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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黃泉?!?/br>“有……有什么區別嗎?”易勛:“……”似乎沒什么區別。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教室,易勛又問:“那之后呢?你的噩夢怎么醒的?”“對,對,最恐怖的就在這里?!币坐櫛蚯榫w突然激動:“你知道我是怎么醒的嗎?我是被宿管大叔給罵醒的,我醒的時候人在宿舍樓底下,我跟宿管大叔解釋他還不聽,非說我是夢游下來的,哥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夢游的!”易勛臉色古怪,暗道辰方怎么沒把事情處理干凈!可事畢竟是自己惹得,出了岔子他也只能自己兜著,捏了捏有些不適的喉嚨,易勛胡謅道:“夢與現實是相反的,沒準你最近會有什么好事?!?/br>易鴻彬撇嘴:“我能有什么好事?”易勛道:“你爸今天怎么樣?”易鴻彬突然愣了一下:“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br>“……”“老爺子今天已經醒了,檢查說他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br>“……哦?!币讋椎溃骸澳蔷秃??!?/br>“你說是不是我給老爺子擋了災了?”易鴻彬很自豪的想,又覺得哪里不對:“可是我為什么會在宿舍樓底下?”易勛:“你夢游?!?/br>易鴻彬:“……”他不是,他沒有。易鴻彬最后還是被打發走了,委屈巴巴一步三回頭的。但是易勛心很硬,毫不猶豫的轉身回了教室。之后就是元旦,他以易長峰的名義約了一個人。不存在于他記憶里,算得上是素未謀面的他的親生母親。和那個女人見面,或許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但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見一見。在約好的咖啡廳里,他提前到了半小時,坐在窗邊的位置上給辰方發消息。元旦假期,他約好了要去辰方的家里度過。這是本來就定好的,只是因為易長峰突然出事,暫時把這事給忘了。關于“歌姬”勾走易長峰的靈魂,他到現在也沒想明白那個女鬼的目的。她說事情和易長峰無關,但是和自己有關。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和這些事扯上了關系。如果是因為前世,難道自己會是刺殺那位“少爺”的刺客之一?想著他又搖了搖頭,就算是這樣,也和現在的他沒關系。神游間,他的對面已經坐了一個人,這人打扮的還算光鮮,眉宇間卻盡是擔憂與疲憊,她看了看對面早就等在這里的人,問:“你是……易勛?”……☆、關系女人個子不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但她有一雙漂亮的杏眼和精致的五官,不難想象她和易長峰談戀愛的時候是怎樣的可愛和小鳥依人。看到這張臉,易勛除了陌生,沒有任何多余的感觸,他微微直起身道:“我是易勛,您……”那人道:“我是俞一彤?!?/br>“……”葉丹幫他查到的,那個車禍前打電話給易長峰的人,就叫俞一彤。易勛笑了笑說:“請坐?!?/br>母子重逢,沒有什么感動的話,除了疏離就是拘謹。俞一彤點了點頭,原本只是微靠在座椅邊緣的身體挪到了餐桌正中的位置。“喝什么?”易勛問。俞一彤說:“都好?!?/br>易勛就給她點了一杯店里最大眾的一種咖啡。沉默持續到咖啡送上來,俞一彤優雅的抿了一口,才欲言又止道:“你……爸爸,還好嗎?”易勛故作遲疑:“我爸?我哪個爸?”這話一出,勉強維持的和諧氣氛瞬間告破,俞一彤臉色一變,驀然抬頭看向他。易勛沒打算和她拐彎抹角,所以說的干脆,臉色也坦然,甚至很鎮定的喝了一大口咖啡。俞一彤怔怔道:“你爸……長峰他知道了?”易勛道:“他不知道?!?/br>“……”“你想問我是怎么知道的?”抬頭看了看對面神色忐忑的人,易勛說:“我猜的?!?/br>“……”似乎是被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給嚇到了,俞一彤訥訥的看著他,一時失了言語。易勛也不催促她,用勺子攪拌著杯子里的咖啡,看起來比誰都有耐心。俞一彤手指顫了顫,很快又平靜下來:“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問你的親生父……”“不是?!币讋状驍嗨?,事到如今,他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一點都不感興趣,他來見這人,就一個目的:“我想和你做個交易?”“……什么?”她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易勛顧自道:“做交易,不過我想先知道,你在車禍之前,打電話約易長峰出來見面,是為了什么事情?”“我……”俞一彤又握緊了咖啡杯的杯沿,似乎有些開不了口。易勛試探道:“是為了錢?”“……”這樣的事被別人直接說出來,難免會讓當事人覺得難堪。俞一彤也有自尊,所以她很猶豫,低著頭沉默,片刻后像是下了什么決定一樣,輕輕點了點頭。易勛道:“要多少?”俞一彤:“……三百萬?!?/br>幾乎沒有猶豫,易勛說:“可以,我給你?!?/br>俞一彤愕然抬頭。易勛又說:“我的條件是,你不許再聯系易長峰,也不要告訴他我給過你錢?!?/br>“……”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俞一彤皺眉道:“你現在,還在讀高中?!?/br>不讓她告訴易長峰,意味著易勛要自己出這筆錢。可他一個學生,不靠易長峰,又從哪里拿到這么多錢?俞一彤的第一反應是,這人在哄騙她,可他這認真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俞一彤不解。易勛道:“只要你答應,錢我可以立馬讓人轉給你?!?/br>俞一彤原本還想再拒絕,可她突然接了個電話,易勛明顯看到她在接到電話之后,臉色大變,整個人變得焦急,當即就同意了交易,交換了需要的信息之后,又急匆匆的離開了咖啡廳。易勛沒有直接出去,他給邵以澤打了電話讓他幫忙處理,邵以澤十分rou疼的斥責了他一頓,乖乖的去轉賬了。而易勛一個人在咖啡廳里坐到了下午。他做這些,不是為了報答易長峰八年的養育之恩,也不是為了楊心蕊的一片癡情想幫她解決麻煩,他只是為了易鴻彬,那個從小給他溫暖,把他當親哥哥的弟弟。易鴻彬其實很單純,做什么都沒心沒肺,他不該被父母,被家庭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侵擾。他只是為了阿彬。易勛這么告訴自己。他覺得自己做的事很周全,出去咖啡館的時候一身輕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