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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有點頭暈。 這輛車是徐建為結婚新換的奔馳SUV,三排座,敞亮。 “車還是大點兒方便,以后家里人多了也坐得下?!毙旖ó敃r在4s店說,笑得燦爛, “德國車厚實一點,咱們年年可是馬路殺手,得選個剮蹭公交車都沒事的?!?/br> “想什么呢?”早高峰的三環像銅墻鐵壁,堵得嚴嚴實實。徐建抽空側過臉來,瞥了一眼從上車就一言不發的王思年。 熾熱的陽光透過車窗在她臉上灑下一層金澄澄的光,惹得她微微瞇起了眼。睫毛上跟鑲了金邊似的,跟著呼吸一顫一顫的,rou嘟嘟的嘴也無意識的微張著。王思安的五官說不上哪里特別,但是零零總總湊在一起,就帶出了一點溫順的性感。 “沒什么,”王思年從陳年舊事里醒過神來,“你還在倒時差呢,不用起這么早送我上班的的?!?/br> 徐建騰出一只手來,親昵的揉了揉王思年的頭:“那可不行,我不放心小豬自己開車?!?/br> 王思年笑了笑,沒吭聲,車內空氣一時又安靜了下來,只有歌聲流淌。 八公里的路,要是無話可說,還真就沒個動靜。 這沉默讓徐建不安,他清了清嗓子:“我聽咱媽說,你還沒去試婚紗?” 滴滴滴—— 不知是后面哪輛車對這擁堵不耐煩,瘋狂地按起了尖利的喇叭。 王思年像被點燃了的爆竹一樣,放下車窗,探出身去對后面的車大罵:“就你tm有喇叭是不是??!按什么按!趕著去投胎??!” ——以上都是她的內心戲。實際上王思年依舊安安穩穩地坐著,一動不動。 光這么想一遭,都覺得心里暢快不少,在連天的喇叭聲中,她溫聲道:“這周末就去?!?/br> *** 團結報社往前倒騰十年,還是人人擠破頭想進的事業單位。那會子紙媒有前景,也有錢。四層小白樓就建在地安門邊上,鬧中取靜的理想鄉。 王思年下了車,沿著郁郁蔥蔥的樹蔭往院子里走,還沒進樓門口,就聽見自己包里手機震了兩聲。不用掏出來,她也知道,是徐建發的。 他就這習慣,哪怕是剛剛才道了別,也要發個微信訴訴衷腸。 她從闊腿褲子兜里正要掏出門禁卡,就聽見有人從背后喊她。 “小王!等等我?!?/br> 老孟連顛帶跑的過來了,亮晶晶的禿頭上一腦門子汗。他沖到門口才停了下來:“出門太急,忘了帶卡了?!?/br> 王思年對領導不好不熱情,頂著門等他,表面笑得一團和氣,心里卻不太耐煩。 果然老孟狗嘴里沒吐出什么象牙,和她一邊上樓,一邊說:“小王啊,你是不是下個月結婚???” 王思年倒沒想到他會往這上面拐,心想真是鐵樹開花,葛朗臺莫不是要給她送份子錢。愣了一下,點點頭。 老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試圖把剛剛跑亂了的發型攏順,弄出個地方支援中央的模樣:“年輕人嘛,還是成家比較重要,你也該好好去度個蜜月。這樣,就當組織體諒你,下個月西安園博會的采訪你就不要去了,讓張慧敏去吧?!?/br> 說完,擺出一副油膩中年男人最愛的“我都懂”的表情:“出去玩也別太累了,注意身體,回來還得好好工作?!?/br> 誰不知道這趟西安的采訪是連著差補績效的,2000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不去也不是不行,但真就是癩|□□掃腳面,不咬人膈應人,連芝麻大點的油水也要克扣。 張慧敏是老孟的侄女,一個學財會的硬是給塞進了編輯崗。原本去西安的是一行七個人,誰都不能拿捏,合著她脾氣好,就專撿著她下手了。 王思年原本還算舒暢的心情皺了起來,她剛想說自己不度蜜月,結婚就親密好友吃個飯走個形式。對方卻一眨眼走了個沒影,好像這事根本不是商量,只是通知。 王思年是老好人,大家都知道,怎么著她也不會生氣。 王思年果然也沒有生起氣。她太忙了,一上午坐在工位上改昨天的采訪稿子,連屁股都沒挪動一下。臨到兩點了,肚子咕咕直叫,才驚覺自己沒吃飯。 看了看墻上的表,食堂這會兒應該沒飯了,她掏出手機,準備點個外賣。 屏幕上顯示出十多條未讀消息。 王思年猶豫了一下,沒看信息,點了大份的麻醬涼皮,和一聽冰可樂。 這樣一點碳水加糖的小罪惡,在燥熱的午后,都能給她波瀾不驚的生活帶出冒著冰涼碳酸氣的欣欣然。 退出外賣軟件,她才點進微信里,消息基本是徐建的。 【我想你了?!?/br> 【小豬吃飯了嗎?】 【怎么不回消息?】 【是太忙了嗎?】 【老公做的健康午餐】——配圖是徐建做的乍紅乍綠的雞胸沙拉。 【年年也要吃健康一點,不許喝可樂哦?!?/br> 【我等到兩點,年年要是還不回消息的話,我就要打電話了,這不算違規?!?/br> …… 王思年想了想,回了個:【在忙?!?/br> 又怕對方電話轟炸她,續了一條:【我也想你了?!?/br> 她退出和徐建的聊天記錄,發現還有一條未讀,是高琳琳發來的。 【我分手了,成城出軌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開熟悉的瘋批味道,黑暗中糾纏的暗戀。跪求收藏~ A. 有人在看我,高筱想。 這種被窺視的感覺大概是從三個月前開始的。 而最明顯的一次,就是現在。 她剛和相親對象分別,獨自走在胡同里。路燈壞了,忽明忽暗。 碌碌的木頭敲擊聲中,走出一個陌生男人。 他穿著呢子大衣,清俊的臉藏在黑框眼鏡后面。雖然拄著拐杖,卻努力想要把身體站的筆直。 男人開了口,語氣莫名熟稔:“好久不見,我的太陽?!?/br> B. 這是陳冬憶認識高筱的第二十年。 八歲時,數九寒冬,他被繼母拖到胡同里赤腳罰站。 “十個瘸子九個壞,還有一個王八蛋!”孩子們從他身邊跑過,轟笑著。 “別聽他們。你只是腿不好,他們是腦子不好,一輩子都完蛋?!痹蚪寝p的女孩說,“走,去我家吃飯去?!?/br> “你叫什么?”男孩吸溜著鼻涕,低聲問。 “胡同女俠?!?/br> 十六歲時,他去外地上大學。開朗的少女是他生活里唯一的光,但那一句“我喜歡你”哽在他喉嚨里,始終沒有吐出來。 蜷縮在黑暗的野獸是配不上太陽的,陳冬憶想。 二十八歲時,他博士畢業,著書立作,學成歸來。他終于鼓足勇氣站在對方面前,而女人卻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變故,好像完全不記得自己了。 但這都不重要。 他能在漫長而壓抑的思念里,熬過一個個酷熱寒冬,便也能熬得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