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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可以看得出你的影子。你照顧他照顧得很好,所以他才會成為今天這樣一個單純而善良的人。但你不應該帶走他,他也有生存下去的權利。他有自己的人生,他有權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同事拿著手銬,銬起了林巧巧。這個女人哭泣時是那般地脆弱無助,阿典自責著,如果洛桓沒有死,一切是不是就不會那么糟。貝貝站了起來,看著巧巧,問道:"去哪里?""對不起......"巧巧趴在貝貝肩上哭著。"巧巧不哭。"貝貝說著。阿典的右肩膀嚴重扭傷,在護士為他冰敷之時,醫院里的;群警察拉著林巧巧走了。他的頭很暈,有些想作嘔。一等會兒回來警局報到。"楊一松說了句,隨著其余警員離開。當阿典受傷的部位包扎好,以吊帶固定完畢,在拿了些止痛藥,他和貝貝也由醫院離開,回到警察局。阿典和貝貝兩個人走得比蝸牛還慢,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他也大概都有了底。一進到警局,局長就把他和貝貝召進了局長辦公室里。楊一松開口說:"我聯絡過了,過幾天會有社工來帶洛貝回去安置。他們承諾會給洛貝最好的環境,讓他的生活與之前照常無虞。""噢。"他有氣沒力地應了一聲。"你先回家休息,如果督察調查過后認為這件案子還有需要你的地方,會再告訴你。楊一松現下出奇地冷靜,沒有對阿典大吼大叫。他明白阿典也很盡力,很少人甘愿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只為了救一個想跳樓的女人。他一直都知道阿典是個好警察,只是阿典有時候做的事情實在令旁邊看的人為他捏把冷汗,楊一松將所有警員都當成了自己孩子般看待,才會恨鐵不成鋼。"噢。"他還是提不起勁。"至于洛貝以后......因為他屬于無行為能力人,所以這件案子他應該不會被起訴。"楊一松說著:"但林巧巧的情況就沒那么樂觀。"接著楊一松又說了些事情,見阿典完全聽不進去,就作罷了。離開了警局,阿典帶著貝貝在市區中漫無目的地走著。貝貝扯著自己的書包,書包的帶子被拉得變形似乎要壞了,他感到十分不能適應。跟在阿典身后,他皺著眉頭。"怎么,還不趕快跟上來?"阿典回過頭,看著緊揪著書包帶子不放的貝貝。貝貝的眼神左右挪移著。阿典走到貝貝身邊,問著:"想做什么,要說出來。"照顧這種孩子最重要的是耐心,他的耐心不常出現,于是拳頭舉得老高,打算三秒鐘后貝貝若不說出想表達的事情,就要朝貝貝的頭槌下去。"壞了。"貝貝焦躁著。"什么壞了?"阿典壓抑著自己的沖動,循序漸進地問著。"手表、簿子、阿桓、書包?!遑愗惖稚难垌兄艁y,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突然發生的事情打亂了他原本舊有秩序的生活,他難以承受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穩定的情緒迫切在尋找出口,他的胸口像有座休眠的火山想要噴發。"還有呢?"阿典問。"不知道。"貝貝抓著自己的頭發,有些用力地扯著。"別扯自己的頭發,你會讓它掉光。"阿典說著。"還有、牽手。"當一件事情成為習慣,對貝貝而言,就變成了可悲。因為他會不斷因循,無法克制自己戒除已養成的習性。貝貝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相處的這幾天,阿典為了防止他走丟,總會提著他的手,一起來回醫院之間。不用多久,他將這行為融入固定性之中,成為自己的一部份。于是這天阿典由醫院出來后沒有握著他的手,他便開始慌亂。"把手給我!"阿典把貝貝的手由他的頭發上抓下來。他們兩個人走在熱鬧的大街上,阿典偶爾抽一兩口煙,伴隨著強烈不散的暈眩,心里頭想著很多事。阿典拔下了自己的表,戴在貝貝手腕上,接著去美術社買了幾本的素描簿;然后在一間服飾店外看見了個和貝貝壞掉的書包幾乎一模一樣的款式,也順便買下了它。只不過那款書包是超級名牌,阿典覺得自已的荷包在哭泣。"阿桓。"貝貝說著阿典漏掉的那一項。"阿桓沒了,沒在賣。"阿典說。"阿桓。"貝貝甩開了阿典的手,又開始拼命抓頭發。"好了好了。"阿典連忙拉下貝貝的手。"阿桓沒了,就換一個,阿典行不行。我在你身邊??!"貝貝遲疑了很久,才緩緩點頭。"畫畫。"過馬路的時候,貝貝突然在斑馬線上蹲了下來,在新書包內拿出他的新奏描本,拆開了外頭的塑膠袋子取出鉛筆就要開始畫圖。"太危險了!"阿典拖著貝貝。"時間到了。"貝貝說著。阿典舉起貝貝手上的表一看:發覺三點到了。"你還真是煩!"阿典翻了翻白眼。"去公園吧,公園走幾步路就到了,到那里我讓你畫個痛快。""不要。""容不得你不要!"阿典把貝貝身上的書包拿起來,掛在自己身上,接著不停地往前走。貝貝睜大他的眼睛看著阿典,最后發覺阿典不理他,而且也不把書包還給他,只得跟在阿典身后跑。不久后,他們拐進了公園,貝貝一遇到阿典,馬上就把書包從阿典身上扒下來。阿典也不理會貝貝,他逕自點燃了一根煙,慵懶無力地坐在公園長椅上。頭還在暈眩著,捻著姻的手指些微發抖。貝貝跑離了阿典一些,坐在兒童玩耍的木馬上,開始畫起公園里的一草一木。他因為無人阻攔而畫得專心,公園里所有的游樂設施花草樹木全都入了他的眼,而后透過畫筆,轉拓到純白的素描本中。就連坐在長椅上面容憂愁的那個人也是。"你離開了以后,我不在你身邊,"阿典看了貝貝一眼,而后說著:"如果有什么事情發生,而你處理不了的,一定要去警察局找我,明白嗎?"貝貝點頭,繼續作畫。"真的明白?"阿典不是太放心,于是他又重復了一遍,"有事的話就來找我,我上次留給你的手機號碼你有抄起來嗎?"貝貝攤開手,看著手心淡去的墨水痕跡。他點頭。"抄在哪里?"阿典始終不放心。"這里。"貝貝指指他的腦袋。"會不會忘記?Ⅱ阿典問著。"不會。"他永遠記得。"你記憶力有那么好?我明明記得你說自己不知道回家的路?"阿典的疑惑越來越大。"是路癡,但記得阿典的電話號碼。"貝貝看了阿典一眼,又繼續畫。"是嗎?那就好了。"對于貝貝,阿典其實沒有太大的奢望。貝貝是那么簡單幾乎無心機的性子,平靜的心里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