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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想些什么,他還在思考著今天的菜單。“至于主菜,就給你煮個土豆牛rou,再炒上一盤青菜……”“好。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br>季子越笑笑:“你傻啊。我又不是五星級大廚,做出來東西,能吃就算不錯了?!?/br>“我不缺廚子。子越,要不你做個湯就算了,做一整桌子太多了,你估計要累壞?!?/br>季子越琢磨了一下:“也好?!?/br>他的眼神閃了閃,有點兒心虛。要知道他明天還要去給耿景州做飯呢,說實話,他也不想一直做飯做飯什么的……但是吧,不管是他老攻,還是耿景州,都好這口,也是絕了!季子越在廚房里忙忙碌碌,終于煮好了一鍋魚湯。不過,這一整鍋湯對耿景州來說,也不過是幾口的量而已。“來,老攻,快嘗嘗?!奔咀釉教?,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耿景州三兩口吃完,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子越,你的手藝真的越來越好了?!?/br>“是嗎?”季子越笑逐顏開。“嗯。你很有天分……”耿景州一如既往,逮著一點,就拼命地夸小人,仿佛在他眼里,小人就沒有任何的缺點。季子越有些難為情地撓了撓頭:“我哪有你夸的那么好。你不嫌棄就好了,我、我以后會繼續努力的……”“別累壞了就行。老攻也不缺你這口吃的,你喜歡就做做飯,不喜歡就騎騎馬。你開開心心的,老攻就很高興了?!?/br>某人顯然忘記了,當初就是他躺在病床上,提出讓小人給他做食物的要求。季子越心中微動,點了點頭:“嗯?!?/br>耿景州靜靜地看著小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眼里帶著掩不住的著迷。季子越被他看得臉熱,感覺小屁股隱隱作痛。“老攻,你為什么一直盯著我,是不是我的臉上有什么東西?”季子越故意裝傻,摸了摸自己的臉。耿景州清咳一聲:“沒、沒什么?!?/br>他剛才太失態了,小人在現實中已經覺得他那啥了,他可不能把星網上的好感度也給葬送了。季子越眼神閃了閃,岔開話題。“老攻,我想去院子里騎馬了,你要保護好我哦~”“好?!?/br>耿景州微微一笑,打開馬匹奔跑速度的控制面板,準備360度護航。其實,他更希望能手把手教子越學習騎馬,而不是只能拿著一個遙控器在一旁干看著。為了躲避某個尷尬的場面,季子越只能選擇騎馬。然而,那首該死的兒歌一直在他的腦海中環繞播放,季子越都快要暈過去了。“爸爸的爸爸叫什么……”最后,季子越腦子已經是亂糟糟的一片,耳朵都要出現幻聽了。“老攻的爸爸叫什么~老攻的爸爸叫爸爸~”去他丫的,他一個陪玩,為什么要跟老攻的爸爸見面?不見面,哪還用得著想什么稱呼?“子越?子越,你回回神……子越!”耿景州的呼喊將季子越的思緒打斷,將他重新喚回了現實之中。季子越猛得打了一個激靈:“???老攻,怎么了?”“騎馬的時候別走神,這樣很危險?!惫⒕爸轃o奈地說道。他剛才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伸出手掌,已經做好了要接住小人的準備。“嗯。老攻,我騎馬騎累了,我想回去歇歇?!?/br>“子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季子越眼睛閃了閃,緊張地攥著衣角:“沒,沒啊。老攻,你別多想?!?/br>耿景州欲言又止,到底沒有開口詢問。換做是以前,他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畢竟他會擔心小人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欺負,時刻警惕著。然而這一回……欺負小人,抱著小人吃豆腐的混賬,就是他本人!兩人各懷心事,面上卻還裝作無事發生,場面和諧又有點說不出的詭異,也是好笑。---第二天, 季子越正打算給耿景州煮粥,就接到了對方的電話。“子越,肇事人找到了,你吃個早餐就過來吧。盡快,我在這邊等你?!?/br>“好?!?/br>這下子,季子越也不煮什么粥了。他趕緊掏出一管子營養劑對付了,然后就坐車趕往醫院。私人醫院的病房非常豪華,那一張床完全不像病床,反而像酒店的床。病房的窗戶也是又大又明亮,照得屋外亮堂堂的一片。窗戶外是開著鮮花的大樹和藍天白云,讓人的心都跟著平靜開懷起來。但是,此刻坐在病床上的耿景州卻沒有半點笑意。他眉頭緊皺,神色冷凝,透著肅殺的氣息。他的跟前站著一家三口,是一對三四十歲的夫婦,站在他們身后的男孩子穿著這附近初中的校服,顯然是個初中生兼未成年。聽到門口的腳步聲,耿景州忍不住抬眸望了過去。原本冰冷的神情在這一刻徹底土崩瓦解,化作深深的柔情。“你來了,過來,坐?!惫⒕爸菡f著,拍了拍旁邊的椅子。季子越走過去落座,抬眸望向那一家子。“往樓下扔易拉罐的,是你們的兒子?”不用猜都知道。只有孩子犯了錯,才會來的如此的齊人。聽到季子越的質問,男生的母親站了出來。“對不起,我兒子不是故意的。他那天只是不小心,然后易拉罐就掉下去了!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事情發生后,他非常愧疚。明明是一個男孩子,卻躲在被窩里哭了很久……”季子越并沒有理會對方的解釋,他的目光,落在了被父母護在身后的那個男生身上。對方的眼神里有惶恐不安,有后悔,但唯獨沒有該有的愧疚。這個家伙,只是后悔招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吧?季子越唇角微勾,嗤笑一聲。“是嗎?你確定你的兒子沒有精神分裂,我怎么覺得他一點都沒覺得愧疚呢?”“你怎么說話的!”婦女聲音尖銳刺耳,像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然而,剛喊完她就后悔了。兇狠的神色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溫柔的神色。她的聲音也輕了好幾個度:“抱歉,我剛才太激動了點。我……”“沒事,我理解。一般人平時兇慣了,忽然裝識大體,確實很容易沒說兩句就暴露本性的?!?/br>季子越環起手臂,一臉不善地看著他們。女人表情頓時僵硬了,而且非常不悅:“你是什么人?我們在跟傷者道歉,你這個無關人等別趁機跟著踩幾腳?!?/br>“那個易拉罐原本是要砸到我的,只是景州推開了我,才讓我逃過一劫罷了?!奔咀釉嚼湫σ宦?,“你說我該不該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