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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件事,他拿過紙箱往客廳走去,不斷往里面放東西。包括電視機旁與歐嘉佑的合照。“需要幫忙嗎?”穆天仍舊是這句話,像之前一樣,溫和地善意提問不會讓對方產生敏丨感反應。“不必,我自己的東西,只有我知道?!?/br>也是,與戀人相處過的每一件東西,外人無法得知。按照以往的經驗,對方正在自我療傷,這段時間過去就會恢復平時的模樣,最好的方法是給他留出單獨的空間,穆天想到這里,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桌前。只是眼前,對方那副模樣揮之不去。當他還是沈浮的時候,見沈青低落地回家,不言不語只閉上眼睛睡覺,只能跟著躺在身邊,而眼下,他似乎也無法做其他事。沈青能同歐嘉佑相處,應該是后者不斷積極發起攻勢的結果,但這種方法并不可取,現在看來也沒有獲得成功。太過強勢,很難讓沈青這種人產生安全感,即便談起戀愛,身體能得到,但攻克心底卻有很長的道路。書桌上,一副白灰色鹿皮手套擺在電腦旁,這是穆天從床頭柜中翻出的,連同沈浮記下的筆記、用破的手套和那一疊整齊的錢。這間房間,身上的衣服拖鞋,都是為他而準備的,甚至他過去的舊衣,都被清洗干凈折疊放在柜中。自己離開時,也將禮物帶上吧,起碼,沈浮喜歡。外面一直能聽到偶爾走過的聲音,代表沈青沒有停下,穆天便也沒有入睡,一直到兩點鐘,他察覺到樓下房門打開,立刻起身推門而出,隨后在樓梯上站定,看門口處雷磊將沈青抵在墻上擁住,而一旁放著兩個打包好的紙箱和一個行李箱。沈青的經紀人低他一頭,現在正頭抵住沈青的肩膀,輕聲安慰。“你做得很對,好馬不吃回頭草,走路踩到屎就甩開,就算走遠了那塊屎看起來長得像巧克力,但它還是屎?!?/br>沈青像是恢復許多,仰頭靠在墻壁上,輕勾了下嘴角。這樣的距離,讓穆天無法聽到他是否有發出聲音。就聽雷磊繼續講不怎么好聽但還算有用的道理。“戀愛永遠不如事業能帶給你安全感,人能離開你,積累的錢不會,你愿意跟他們劃清關系,哥就放心了,睡覺也不準給我再哭,明天眼睛會腫,人就不好看了,工作上兩個團隊分割的事也不用你cao心,現在我們跟之前不同,也不必怕什么……”穆天緩緩回到自己房間,坐在桌前,一時間被牽絆住心思,不知道做什么。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感覺。他聽到門響,應該是雷磊帶著東西離開,紙箱,可能是要等待處理然后丟棄,而行李箱則可能是退還的東西,沈青將這些分得清楚。轉眼間就聽見沈青回到自己房間。他是否需要做些什么?穆天看著眼前的筆記本屏幕發呆,在發覺剛才自己一直沒有看進任何字符后,果斷地關掉電腦。他洗漱完坐在床沿,看著腕上的手表耐心地等待著,直到指針指向三點,猜測疲憊的沈青已經入睡,這才來到沈青臥室前,控制力度,無聲地推開門。黑暗中有一雙發亮的眼睛呆在床上。是那只貓。它一動不動地看著穆天,嗓口發出一聲咕嚕的聲音。沈青似乎是聽到了,呼吸變得不均,發出幾聲口申口今,身體也輕微掙扎,像是要呼喊。穆天沒再管貓,上前一揮手趕走它,在足夠寬大的床另一側鉆進被中,手臂橫過對方身體,搭在腹部輕拍腰側,輕聲安慰道。“沒事?!?/br>“沒事了?!?/br>他想,這是沈浮要他做的,不是他本意想做。聲音起了作用,沈青聽到后自覺地往他的方向挪了挪。穆天眼疾手快,借這個功夫另一只從對方脖頸下穿過,讓沈青枕在他的臂彎上,將人帶進自己懷里,收緊懷抱。“沈大哥……”沈青半夢半醒地喊著他的名字,手攥緊他的衣服,褪去往日的堅硬外殼,軟弱得讓人心疼。“我在,沒事,沒事了?!?/br>他像曾經沈浮做得那樣,緩緩躺倒在枕頭上。他向來不習慣有人睡在身旁,一旦熟悉某個人的氣息,能在對方身邊沉睡,會讓自己置身與危險之中。但沈浮與沈青同床共枕過很多日子。所以現在,心底只有平靜。最后一晚,滿足另一個自己的愿望吧。穆天輕輕在對方的發頂落下不著痕跡的一吻,閉上了眼睛。一夜無夢,對方也沒有再陷入夢魘中。早晨穆天醒來時沈青還在沉睡,昨晚對方睡得晚,再加上心神疲憊,怕是還要睡很久。穆天對一直窩在房間一角的奶牛做出個在唇前豎起手指的動作,也不知它能不能懂,見那只貓抬起的頭又趴下,隨后離開了這個房間。他回到自己房間,把自己帶來的,曾經沈浮的,連同所有用過的物品全收拾好,將房間恢復成本來的模樣。本想不留下任何痕跡,但想到曾經自己走時很突然,現在又要提前離開,不得已他在沈青門對面的墻壁上粘了張字條。‘給沈青:我有事先離開,感謝款待——穆天?!?/br>不能再留在這里,不能再跟沈青相處。他是個商人,對于想要的利益,會不擇手段用各種方法來獲得,即便有些手段不光彩,但在成丨人的戰丨場上,這些能被所有人接受,都是正常的。沈青不是他們世界的人,也不是東西,不能承受任何這類手段。想要而不能搶奪,嬌貴會受到傷害。只余一聲嘆息。穆天將東西放置在門口,任自己名為雍川的下屬接過,隨后又花費極短的時間煮上粥,這件事他做過很多遍,所以得心應手,也并沒有什么不習慣。只是雍川有些沒掩飾好驚訝的表情。坐在去機場的車上,穆天給雷磊撥打了電話。“是我?!?/br>“哼,干嗎?”雷磊待他的態度依然不好,但并沒有跟之前一般,想來是有些忌憚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