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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對象分別,獨自走在胡同里。路燈壞了,忽明忽暗。碌碌的木頭敲擊聲中,走出一個陌生男人。 他穿著呢子大衣,清俊的臉藏在黑框眼鏡后面。雖然拄著拐杖,卻努力想要把身體站的筆直。 男人開了口,語氣莫名熟稔:“好久不見,我的太陽?!?/br> B. 這是陳冬憶認識高筱的第二十年。 八歲時,數九寒冬,他被繼母拖到胡同里赤腳罰站。 “十個瘸子九個壞,還有一個王八蛋!”孩子們從他身邊跑過,轟笑著。 “別聽他們。你只是腿不好,他們是腦子不好,一輩子都完蛋?!痹蚪寝p的女孩說,“走,去我家吃飯去?!?/br> “你叫什么?”男孩吸溜著鼻涕,低聲問。 “胡同女俠?!?/br> 十六歲時,他去外地上大學。開朗的少女是他生活里唯一的光,但那一句“我喜歡你”哽在喉嚨里,始終沒有吐出來。 蜷縮在黑暗的野獸是配不上太陽的,陳冬憶想。 二十八歲時,他博士畢業,著書立作,學成歸來。他終于鼓足勇氣站在對方面前,而女人卻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變故,好像完全不記得自己了。 但這都不重要。 他能在漫長而壓抑的思念里,熬過一個個酷熱寒冬,便也能熬得過這段缺失的記憶。 因為我從未見過太陽, ——直到我遇見了你。 【時常失憶的胡同女俠 VS 瘋批天才少年】,男主不良于行。青梅竹馬,暗戀題材,治愈向 ☆、困局(1) 男人在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后, 再沒有做出其他的動作,只是安靜的注視著她。 他臉上浮現出關切的表情,似乎僅僅是在哄勸一個鬧著要出去玩的孩子。 如同兄長對著頑童說:“天黑了, 外面不安全?!?/br> 放在以前, 王思年一定把這個舉動單純解讀為貼心愛人對自己的關心。但田亞志那個突如其來的電話, 點燃了她心中壓抑已久的疑惑。 ——她雖然覺察到了徐建性格和行為上的變化,但這種變化在她新鮮出爐的推測中,應該是雙重人格。而第三方截然不同的說辭,讓事態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在走廊燈光的照射下, 男人有著熟悉的眉眼, 熟悉的高挺鼻梁, 熟悉的唇形。 甚至是下巴上那一枚恍若不可見的痣,看上去都一模一樣。 在她的記憶里, 徐建明明就是這個樣子的。 為什么田亞志會說他不是徐建? 又或者……徐建真的是這個樣子的嗎? 記憶是最不可靠的東西。 人一旦開始質疑自己,哪怕是最爛熟于心的事情, 也會打上個問號。就好像明明出門前鎖了門, 卻陷入自我懷疑, 哪怕走出一站地,也恨不得回去重新確認一樣。 世界上會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嗎? 同卵雙胞胎? 不,這不可能,如果有雙胞胎兄弟,徐建早就會告訴她了。 天衣無縫的整容?克隆人?平行宇宙? ……這腦洞一拉開, 眼瞅就往科幻電影方向去了。 又或者……是田亞志在撒謊?可他為什么要騙自己呢。幾年未見,他是可信的嗎? 而如果這個人不是徐建,那么他是誰? 如果這個人不是徐建,那么徐建又在哪里? 種種紛亂的假設交雜在一起,混沌不明, 無論哪個都說不通。 一連串令人窒息的疑問占據了王思年的全部思緒,助長了她心底野草一樣的恐懼。 她再望向對方時,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更像是長久潛伏在草叢里的野獸。確信只差最后一擊就可以把想要脫逃的羚羊死死咬住,于是再也不吝嗇于收起利爪。 她的五臟六腑因為復雜的情緒而擰成一團,每一次沉重呼吸都伴著尖銳的刺痛。 腦海里,那句田亞志的“跑!思年,快跑!”還在回響,一聲聲有如雷擊。 門就在距離王思年幾米遠的地方。 一,二,三,四,五。 只要短短五步,她就可以離開這里。 離開這個她稱之為“家”的地方。 然而男人的存在,擋住了這條唯一的出路。 “……喂?” 突如其來的聲響打破這場寂靜的對峙。 王思年一愣,低頭才發現是緊握著的手機發出的聲音。剛剛和田亞志的通話沒來得及被掛斷,對方可能是沒有聽到她回話,便“喂”了一聲。 這一點響動警醒了王思年,她正要開口說些什么,男人動了。 幾乎是眨眼間,徐建俯身靠向了她,敏捷的不像是一個受傷的人,更像是一頭豹子。 下一秒,手機已經被他奪去。 徐建掃了眼屏幕上的來電人,關掉了免提,把手機貼在了耳旁,輕松回了一句:“老田啊,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王思年喉嚨干澀,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她不知道田亞志會說些什么,懸而未決的疑問宛如達摩克利斯之劍,高垂于頭頂,隨時可能因為對方的一句話而落下。 然而片刻之后,男人卻放下了手機。他抬起了點墨般的眸子,望著王思年,吐出意料之外的回答:“老田把電話掛了?!?/br> 女人默不作聲。 “你們剛剛聊了些什么?”男人溫聲問道,臉上依舊帶著關切。 他是真的沒聽到嗎? 王思年不確定。 男人的這句話也許是真心實意,但更可能是試探。 “老田打電話來,是問你恢復的怎么樣了?!蓖跛寄昵辶饲迳ぷ?,努力擺出她能控制的范圍里,最輕松的姿態。 “是嗎?”男人深深的凝視著她。 “我騙你做什么?他說你的號碼一直不在服務區,只能打到我這兒來了?!迸诵攀牡┑?,“都跟你說換個信號好點的運營商吧,非不聽?!?/br> 徐建微微側頭,好像在辨識這個消息的真偽。 王思年一邊說著,一邊若無其事的繼續往門口走,“剛才肖爽和我說她在家洗澡摔倒了,疼的起不來。高琳琳也不在,我這才急著出門去看她。結果老田又突然來了電話,你說是不是趕巧了?” 噠。 男人倚著墻,抬起了手里的拐杖,隨手橫向支在另一面的壁上,發出一聲脆響。 這個舉動好像路障一般,徹底截斷了去往門口的通路,也讓王思年被迫停下步伐。 “天黑了?!彼麥芈曊f,“我覺得我們都不應該再出去了,對嗎?” 女人還在想說辭,而他把手機遞了過來,又補了一句:“但朋友還是要關心的。所以現在給肖爽打個電話吧,看看她有沒有好一些了?!?/br> 如果說有什么是比謊言更糟糕的,那就是當面被拆穿的謊言。 王思年幾乎立刻后悔起自己為什么隨口搬出肖爽來了,畢竟這位在打配合戰這方面,明顯缺點兒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