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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那個BPD什么的心理障礙鬧的,徐建這種小孩子似的損毀他人私人物品的行為,都值得一個當面的認錯。 但目前看來,徐建自己是不準備認這件事了。 那么王思年只能自己得走一趟。為男人的一時沖動和自己當時的推諉責任,向唐寧道歉。 可除去這個斬釘截鐵的結論,此行還有個更深層的目的,王思年始終不愿意去細想。 ——她對田亞寧的話多少還是有些微妙的別扭。在內心深處,她需要一些來自旁人確鑿的安慰,來消除隱隱的不安。 她需要有人明確告訴她,唐寧和田亞志之所以離開她的生活,與徐建無關。 作者有話要說: 和大家分享一個剛剛發生的怪事,膽小的姐妹就別看今天的作話啦: 今天下班之后,我留在單位寫完了第一更,因此到家的時間比平時晚了不少。 往常人擠人的電梯間,此時已經是空空蕩蕩了。 電梯從24樓下來,門打開,里面沒有人。 我快步走了進去,回身面向控制面板,準備按下自己要去的11樓時,才突然發現…… “16”層的按鈕亮了。 *一個冷知識:這部電梯只要從高層回到一層,所有先前的按鍵選擇都會被清空。 也就是說,電梯里,此時此刻,有第二個人選擇了16層。 而電梯里明明只有我。 這就是我今天晚上沒有寫第二更的原因。 p.s.:我打了維修電話,師傅說明天會過來看一眼,大概率是接觸不良。所以大家不要害怕,我自己害怕就行了。今天這一章比往常都肥,請當成二合一看。我吃點東西壓壓驚orz 感謝在2020-10-26 22:34:48~2020-10-27 21:12: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我不是啾啾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不是啾啾 3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象嬰 13瓶;炸雞腿真好吃、rou乎乎的貓 10瓶;豆沙包119 5瓶;晉狗什么時候被虐 2瓶;吃成一口小胖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探尋 唐寧家所在的縣城不大, 四平八穩,一條水泥鋪就的主干道橫貫東西。 棉麻二區的職工家屬院算得上是當地地標性建筑,所以王思年打了個車, 沒花多少功夫, 就找到了這里。 8號樓2單元402。 她展開自己用簽字筆記在紙上的地址, 抬頭在小區里搜尋,最后在一樁磚紅色的板樓面前停了下來。 樓道門大敞著,原先的門禁早就失效,任由行人進出。樓梯間堆滿了紙箱和雜物, 讓通行變得異常艱難。 王思年嘆了口氣, 一步步往上爬。額頭上冒出一層薄汗時, 終于看到了那扇墨綠色防盜門。大門上面還貼著一個小小的熊貓標志,是90年代最流行的盼盼牌。 她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門鈴在哪, 只能用力敲響了大門。 當,當, 當。 沒人回應。 王思年看了一眼手表, 上午11點48。難道是唐寧的家里人出去吃飯了? 她不死心, 又敲了一次。 這回隨著“吱呀”一聲,眼前的門雖然沒開,對門鄰居倒是出來了。 “你找誰?”說話的老太太佝僂著背,看上去有些警惕,一副要抓賊的表情。 “我是唐寧的朋友?!蓖跛寄杲忉屩? “聽說他最近家里出了點事,我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br>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而王思年趕緊抬起自己剛剛在縣城車站買的盒裝禮品,示意她動機純良。 王思年在胡同里住了很多年,了解這些知根知底的老街坊,相互之間護短得很。 鄰居老太太的狐疑表情看上去淡了些。 “阿姨, 您知道他們去哪了嗎?”她見對方態度緩和,甜甜的問道,“我剛剛敲門,沒人在?!?/br> 她本身就長得和氣,這么一笑真讓人如沐春風。 “你給小寧打電話吧,不過我估計你今天見不到他了?!崩咸怀赃@一套,說完咣啷一聲,無情的把自家的鐵門關上了。 這下倒是把女人晾在了樓道里,王思年一時也不知道該去哪兒。 四層的樓梯間沒有窗戶,只能靠上一層漏些光下來,因此分外陰冷。她在門口枯等了一會兒,漸漸覺得手腳都變得冰冰涼。 沒有提前打聽好唐寧的行程,也不知道他家人目前的情況,自己揣著身份證、現金和寫著地址的紙條,就跟個愣頭青一樣跑了來。 這趟行程確實太倉促、太缺乏準備了。 但來都來了,總不能白跑一趟。 她開始認真思考去棉麻廠試試運氣的可能性,畢竟唐寧家住的是職工宿舍,多少肯定會和這個單位有些聯系。 “年姐?” 一聲意外的呼喊打斷了女人的沉思。 王思年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兩個多月沒見的大男孩正站在三層拐角處。 他手里拎著兩個鼓鼓囊囊的大塑料袋,一臉詫異的抬頭仰望著王思年這個不速之客。 “你怎么到這兒來了?”唐寧說。 王思年喜出望外:“可算把你給盼回來了!” 唐寧哪知道她的心路歷程,一臉懵:“……?” 不管這出喜相逢有多么離奇,幾分鐘之后,王思年已經坐在了唐寧家的客廳里。 客廳布置的很穩妥。沙發上、電視上都蓋著手織的熊貓抱竹裝飾布,憨態可掬,應該是老人家一針一線認真勾出來的。鄰居家飄來炸帶魚的香氣,讓整個空間都沉浸在了尋常人家的煙火氣里。 但在溫馨和圓滿的表象下,王思年還是看出了一絲新添的狼狽。 比如窗臺上的綠蘿枯黃的卷著邊,應該是有日子沒人澆水了。再比如餐桌上放著打開了一半的餅干,顏色發深,已經受潮。 “你要吃點什么嗎?”唐寧把塑料袋放下,從里面拿出兩包泡面,表情有點局促。 他看起來瘦了不少,頭發剃的短短的。 “沒事,我不餓?!蓖跛寄觏樋诨氐?,看對方立著不動,又補充了一句,“吃點也行?!?/br> 兩個人之間的沉默延續著,一直到煮著老壇酸菜面的小鍋咕嘟咕嘟冒起泡來。 “剛剛對門阿姨說,你今天不會回來了,我還以為我白跑了一趟?!蓖跛寄旰退⒓缯驹谠钆_旁邊,感覺許久未見的隔閡消除了些,于是開口說道。 “對,我這幾天都住在醫院?!碧茖幷f,用勺子攪了攪湯,“本來今天也不想回家了,但是醫院沒地方洗澡,所以才回來了?!?/br> “你生病了?”王思年有些詫異的問。 “我沒事兒?!碧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