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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一樣的人出海去,當天只回來一個,那么勢必有一個死在了海上。我本來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大海撈針式的用數據搜索尋找訃告,結果竟然讓我找到了?!?/br> 電光火石間,王思年聽明白了。 她轉向男人,語音艱澀:“兩年前,你跟在我們后面出海。又在徐建出事之后,拿到了他所有的衣物,換下了他。所以你一直不肯去換身份證……因為你的指紋對不上?!?/br> “宋謹和,你搶了徐建的人生?!迸苏f。 這句話燃起了田亞志心中的憤怒:“兩年了,你占著我兄弟的名分,讓他死不瞑目?!?/br> 自打男人想要割袍斷義起,田亞志就開始了自己的懷疑。他不相信一起長大的陽光大男孩會如此無情。好在自己的辛苦終究沒有白費,只要探尋,真相就永遠不會遲到。 而宋謹和輕蔑的笑了:“你奶奶的房子真沒白拆,不然哪來的錢夠你一通糟踐?!?/br> 在這種場合下,他竟然還能講出冷笑話來。 田亞志的臉漲得通紅,拳頭緊握,情緒因為對方隱晦而下作的威脅更加高漲起來。 “你這個騙子,殺人犯!一定是你殺了徐建。該回來的是我的兄弟……”田亞志越說越激動,在這一刻,他對眼前這個冒名頂替者的痛恨達到了頂點。 他的目光落在了墻邊的架子上。那上面擺著公司的創新獎牌與紀念杯,最靠右邊的那座是有機玻璃材質,看起來足足有一臂長,分量沉得驚人。 “我搶了他的人生?”宋謹和的語氣里隱隱含著出巨大的憤怒和不甘,“是他搶了我的。他早就該死了?!?/br> 王思年突然明白了男人這么做的用意。 不知出于什么樣的動機,他在激怒田亞志。 “田亞志!”王思年急忙出聲提醒,“不要沖動!” 晚了。 田亞志人已經猛地沖了出去,抄起紀念杯,直沖宋謹和砸去! “你這個王八蛋!”他怒吼著。 宋謹和敏捷的閃躲開來,讓那獎杯咣當一聲磕在桌上,留下一道白色痕跡。 然而下一次他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獎杯砸到了男人的眉骨上,瞬間開了個鮮血橫流的口子。在擦拭的過程中,他意識到自己手里握著的領帶,于是一下子勒在了田亞志的脖子上。 順勢滾在地上的兩個人完全失去了理性,用最低級的互毆發泄彼此心中的憤恨。 一番纏斗之中,宋謹和身高腿長,明顯占了上風。 兩拳下去,田亞志沒了聲音。 王思年連尖叫都忘記了,她掏出皮包,想要拿出手機報警。 然而電話握進手里的一剎那,被人一把搶走了。 男人喘著粗氣,赤紅著雙眼,立在她面前。 “你這是故意傷人?!蓖跛寄暌庾R到和對方的體力差距,斷斷續續的說,跌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 男人目光瞥了躺在地上的田亞志兩眼,好像是領悟到了女人恐懼的根源:“是他先動的手?!?/br> ……是你故意煽動的。 王思年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她只是覺得眼前的男人雖然看著熟悉,卻又無比陌生。 自己為什么……會把他錯認成自己的愛人了呢。 太蠢了。 宋謹和回身,在桌面上抽出一張面巾紙,捂在了自己的傷口上,然后解釋說:“老田應該只是暈過去了,沒大事。我下手有分寸,只是想讓礙事的人閉嘴?!?/br> 他恢復了彬彬有禮的溫和模樣,但透過紙巾洇出的鮮血印在了手指上,更讓王思年感到毛骨悚然。 “年年餓嗎?”男人溫聲說,“都這個點了,你還沒吃飯。怪我今天工作太忙了?!?/br> 這特么是能吃飯的場合嗎。 王思年張了張嘴,最后沒有吐出一個字。 眼前的場景太過荒誕,以至于斥責的言語都失去了力量。 “老田下手還挺狠?!彼沃敽妥猿笆降男π?,好像剛剛那場血腥的互毆不過是兄弟間玩鬧的打斗。 是什么樣的家庭,能夠養出這樣的人? 王思年還在思慮,眼前出現了一雙破了皮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似乎是想要拉她起來。 男人望向她,帶著卑微的渴求和期待。 而女人觸電般的用力甩開。 在這個小小的動作中,她看見了腕間那把閃閃發亮的小鎖。 那根紅繩看著雖然牢固,但拼盡全力扯的話,不過三兩下也就能扯下來。 當啷。 掉在地上的不止是鎖,還有兩顆曾經連在一起的心。 男人假裝沒有看到這一切。 “年年,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么嗎?”他輕聲問,嘴角上還沾著血,是剛剛田亞志打的。 女人沉默著,所以他繼續說:“不管發生什么,我都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我們的孩子?!?/br> 王思年的眼睛里只有猜疑和不信任。 “你也覺得是我殺了徐建?”男人問。 王思年沉默,而沉默就像軟刀子,捅穿了人。 “我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彼沃敽驼f?!拔也粫λ?,因為……我是他的哥哥?!?/br> 女人有些難以置信:“你剛剛還說,徐建沒有兄弟?!?/br> “他以為他沒有?!彼沃敽托π?,“他根本就不知道?!?/br> 他咳嗽了兩聲:“你想聽聽我們的故事嗎?如果……這樣能讓你舒服一點?!?/br> 男人拿了個靠墊,遞了過來,示意女人可以坐的隨意一些。 ——故事的起因,大抵是最俗套的那種。 不能生育的女人為了懇求出軌的丈夫留下來,花錢買了一個孩子。 原本的雙胞胎被莫名偷走了一個,生母痛不欲生,養母卻也并不是多么喜悅。 因為這個孩子沒能留住她的丈夫。 男人依舊離開了家,而妻子守著花不完的錢,維系著表面的平衡。 這個家庭留給孩子的,只有母親酒醉后尖酸刻薄的咒罵,和對丈夫無窮無盡的怨恨。 每次挨過打后,孩子都會縮在柜子里,躲在那一團陰影之中。 只要自己成了影子,再沒有人能找到他。 他多么希望成為影子。 直到他看到了光,才知道影子不過是骯臟的產物,里面包含的不是撫慰,而是詛咒。 恰逢此時,那個他憎恨又羨慕的對象死了。 日復一日的跟蹤,一點手術上的微調,一點愛人創傷后的麻痹自我,一點父母不想承認孩子已死的逃避。 讓宋謹和成了徐建。 “憑什么徐建可以活在幸福的假象里?” “他擁有我的愛人,我的父母,我的人生?!?/br> “明明是我先出生,是我先認識的你?!?/br> 宋謹和輕聲問,“憑什么?” 憑什么呢? 這一聲聲質問,王思年也不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