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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帝國的立場,他沒有做錯。他唯獨錯估的是,他對楚畫心的感情。當天下午,楚畫心就見到了楚御,以及大名鼎鼎的白鴉。令人驚訝的是,白鴉是個不折不扣的普通人,長相文弱秀氣,身材清瘦,笑容靦腆,許是因為常年不見陽光的關系,他的皮膚白的驚人,巴掌大的臉上戴著一副足以擋住他半張臉的眼鏡。很難想象,這樣一個鄰家男孩般模樣的人,居然會是傳聞中熱衷于人體實驗的瘋子。“楚家的那位小少爺?是個美人兒,臉長得好,身子也好,你哪天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跟我預定個時間?”看著靦腆的人,一開腔就露餡了,典型的自說自話自來熟。面對白鴉不加掩飾的熾熱目光,楚畫心不禁生出一種自己還遠遠不夠,仍需努力的想法,至少作為一個曾經的科研人員,他確實該不夠敬業。“預定被你解剖?”少年回過神后,冷靜地反問。“會有那一天的?!卑坐f露齒一笑,原想伸手捏了捏少年的臉頰,還沒動手,就被一旁虎視眈眈的藍上將擋開了。怎么每個人一見面就想捏他?楚畫心頗為納悶地往后一躲,問:“楚御在哪里?”“我以為像你看著這么乖巧的小孩,會問我:我爺爺在哪里?”白鴉嘲諷地瞥了眼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藍羽,轉頭看向少年的瞬間,已經換上了另一幅面孔,“你已經知道,楚御是被我們的藍上將送過來的了吧?”楚畫心但笑不語,他很清楚,從他來到帝都,見到的兩個身份舉足輕重的人,對方都不希望他跟藍羽糾纏過多。雷蒙澤是如此,眼下的白鴉依舊如此。所以,他們總是在言語之間,有意無意地挑撥離間,倘若他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心智尚未成熟,做事沖動任性,估計早就逃離了帝都。見少年并未受影響,白鴉話鋒一轉,主動提及了一些對方感興趣的話題:“我記得你們楚家覺醒的異能者,大多是擅長cao控水元素的?!?/br>“是的?!?/br>“楚御的體質被強行改造過,追溯歷史的話,差不多是三十三年前?!?/br>也就是楚御突然人間蒸發的時候。“比較糟糕的是,他還失憶了,于是我原本打算催眠他讀取他記憶的計劃也只能取消了?!?/br>“不過他既然是你的爺爺,你們有那么近的血緣關系,沒準他見到你會有所反應?!?/br>“哦對了,最重要的一點: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哦,小美人兒,待會進去的時候,記得保護好自己,那家伙跟瘋子一樣會咬人的!”白鴉有著很多科研人士都有的一個特點:遇到自己的專業領域,話題永遠都扯不完。楚畫心微笑著點頭,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情緒。事實上,楚御于他跟陌生人沒有多少區別,他只是想要確認一件事。那天在楚家禁地看到的三重骨樓,由楚家先祖的骨骸堆砌而成的樓宇,每一根骨頭流轉的血光,他以為那是異能者的氣被禁錮在其中。但楚家的異能者大多是水系,即便是死后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氣沒有消散,也不該是紅色,而是淺藍色的。除非是椒為了滿足禁術的需求,將骨骸重新改造了。很快,楚畫心被帶到了楚御被關的房間,還沒進去,就聽到一陣野獸般的嘶吼聲,充滿了狂野和放肆的氣息。“需要我陪你一起進去嗎?”白鴉毛遂自薦。楚畫心搖頭,見藍羽沉默地注視著他,原想說些什么,偏偏白鴉在一旁看好戲,他便什么都不想說了。房門打開后,空氣中飄逸著的消毒水味道混合了血腥味迎面撲來,楚畫心微微皺眉,踏入房間后,隨手將門關上,一步步朝著手腳上全部綁著鎖鏈,自由被禁錮了的老人。他看上去比楚蘊涵更加蒼老。這是少年的第一感觀。楚御的周身冒著火焰一般的光芒,部分明亮刺眼,部分黯淡無光,他看上去情況很不妙,這分明是異能失控的征兆。“你終于來了,我的小外甥?!?/br>楚御依舊在狂吼,這分明清晰又蠱惑人心的聲音像是突然冒出來,鉆入了楚畫心的腦海。少年無聲反問。一個后臺背景強硬,連雷蒙澤都要忌憚三分的瘋子。帝國格局復雜,多方勢力暗潮洶涌,雷蒙澤能順利坐上那個位置,也有幾分運氣在里面,因為最終選舉的時候,白鴉剛好投了他一票。“長得好看嗎?”少年好奇地追問,見藍羽神色古怪地望著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救,“當然,在我眼里,師父你肯定是最美的!”糟糕,好像越描越黑??!“哦?”男人的臉色并不算多好看,隱約有些發怒的征兆,他雙手抱胸坐著,腦袋微側,目光半垂,仿佛陷入了沉思,就在少年的心越跳越快想要轉身逃跑時,忽然又問,“你倒是說說,哪里好看了?”少年滿臉羞紅,暗中叫苦連天:這坑挖的有點深!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深吸一口氣,飛快道:“從頭到尾,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好看!”“你知不知道,上一個敢這樣調戲我的人是什么下場?”少年沒敢抬頭去辨認對方的表情,只覺得這語氣冷颼颼的,很是嚇人。“我把他的眼睛挖了,舌頭剪了,讓人扒光,又灌了藥,扔到了帝都人流量最密集的街上?!?/br>第59章謝玉瑩驚詫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自己看到的一幕:就在剛才,楚畫心突然跟周源交換了位置,變成周源被三個大男人壓在最底下,發出一聲慘叫。“移形換位?這不是帝國戰神藍羽的成名絕技嗎?”“難道楚博士真的是白色帝國派來的?”“快、快把周院長扶起來……”眾人議論紛紛,手忙腳亂,更有種拔腿就跑的沖動,唯獨楚畫心老神在在地坐在bk研究院院長專屬座椅上,神情輕松而愜意地轉了個圈,嗤道:“我還以為這把椅子有什么與眾不同呢?”周源一直針對排擠他,不過是害怕自己的位置被搶了。事實上,楚畫心從未在意過這些虛名權勢,他想的很簡單:沒有過去的記憶,那么他就像簡歷上寫的那般,做一個嚴謹、孤僻、清高、冷漠的楚畫心。就這么一個小小的心愿,都無法讓他滿足,既然如此,他便放棄了,從現在開始:他要隨心所欲,及時行樂。“既然都不愿意犧牲自己,那就讓我來選吧?!背嬓男χD向謝玉瑩,聲音溫和得仿佛情人間的呢喃,“小謝,你說怎么樣?”謝玉瑩聲音顫抖著開口:“楚博士,你別這樣……”為什么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