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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子里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巧克力,玫瑰,戒指……他一直以為巧克力和玫瑰花是喜歡辰方的女生送的,就這兩樣拿來告白也沒什么毛病,可哪有人會直接送鉆戒的?既然是早餐的回禮,總不能用別人送的東西。也就是說,這戒指,是辰方自己買的……如果前兩樣也是這人自己買的,他為什么給自己送這些東西?告白?追求?易勛內心猛的搖頭,就算辰方是gay,也不可能在學校送的這么明目張膽!試探的,他開口詢問:“回禮……為什么送這個?”辰方被他問的一怔,想了想,很認真道:“我想,和你交個朋友?!?/br>他眼睛本來就很亮,說這話的時候,更是像閃了星光一樣,神情十分堅定。易勛:“……”這人是不是有???交朋友送戒指?你咋不送杜蕾斯呢?惡作劇也不帶這么玩的!辰方還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讓人很難懷疑他的誠心。易勛把書本放回課桌上,看著還躺著課桌上的戒盒,心想他該不是有別的目的?總之這東西不能收!他把戒盒推回去:“早餐是謝你幫忙的,不用回禮?!?/br>他拒絕的太干脆,辰方愣了愣,下意識想問他是不是不喜歡,一想他根本看都沒看過里面的東西,又沉默了。對易勛突然轉變的態度,辰方只能想到是因為昨天中午的事。他沒有把戒盒收回來,看了看教室前面的門,收回視線,低聲問:“你很怕鬼?”聽到這個字眼,易勛頓時提高警惕。為什么突然提到鬼?戒指盒還躺在課桌上,昨天這人給女鬼送傘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又一個念頭冒出來,易勛瞬間瞳孔一縮。難道他的目的其實是引誘自己去見鬼?易勛曾經看過一部恐怖電影,里面有一對情侶,女朋友出車禍死了,卻不肯去投胎,為了讓女朋友留在世上,男朋友便引導自己的朋友去見自己的女朋友,用陽氣供養,以此延長女朋友停留在世上的時間。邵以澤也說人鬼情未了。他會不會是知道什么?想到這些,易勛一張臉完全可以用驚恐來形容了!辰方沒想到自己只是問了一句就把他嚇成這個樣子了,頓時有些慌神,急切的解釋道:“其實他們沒那么可怕,我待會帶你去見見她……”“不不不不……不用了!”易勛連連擺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心道他的目的果然是這個,驚出了一身冷汗。辰方也不勉強他,又看了看桌上的戒盒,問:“那這個……你拿著吧?!?/br>“不了,我……”易勛拒絕,誰知道這戒盒會不會有什么詛咒類的東西,直接把他帶樓道里去了怎么辦?他剛要把東西推走,余光忽然瞥見一個人,來不及想班主任怎么會突然從教室后門鉆進來,學生的本能已經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戒盒拿起塞進了屜子里。辰方:“……”易勛:“……”屜子合上,還發出了不小的聲音,幾位同學好奇的轉頭來看,撞上班主任友善的目光又迅速轉過頭去了。等周琴從他們身邊走過,易勛已經不敢再去碰自己的桌子。他怎么就把盒子塞進去了呢?生無可戀……辰方卻滿意的笑了笑,專心看起了書。一節早自習平安無事的度過,下課之后,連早飯都沒吃,易勛就跑去了辦公室。他要換座。就算不能轉校,他起碼得離危險人物遠點兒。結果當然是不成功。懨懨兒的回到教室,同桌已經吃完早餐回來了,還給他帶了一份兒。這要是以前,易勛一定千恩萬謝,可現在看到課桌上那十分豐盛美味的早餐,他就是垂涎三尺都半點不敢碰。“謝謝?!倍Y貌性的接過來,找個機會再扔掉。他把早餐放到了課桌左上角最邊緣的位置,想著郭甜回座位的時候不小心碰掉那是最好不過了。不料辰方突然問:“不喜歡吃?”易勛默淚:“沒,我不餓,待會再吃?!?/br>辰方道:“待會就涼了?!?/br>易勛內心打鼓:“我……喜歡吃涼的?!?/br>辰方:“那對胃不好?!?/br>“……”他“步步緊逼”,易勛更加確信這份兒早餐有問題了。可這人死盯著他,他好像根本沒得選。易勛欲哭無淚,打開早餐盒嘗了一口:“……很好吃?!?/br>辰方點了點頭,終于肯把視線移開了。趁他不備,易勛迅速拿出手機,給邵以澤發了條消息:要是我十分鐘后沒有聯系你,速來學校救我。發了求救信,他總算松了口氣。看了看眼前香噴噴的早餐,他咽了咽喉嚨。這說不定就是他臨死前的最后一頓飯了,反正已經吃了一口,有毒也進了肚子了,怎么也得吃飽才不算虧??!嗯,總之不是因為早餐真的很美味。給了自己一個完美的理由,易勛開始狼吞虎咽。辰方見他吃得香,唇角抿笑,又拿了瓶水遞給他,還體貼的擰開了瓶蓋。這次易勛連猶豫都沒有他,道了謝就開始咕咚咕咚灌水。吃的太急……噎著了。吃完之后,辰方又給他遞了紙巾,態度殷勤到令全校女同學都羨慕。就連易勛,在之后都為自己之前的猜測感到心虛。因為兩節課過去了,他屁事兒都沒有。非要說有點什么事,那就是吃太多有點撐了,課堂上老是打嗝。倒是被他托付的邵以澤,十分負責的每過十分鐘問他一句:死了沒。易勛:……辰方沒再主動找他說話,認真的聽了上午四節課,第四節課快要下課的時候,語文老師安排了自習,大多數同學選擇了安靜看書,也有人的畫風總是與眾不同。易勛跟隨大眾看書背書的時候,他的同桌,拿出了素描本。“……”還是他之前看到的那本,只是上面的畫已經被撕走了。教室前面全是間斷響起的翻書的嘩嘩聲,只有易勛的右邊,響的是素描筆摩挲畫本的沙沙聲,讓人想不注意都難。他控制不住的用眼角余光瞟著右邊的人,看到辰方的素描本,又是一次驚嚇。畫的還是學校里的景,穿的也還是亞萊高中的校服。畫中的人物換了場景也換了姿勢,只是上次畫的人只是沒有臉,這次的人直接沒了頭!偏偏同桌還十分專注地畫著“無頭鬼”脖子以下的部分。易勛不敢再偷懶,立即收回了視線,借背書轉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