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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但一句話未說。你都這么慘了,能不能就不要嫌棄我了!蕭予安問:“起得來嗎?”晏河清點點頭,起身的時候卻踉踉蹌蹌,身形不穩。蕭予安轉頭喊:“柳安,你帶他進屋?!?/br>楊柳安抱拳遵旨,扶著晏河清進了屋子。蕭予安這才重新看向跪了半天的三人,感到蕭予安的目光,三個人抖如篩糠。怕什么?欺負男主的時候怎么沒感覺自己命不久矣???“來,都起來?!笔捰璋蔡?。三人連忙慌亂爬起。蕭予安:“站成一排啊,稍息立正向左看?!?/br>三個奴才:“???”“啊什么啊,站好了?!笔捰璋捕紫律?,用地上的積雪滾了三個雪球,然后一人一個,塞進那三個人的衣服里。三個人頓時被冰得齜牙咧嘴,面部扭曲。“來,和我念?!笔捰璋才呐氖稚系难?,“不作死就不會死,反派也要靠腦子?!?/br>三人茫然:“???……”“還???”蕭予安挨個砸爆栗,“念!”三人:“不作死就不會死,反派也要靠腦子……”蕭予安:“有腦子的也得死,再弄男主是傻子?!?/br>三人:“……有腦子的也得死,再弄男主是傻子?!?/br>“嗯,回去朗讀并背誦啊,都好好記住了,這可是考點?!笔捰璋矟M意地點點頭,“好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br>似乎沒想到蕭予安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他們,三人面面相覷一番,高呼一聲謝皇上,然后連滾帶爬地跑了。蕭予安正準備進屋去看晏河清,卻見紅袖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己,問:“怎么了?”“啊……”紅袖恍惚回神,猶豫半晌還是問道,“皇上既然如此關心這名南燕國皇子,為何剛才不替他好好解氣?”“嗯?什么意思?”蕭予安奇怪。紅袖說:“自然是當著他的面,將這三名狗奴才挖眼斬舌斷手?!?/br>蕭予安:“……”紅袖妹子為什么你突然黑化了!還是這就是你的本質,只是我沒有發覺??!蕭予安想了想,說:“內務府一向紀律嚴明,出現欺凌的事情,你覺得趙公公會不過問嗎?”紅袖驀然反應過來:“皇上你的意思是……”蕭予安微微一笑:“嗯,他們不過是依據命令行事?!?/br>紅袖面露疑惑:“可是為什么趙公公會想欺辱南燕國皇子呢?”蕭予安嘆了口氣:“因為北國,因為我……”這句話反而讓紅袖更加費解:“皇上?”蕭予安看向紅袖,雙眸閃爍:“紅袖,你答應我一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要對晏河清做什么,好嗎?”紅袖連忙行禮:“皇上放心,奴婢一定牢記在心?!?/br>“嗯?!笔捰璋卜判牡攸c點頭,踏入屋中。第十八章總有男主命運多舛第十八章總有男主命運多舛什么叫·床頭屋漏無干處,什么叫雨腳如麻未斷絕,什么叫布衾多年冷似鐵。蕭予安覺得今天自己算是見識到了。晏河清住的地方,哪能叫屋子,分明就是個柴房,連個桌椅都沒有,更不要說被褥炭火,一眼望去,除了破洞的墻壁,只有角落可憐巴巴堆成一摞的柴火,蕭予安真怕自己一抬頭,就看見懸梁上掛著苦膽。真是太慘了……蕭予安的外袍給了晏河清,這屋子漏風,寒風一吹,讓人禁不住瑟瑟發抖。楊柳安擔憂地說:“皇上,這屋太冷了,您……”蕭予安說:“確實有點冷,柳安你回寢宮給我拿件袍子來吧?!?/br>楊柳安遵旨后,步履匆匆地走出屋子。蕭予安轉頭看向杵在一旁的晏河清,見人額上帶血,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誰砸的!砸破相了怎么辦!這張臉還要用來撩遍天下的!“紅袖,你去打盆熱水,再拿些治傷的藥來?!笔捰璋矅诟兰t袖。紅袖點點頭,也走出屋子。屋內頓時寂靜,就剩蕭予安和晏河清倆人。蕭予安在屋內轉了兩圈都沒找到可以坐的地方,干脆坐在了柴垛上,見晏河清還杵那站著,拍拍身邊的柴火:“來,坐?!?/br>晏河清不為所動。“是不是上次在牢里咬一口不解氣?來,再給你咬一口?!笔捰璋舱酒鹕?,將手遞到晏河清嘴邊。晏河清抿著嘴唇,表情都沒變一下。“放心,我對你沒有那種意思,要是有那種意思,早就有所行動了?!笔捰璋彩栈厥?,重新坐回柴垛上。晏河清的眸子里總算有了些動容,他略略抬起頭,看向蕭予安。蕭予安微微一笑,從容與晏河清對視。良久,晏河清終于開口,他啞著嗓子問:“那為什么你要這么做……”蕭予安一本正經:“因為我是你充值到賬的外掛?!?/br>晏河清:“……”蕭予安:“咳……其實是,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br>蕭予安他唱出聲了!晏河清冷峻的表情有些破碎。蕭予安忍住笑意連連擺手:“開玩笑,開玩笑,別生氣,總之你放心,我對你毫無歹意,至于為什么,以后有機會的話,我可能會告訴你,而你現在也可以選擇是否相信我?!?/br>晏河清眼眸略沉:“可是在牢里的時候……”男主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記仇?!我不就當著你的面拔劍了嗎!拔了以后我又沒對你做什么!你怎么能記到現在!“那是因為我怕你?!笔捰璋矊嵲拰嵳f。晏河清眼眸一閃而過不可思議:“怕我?”蕭予安還未解釋,紅袖端著盆熱水走進,并將治傷藥遞給蕭予安:“皇上,水打好了?!?/br>蕭予安接過藥:“辛苦你了,對了,玉簪也給我吧?!?/br>從紅袖那小心翼翼地接過玉簪,蕭予安一轉身,就見晏河清正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手里的簪子,蕭予安淺淺一笑,走到他面前,遞出玉簪:“給?!?/br>晏河清盯著蕭予安看了半晌,伸手去接。哪知蕭予安突然翻掌收手,笑容不變:“等等,談個條件?!?/br>晏河清接了個空,不急也不惱,緘默地重新與蕭予安對視。蕭予安說:“你把臉洗干凈,敷好藥,這簪子我就還你?!?/br>知道再以黑炭覆面沒有意義,晏河清走到裝水的盆前,鞠水開始洗臉,蕭予安則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盆里的清水漸漸變得污濁,晏河清洗凈臉頰雙手,抬起頭來。眼眸里是千山萬水,唇舌間是水光瀲滟,你瞧那清光月輝,你瞧那萬家燈火,全是他眉宇的俊逸;你再瞧那崇山峻嶺,你再瞧那重巒疊嶂,全是他鼻梁的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