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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接代呢!” 婦人也哭哭啼啼起來,明琬怕哀傷過度會危及婦人生命,便道:“先把孩子生下來,保住大人的命再說?!?/br> 明琬配了藥,讓婦人塞在身下那處,不出半個時辰,婦人果然開始疼叫起來,拼盡全力折騰了大半宿,生下腹中死胎。 給婦人開了調理的藥方,明琬累得腰都直不起,起身時眼前一陣又一陣發黑,幾乎快要站立不住。 正要回去休息片刻,忽見府衙的官兵策馬而來,疾聲道:“京城來的大人遇刺受傷,速求良醫一位前去診治!” 大約正好看見明琬在,那官兵顧不得男女,只道形勢緊急,朝明琬一指道:“就你了!帶上藥箱,隨我們走!”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章節比較粗長,就算是雙更啦~ 么么噠小可愛們! 感謝在2020-08-22 22:35:10~2020-08-23 22:25: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西洲、一只、任澤、火爐冒泡、盂施圣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5章 擦肩 府衙客房內, 官差領著一名背著藥箱的醫者匆匆入內,躬身稟告道:“諸位大人,大夫已經帶到?!?/br> “快快有請!”忐忑了一整宿的戶部主事忙起身, 朝里間紗簾后坐著的一個修長高大的身影道, “聞大人,大夫來了?!?/br> 紗簾后的人影動了動, 伸出修長干凈的指節,輕輕挑開紗簾的一角, 露出半邊清俊的面頰來。 劉大夫還是第一次有幸面見京城來的大官, 不由緊張局促, 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乍然見到那位“聞大人”的半邊臉,更是驚訝不已。 他不曾想這位大人物竟是如此年輕俊美! 但這位聞大人看到劉大夫這張皺巴巴的老臉, 似乎略微失望,目光沉了沉, 又放下了紗簾,嗓音低沉有力道:“請?!?/br> 劉大夫做了揖,方挨著凳子邊沿落座,將號脈用的小墊枕擱在案幾上,仔細撫平褶皺道:“敢問大人何處有恙?” 一旁的小花道:“不必把脈了,大人手臂被箭矢擦傷, 需包扎止血。另近日陰雨連綿, 大人連夜奔波,腿疾復發, 還請大夫開些驅寒散痛的藥,使其盡快行動自如便可?!?/br> 劉大夫連聲道“是”。處理完傷口,他復拱手道:“小人冒昧, 還請撤開簾子,細細觀察大人的腿傷方可定論?!?/br> 待礙事的紗簾卷起,露出聞致的全貌,劉大夫方知此人是怎樣氣質卓絕的神仙人物! 劉大夫伸手去按聞致的雙腿xue位,誰知才剛觸及衣裳下擺,聞致便挪開了腿,猝然睜眼,生出一股睥睨塵世的凜然氣度來,教人不敢直視。 小花知道聞致討厭生人的觸碰,便清了清嗓音,壓低聲音道:“大人暫且忍一忍?!?/br> 聞致這才皺眉閉目,忍著反感任由老大夫的手按在膝彎的委中xue上……手法粗重,一點也不似明琬那般力度舒適。 思及明琬,聞致虛睜著眼,問道:“先生可有聽過,一位姓明的女大夫?” 劉大夫已收回按摩的手,正在凝神思索藥方,答道:“世上女子為醫者本就少,能成為正經大夫的更是寥寥無幾,蘇杭一帶的醫婆小人都認得,只是不曾聽過姓明的……不知大人說的這位,約莫是何年歲?” 聞致道:“雙十年華,擅長針灸辨藥?!?/br> 劉大夫笑了:“可巧,雙十年華的女大夫小人倒是遇見了一位?!?/br> 聞致黑沉的眸子亮起些許光澤,立即道:“當真?” “只是那位夫人……” “……夫人?” 見到聞致的神色幾經變化,劉大夫稍有疑惑,頷首道:“看她的打扮,應該是位夫人而非小姐,年紀與大人所說相仿,醫術在年輕一輩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只是并非姓明,而是姓張,而且,已是一個半大孩子的母親了?!?/br> 聞致皺起了眉頭,沉沉道:“有丈夫?” 劉大夫道:“大人說笑了,沒有丈夫,何來孩子?” 聽到這,聞致眼中的光彩黯淡下去,又恢復了一片墨色的深沉。 待送走劉大夫,小花方瞥著聞致陰沉失落的臉色,心知明琬已經成了聞致求而不得的執念。 這些年來,聞致撐著兩條還未痊愈的腿走遍了漠北與江南,無論是何危險的出使任務都愿意去做,并非爭權奪勢,更多的是想借出使之機打探明琬的下落。 小花有時候也會想,聞致當初但凡會服軟退讓,又何至于淪落到今天這地步?只是嫂子也是倔,說好的三年,如今四年快過完了還不見蹤跡,也不知是吉是兇…… 若真是遭遇了不測,那他寧可聞致不知情,一直找下去,方有個支撐他站起來的念想。 想著,小花心生不忍,撓著頭干巴巴安慰道:“那個勞什子‘張大夫’,應該不是嫂子。大人還沒同嫂子圓房吧,怎么會有小孩兒嘛……” “閉嘴!”聞致被戳到痛處,臉色更冷了幾分。 他坐在簾后的陰暗中,眼睫盛著殘燭的光,扶額半晌,方晦澀道:“有時候,我真恨她……” 但更恨的,其實是自作聰明的他自己。 僅是片刻的沉寂,聞致從往事中掙脫,低聲吩咐:“把人都請過來,查賬?!?/br> “大人,還是歇會兒吧?!毙』ㄓ杂种?,“現在天還未亮,你這傷也……” “少廢話。多耽誤一刻,便多給了他們喘息之機?!甭勚掠挠谋犙?,望著臂上包扎好的繃帶冷冽道,“他們既是敢行刺京官,說明貪墨之財必定數目龐大,不抓緊時辰,怎么對得起今夜的這份大禮?” 下雨了。 天蒙蒙亮,明琬拖著疲乏的身軀,頂著豆大的雨水一路奔回了小巷盡頭臨時租住的客舍。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明琬穿過養了睡蓮的庭前小院,站在正廳的檐下抹去下頜的雨水。正廳的椅子上,一位身穿杏白束袖武袍的男子仰躺在搖椅中,手挽長弓,雙腿交疊踏在凳上,臉上蓋著明琬未編寫完的藥經手稿,大喇喇睡得正香。 明琬嘆著氣將他臉上蓋著的手稿拿開,喚道:“四百少俠,起來了!” 章似白倏地彈起,見到是明琬,這才揉了揉迷糊的眼睛,打著哈欠道:“你怎么才回來啊,張大夫!” 明琬坐在竹椅中,將桌上的涼茶一飲而盡,方疲倦道:“別提了,昨天半夜來了個孕婦,忙了半宿,后來又聽說有個什么大官兒遇刺了,讓我去治傷。我是實在走不動了,好在劉大夫主動請纓,這才替了我去……” “張大夫,你莫不是傻?給大官治傷,光是賞錢就夠生活一個月了,你倒好,平白被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