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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世子的份兒? 刺耳的調笑聲遠去,宮道上只剩下明琬與聞致相對而立。 不管怎么說,聞致方才替她解了圍,這份恩情明琬必須要記。她張了張嘴,感謝的話語還未說出口,便見聞致一臉冷漠地別過頭,抱臂靠著宮墻道:“路見不平,不算多管閑事?!?/br> 他咬著牙,一臉正氣,又強詞奪理:“我發的誓,從出宮門后才開始算?!?/br> 這番話莫名其妙,明琬想了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誓言”是指方才在宮中的那句“若是以后我再多管你的閑事,我就不姓聞!” 畢竟是受人恩情了,明琬氣勢矮了半截,裝作不記得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氣話了,抿著唇輕聲道:“我只是,想謝謝你?!?/br> 說罷,她福了一禮。 聞致一愣,很快恢復冷漠臉,嗤了一聲與她擦肩而過:“免了,我受不起?!?/br> 他走了兩步,又停住,背脊僵硬,幾度深呼吸。 半晌,他忍無可忍地回過頭,皺著長眉朝明琬道:“那個姓章的到底哪里好?放任你一個人不管,差點出事知不知道!” 明琬一臉茫然:“哈?” 聞致撒完了火,又想起自己早已立下不再過問明琬閑事的誓言,頓時面色一紅,垂眸低低道:“算了?!?/br> 作者有話要說:腰真痛得不行,坐著碼字大概十分鐘就堅持不住了,彎不了腰也蹲不下身,吃了止痛藥后才斷斷續續寫了這么點……很抱歉,雙更只能下次補上了! 這幾天腰都沒法好全,下次也不知道是啥時候,反正也快完了,我盡量!TAT 第87章 番外(六) 中秋, 宣平侯府派人過來下帖,說是侯夫人身子略有不適,請明家父女前去診治。 說是治病, 實則不過是找個借口聚會, 談一談兩家擱置已久的婚事是成是敗。大概真如聞致所說, 聞家需要的是一個有官無權的親家,而明家在長安無根無基,家底清白, 最適合聯姻,故而宣平侯不遺余力地撮合兩個后輩…… 盡管,明琬與聞致因為種種尷尬誤解, 幾乎到了相看兩生厭的境地。 用過一頓豐盛卻不奢靡的午膳,宣平侯果然率先提及親事,明琬和聞致皆有些不自在,一個埋頭看著碗里的湯水,一個側首凝成一座冰雕。明承遠倒是尊重女兒的決定,以孩子年紀尚小、心性不定為由,婉拒了婚事。 聞致像是一刻鐘也待不住了,忽的起身,朝雙方長輩拱手一禮,清冷道:“晚輩不勝酒力, 出去散散心?!?/br> “正好, 帶明姑娘逛逛府里吧?!焙罘蛉藴芈曁嶙h。 這個要求合情合理, 似乎只是一盡地主之誼,兩人都沒法拒絕。于是聞致冷著臉領明琬一前一后出門,獨留長輩們在屋中繼續詳談,看樣子, 宣平侯還有什么話要對明承遠說。 聞致無疑不是個體貼之人,身高腿長,步履如風,逛園子弄得像是趕集似的,面無表情地領著明琬到中庭,朝前抬抬下頜:“那里是花廳,沒什么好看的?!?/br> 到偏院,瞥了眼暖閣:“我住的地方,沒什么好看的?!?/br> 到后院,指了指藕池:“荷花都枯了,沒什么好看的?!?/br> 那在您眼中,到底有什么是能看的? 明琬忍住腹誹,道:“就到這兒吧,不必逛了。世子若有急事,也無需勉強陪我,我可以自己逛逛?!?/br> 聞致往旁邊挪了兩步,抱臂靠在藕池棧橋的護欄上,與她保持著一丈遠的距離,既不靠近,也不離開。 明琬當他不存在,轉身趴在護欄上,去看池中枯荷下游動的鯉魚。 “你為何不告訴你爹?”聞致忽然問,沒頭沒尾的一句。 “嗯?”明琬側首,眨著眼茫然看他,“告訴什么?” “那個姓章的,你們私相授受很久了吧?”聞致似乎很不想提及這個話題,冷冰冰道,“我都看見了,那日御宴在側殿拐角處,你贈送了他信物?!?/br> 明琬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求藥的章家少年。只是聞致這般嘲諷似的態度令明琬如鯁在喉,她也懶得解釋,揚著眉道:“窺人墻角,非君子所為。何況,只許世子爺有小花、小紅之類的美妾,不許我有相好的郎君么?” 聞致抬眼看她,那雙墨色的眼睛在陽光下呈現出深邃的波光,令人難以直視。 他眸色幾番變化,嘲弄冷笑道:“你若有相好之人,今日就不該來這。朝秦暮楚!” “朝秦暮楚的是世子你才對吧?!?/br> “什么意思?” “中藥那晚醒來,你第一個喊出的是‘小花’的名字。那是你的通房,還是小妾?吃著碗里的還要和我來糾纏不清,不是朝秦暮楚是什么?” “你!”聞致氣結,面色越發寒冷。他倏地站起,朝圍墻隔壁喝道,“小花!” 話音剛落,一條黑影逾墻而來,穩穩落在地上,面具下的貓兒眼一眨一眨的,手中還拿著半個沒吃完的雞腿兒,問道:“世子,你叫我?” 聞致沒理他,只靜靜地盯著明琬,咬牙道:“這就是我那心心念念的‘小花’,滿意了嗎?” 他這算是……給自己解釋? 明琬也沒料到那夜將聞致送來明宅的面具侍從,竟有個姑娘般的名字,頓時啞然。半晌,她調開視線赧然道:“你竟是,連男子都不放過!” 聞致像是憋著一口心頭血,俊顏微微扭曲。氣極反笑,他冷然道:“我改主意了?!?/br> 明琬直覺不會是什么好事。 果然,聞致那雙長眉鳳目的漂亮眼睛微微瞇起,透著危險的氣息:“我同意與你結親。你想同那姓章的一起,我偏不如你所愿?!?/br> 他是個小孩子嗎?還是性格最惡劣的那種! 明琬也來氣了,叉著腰道:“聞致,這可是終身大事,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我是個行針問診的醫女,素日接觸男子無數,你娶了我,看丟得是誰的臉面!” “沒事,我自會納上十七八個小妾,有的時日同你耗?!?/br> 兩人各自放了些不著邊際的“狠話”,而后齊齊扭頭哼了聲,不再言語。 一旁的小花叼著雞腿,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察覺氣氛不大對,竭力將自己偽裝成一縷青煙飄散,遁隱不見。 回明宅的馬車上,明琬問道:“阿爹,宣平侯都跟你說了些什么?” 明承遠道:“無非是想認你做媳婦,把親事定下來。之前那樁誤會,弄得長安城中風言四起,宣平侯索性將錯就錯,也是沒有法子?!?/br> “那您答應了?”明琬不禁有些緊張。 明承遠看了女兒一眼,清雋深凹的臉上露出了些許柔和的笑意,反問道:“琬兒不想答應?” “我當然不想,誰要嫁給那個自大狂!”明琬抱胸靠著車壁,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