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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什么呢,你覺得足夠了自然就不必泡了,我們去吃日料,沒感到餓了嗎?”沈青領悟過來,似乎任鴻博沒有生氣,也點頭,沿著一旁臺階走上來,客氣地戴上笑容:“任總這樣一提,是有些餓了?!?/br>他才剛泡了多久,應該是任鴻博自己在他來之前泡足了吧。沈青彎腰撿起浴袍,直起身就發現男人的眼睛一直停在他的身上,他眼神回避與任鴻博視線接觸,匆匆裹上浴袍,用手捏住衣襟。“去換衣服,我們一會兒見?!比硒櫜囊粋扰牧讼律蚯嗟募绨?,轉身就走,沒有任何拖泥帶水。沈青站在原地,看著男人的背影,一時間想不明白,自己是跟上去還是去別處。這時也從浴池走出來的按摩師再次微笑地開口提醒他:“先生您總不能濕漉漉地去用餐,我送您去洗漱的地方,幫您備齊和服?!?/br>他似乎并沒有受剛才被沈青拒絕的影響,態度依然很好。沈青嘆了口氣:“好,辛苦了?!?/br>“那您跟我來?!睂Ψ焦雌鸬厣系脑∨?,在空中展開轉了圈,輕輕地穿丨進了袖筒,邊做著這一切邊走在了沈青的前面,動作十分輕盈。脫衣任鴻博是一個享樂主義者,他等最后一根發絲被侍從輕柔地用吹風機吹干,這才動身。.也因此,沈青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任鴻博走進房間時,沈青身著一身黑底紅花的和服,跪坐在桌前,雙手自然地搭在腿上,頭輕輕垂下。他的身旁是一株移植到室內的櫻花,細桿茂冠,在適宜的溫度下,即便是冬日也繁花盛開。純白色的八瓣櫻成熟了自然落下,便點綴在了沈青的肩頭、臂彎、手背上。任鴻博不得不承認,這倒是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沈青似乎在想事情,一直沒有察覺這花瓣,直到聽到開門與腳步聲,這才抬起頭。他似乎怕被等,快速地提早出來,柔軟的發絲因還濕潤的原因,下垂至眼簾處,遮遮擋擋著那雙平靜的眼眸,平丨滑細丨嫩的肌膚白里透著紅,不見一絲瑕疵。任鴻博在桌對面坐下,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心道怪不得當初能被挑選進組合做藝人,怪不得沈青他媽能混進任家,至少這資本是有的。“這衣服好看嗎?我親手挑的?!比硒櫜┦种饧茉谧烂嫔?,拳頭撐住面頰歪頭看他,仿佛在欣賞一般,這衣服雖是男款,但薔薇花開在邊角處,赤黑兩色一搭,一反往日沈青清爽的扮相,倒有幾分妖冶。“好看?!鄙蚯喔胶椭?,直視任鴻博的眼睛,“任總今晚飯后還有安排嗎,我怕誤了您的……”任鴻博拂了下手,打斷沈青的話語:“哪里的話,今晚的時間都給你?!?/br>他很好奇沈青的反應,對方外表平靜,講話理智,然而忐忑不安的內心,還是能從細節表現出來,比如說,自己的手落在他肩膀上時那受驚的反應。好像一只被獵人逼到死角的動物,知道自己無法逃脫,卻瑟瑟發抖地對峙著。菜品一碟碟地擺上來。“任總想要做什么,不妨直說吧?!鄙蚯鄾]有動筷。“就請你吃飯啊,這點面子也不給嗎?倒酒?!比硒櫜P了下頭,那兩個進浴池按丨摩的男孩繼續按照之前的分工,在兩人面前相繼坐下,開始服侍。沈青垂眸依舊堅持著:“任總,我今晚與別人有約,這早在您邀請我之前就已經定下了,所以我一定要回去,很抱歉,不能陪您了?!?/br>“噢,這樣?!比硒櫜┡e起酒杯,“但這跟吃飯不沖突啊,飯還是要吃的,你來一趟餓著肚子離開,哪有這種道理,吃完飯你再走?!?/br>沈青無奈,無聲地輕嘆過后,提起了筷子:“好,我陪您吃完就離開。.”任鴻博見他同意,開始隨便找話題:“見你不久前剛接了份角色,有意往這方面發展?”沈青接過一旁男孩端給他的酒杯:“如果要給出一個選擇,還是選歌手吧,坦白講,演戲的事情我實在不擅長?!?/br>“倒是能理解。這戲有百態人生,人也需得對世間萬物有所體會才行,你經歷頗多又生過長病,我見你舉止沉穩,心如止水,這種佛家心性可演不出夸張的戲劇沖突。這演戲啊,得體驗,得融入,得有豐富的感情,你瞧最近這第三十屆日坂電影節影帝獲得者,不是為了扮演好角色親自下礦工作嗎?”任鴻博講得頭頭是道,倒也有了幾分認真。見是專業話題,沈青的話變得比之前長了些,面上客氣的笑顏也多出現了幾次,場面變得無比和諧。交談中,任鴻博聽到幾下咕嚕聲,并沒有去細究到底來源于哪里,直到他低頭夾筷,想到什么突然抬頭想講話時,才明白那聲音應該當是來源于沈青身旁的男孩。因為沈青正左手拿湯匙盛起一塊壽司,送到男孩嘴邊,待他吞丨下后,不動聲色地再將手中的湯匙放下。這一番動作很熟練,顯然剛才已經偷偷有過幾次,只是任鴻博交談得投入并沒有發現。男孩剛含丨在嘴里便對上任鴻博看來的視線,慌忙低下頭囫圇吞棗地把東西咽下去。而沈青全部過程都垂下視線,左手放下湯匙后,右手自然地去夾筷,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任鴻博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勾起嘴角,眼中笑意更生。居然還有心思管一旁餓得肚子咕咕叫的人,沈青啊沈青,這讓他怎么說呢。這性格,任鴻博敢打包票,即便任家所有人都認同沈青,沈青也不會爭家產,只會和氣地與自己兄長商量著來。什么弱小的敵人?連敵人都算不上。時間差不多了,任鴻博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打算看戲。沈青持筷的手擱在桌上,低頭看著桌面,晃了晃頭,他似乎想到什么抬頭看向任鴻博,眼睛很難聚焦,只都緊緊閉上眼睛,再睜開眨了幾下。任鴻博雙肘撐在桌上,十指交錯,頂住下頜:“怎么了?”沈青手中銀筷落在大理石桌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扶著桌面努力跪起身。“謝任總款待,我走了?!?/br>“可我看你喝醉了,可能這種清酒度數高,不如住下?”沈青站起身,但似乎比坐著更糟糕,他猛地扶住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