解決了?!?/br>是這樣嗎?讓對方一說,似乎有一些被勸服。但是,這是站在自己立場,但如果為穆天考慮就會發現問題所在。“你不該為我犧牲這樣多,也不應拿婚姻大事當作籌碼,你可以……也許有別的方法,而且我也不會怎樣啊,”講到這里沈青客氣地笑起來,“任鴻博只是不分予我東西,又不會危及我生命,我現在也有錢,可以雇傭保鏢,只是近期需要低調一陣,不出門便是,像之前私生飯那種事,也不會再發生的?!?/br>穆天一直聽他講完,沒有再長篇大論,只講了一句話。“但我想這樣做?!?/br>一聽到穆天這樣講,沈青便不得不重視起來。以往而來,遇到事情他腦海伸出總是下意識選擇順從,不輕易違背他人意愿,生怕對方情緒化鬧出紛爭。他一直是個很“乖”的人,在孤兒院懂事明理、遵守紀律,在組合里選擇聽從、調和糾紛,現在對方說想做這件事,自己又下意識地想要配合。但是,聯姻這種事,可以配合嗎?“可是,即便我們結婚再毀約,對你而言代價也太大了,你身居高位,是名門望族,無論幾次婚姻都會受到關注吧,萬一因為你要結婚的是男人再受到歧視……”“我這邊的問題我會解決?!?/br>那就是只等自己這邊一句話?沈青忽然感覺到舌尖沉重,很難張口說出那個“好”字。穆天繼續道:“讓我為你做件事,然后我才能心安,你的經紀人說得對,到現在為止,我沒有為你做過什么,即便救你也是因為我的原因才讓你有危險?!?/br>但是……沈青有些茫然,怎么又扯回之前的問題,對方也救過他呀。忽然間他想到什么,想到那個自己今晚問對方的問題,自己最無助的事情。答應后,可以救下mama嗎?“那貝卿蓉……”“我們聯姻,這就是任家同我合作的基礎,他們肯定會承認你,背后的一切cao作交給我來做,我會帶你的母親到羙國接受最好的治療,她的病非先天遺傳,有很大幾率能用藥控制住。你為躲避國內風波,也可以暫且陪伴在她身邊,對她精神恢復肯定有效,我聯系過醫生,他已經制定了完整的方案,會努力幫助貝卿蓉識別你?!?/br>mama能認出他嗎?能知道自己是她那個出生就被帶走的孩子嗎?沈青感覺鼻尖發酸,輕咬丨住口腔內的下唇rou,垂下頭,這對他來講是個極大的誘丨惑。穆天伸出手掐住他的下頜,拇指微微用力向下,制止了他咬自己的這個行為。“沈青,我向你保證,永遠不會違背你的意愿,如果你想要離婚,我會尊重你的選擇,所以這不是一條單行選項,你不想讓他人知道這段經歷,國內不會有任何報道和傳聞,不會走漏風聲?!?/br>沈青感受到那溫熱的指腹,保持著垂頭的姿勢,從眼簾上方看向眼前比自己稍高的男人,目光有些怯意。他看著對方與以往一模一樣的面容,看著那處不斷轉好的傷口。對方說不會走漏風聲,大概率一定會做到這點,畢竟豪門的事情,與大眾并不屬于一個圈層,比如自己在壽宴那天登臺,也只會在富人小圈子間流傳,而沒有引起什么輿丨論。但對于男人講的一切,他是茫然懵懂的。以前的沈浮,都要跟他學習,現在的穆天,似乎能只手遮天。對方說得這個選擇,太過重大,讓他沒辦法立刻做出判斷。他甚至不知道,要不要全身心交付給對方,畢竟恢復記憶后,對方初次與他相見的舉動,其實能讓沈青清楚地明白,對方不是沈浮,不是那個自己所熟悉的人。沈浮自然可以全然信任,但穆天,其實他們之間的相處還算客氣。自己有過暗戀的慘烈經歷,再加上前不久結束的糟糕愛情,讓沈青對于這種感情上面的事情有些退卻,下意識想要逃避,結婚這件事應該也能被劃入這個范疇。但對方講,聯姻只是一種手段。就在他與穆天對視思考的時刻,對方忽然松開手,扶住沈青的肩膀,一用力將人帶進自己懷中,然后雙臂收緊將他摟住。沈青因這個突然的動作失去平衡,雙手不知道撐在哪里,混亂中一只手撐在男人的月退上,一只手抓緊他身上的日式睡衣,臉貼在對方月匈前瞪著眼睛。他仰起頭看穆天的表情,卻見男人垂下頭閉上眼睛,神情十分投入。他們的唇挨得很緊,幾乎就要碰上,沈青立刻撐起坐直,偏頭避開。不知為何,在沈青認知中似乎敢肯定對方不會傷害自己,所以他并沒有什么被冒犯的感覺,更沒有第一時間掙扎,只是有些不解對方這種舉止的原因。穆天手臂有松過幾秒,等沈青撐起身體調整完又重新擁緊,這舉止讓兩個人的月匈膛貼在一起。隔著薄薄的睡衣,連肌丨rou的形狀都能感受得到,沈青終于感覺到不妥,開始嘗試著推開他:“發生什么事了嗎……”“喊我之前的名字吧?!蹦绿熘匦路鲎∷念^頂,將他壓在自己頸彎,更加湊近沈青的耳朵,“只有你給予我的名字,才讓我感覺到自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