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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您沒事吧?”叩門聲和晏河清的呼吸一起開始變得急促。晏河清深知,如果這時侍衛進來,自己不但殺不了北國君王,而他也會死無葬身之地!晏河清一手緊緊捂住蕭予安的嘴,一手重新卡在蕭予安的喉嚨上。蕭予安自然不會任人宰割,趁著晏河清慌亂之際,一口狠狠地咬住晏河清的手,并拼盡全力,想要掰開晏河清捂住自己嘴的手。寢宮外叩門聲不斷,楊柳安急急說道:“皇上?皇上你再不回話,微臣進來了!”晏河清的手已經被蕭予安咬出血,疼痛之下根本無法用力,大局已定,晏河清絕望地閉上眼。門外傳來推門的吱嘎聲,與此同時,蕭予安猛地掰開晏河清的手,連喘息都顧不上,聲嘶力竭地高呼:“別進來?。?!”世界一瞬寂然,推開門縫的門又立刻關上。楊柳安局促不安的聲音從寢宮外傳來:“皇上,您的聲音怎么了?您沒事吧?”晏河清怔愣住,呆呆地看著蕭予安。蕭予安氣若游絲地咳嗽幾聲,然后全力喊道:“我沒事,沒怎么,你繼續守夜,無論聽見什么聲響都不要進來?!?/br>“是,遵旨?!遍T外應完,隨即沒了聲響。那幾句喊完,蕭予安已失了全部力氣,他捂住小腹,蜷縮在床榻上,猶如廢人。晏河清不再發難,囁嚅半晌,難以置信地喃喃問:“為什么……”蕭予安睜眼想看著晏河清,卻兩眼發花,無法對焦:“我說了,我真的不是北國君王,如果我想你死,那么第一次在地牢見面,你就已經死了,既然那次我沒有下手,那么之后,我也不會再有這種想法?!?/br>晏河清輕輕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什么。蕭予安比出一個發誓的手勢,目光認真,表情鄭重:“晏河清,我指天指地指良心,我剛才沒有說半句假話,而且我今后,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你,無論如何?!?/br>晏河清抬頭,看向蕭予安,整個人仍然處于戒備狀態,兩人對視數秒,晏河清卻絲毫沒有松懈的意思,蕭予安泄氣,扯被,蓋被,躺倒,閉眼。晏河清不可思議地問:“……你在做什么?”“睡覺啊?!笔捰璋灿帽蝗旃o自己,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在疼,嗓子仿佛被炭火灼燒過,嘶啞干疼,又痛又澀,“我該說的都說了,信不信由你,你要還想掐死我,就掐吧,反正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怕第二次嗎?”身邊頓時沒了聲響,蕭予安本來就累,現在放松下來,還真有了睡意。仿佛一個世紀那么漫長,就在蕭予安迷迷糊糊要進入夢鄉時,感到身邊的人慢慢地躺了下來。蕭予安靠著本能分了一半被子過去。那邊沉默許久,拉過被子。蕭予安稍稍清醒了一點,小聲嘟囔:“我知道你還不能完全相信我的話,沒關系,日久見人心,反正我是你的人?!?/br>頓了頓,感覺不對,蕭予安補充:“會幫助你的人,對了,你還愿意待在景陽宮嗎?”晏河清自嘲反問:“我還能去哪?”蕭予安輕笑:“我也無處可去,不如湊一塊吧?!?/br>再然后,一夜無話,安眠到天明。第二十九章口是心非了解一下第二十九章口是心非了解一下蕭予安第二天醒來,想直接去世。先不提渾身的肌rou都在酸疼,單說腹部、背部和喉嚨的疼,就有夠蕭予安受得。蕭予安揉著脖子呻吟出聲,嗓音猶如木板拖在沙粒上,嘶啞難聽,他哆哆嗦嗦地伸手掀開衣服,腹部一片淤青,發黑泛紫,觸目驚心。聽見聲響,晏河清漸漸清醒,看見蕭予安這副模樣,眼眸閃過一絲無措。“同樣是打架,你都不疼的嗎?”蕭予安憤憤不平,“我脖子上有掐痕嗎?”晏河清點點頭。蕭予安長嘆一聲:“這可怎么辦,被人看見的話,一定會質問懷疑你的?!?/br>沒曾想蕭予安被自己害成副模樣,卻依舊這般為自己著想,晏河清驚詫不已。“不過現在是冬天,穿得多,遮住應該就沒問題了?!笔捰璋沧匝宰哉Z地絮絮叨叨,全然沒發現晏河清看自己的眼神已經發生了變化。“對了?!笔捰璋矒纹鹱约嚎聪蜿毯忧?,“你的手沒事吧?”晏河清不解:“手?”蕭予安握住晏河清的手腕,拉近眼前,昨日咬的地方已經不再流血,只有深深的牙印。這雙手可千萬別留下傷痕??!還要和永寧公主琴瑟相和的!還要被你的各種大小老婆夸好看的!哎呦,不過說實話真的好看啊,這修長,這白皙,這骨節分明。蕭予安正專心地看著,晏河清突然抽回手,眉頭微蹙,表情訕訕。“啊……”蕭予安一愣,隨即揉著自己的脖子,微微笑:“別擔心,我沒有龍陽之好?!?/br>大概,可能,應該,沒有吧。晏河清嘴唇微張,看了眼蕭予安,似乎想解釋什么,卻又沒有說出口。天色微明,寢宮外傳來叩門聲,是紅袖:“皇上,奴婢伺候你洗漱晨起?!?/br>蕭予安連忙拉起被子,裹了一圈遮住自己的脖子及以下的部位。紅袖端著銅色水盆走進,見到蕭予安這副模樣,又看了一眼凌亂的床鋪,不由地瞠目結舌。蕭予安生怕她看出什么端倪,連忙說:“紅袖,你先帶晏河清回景陽宮?!?/br>紅袖放下水盆,結結巴巴:“遵,遵旨?!?/br>眼見兩人離去,蕭予安邊吸冷氣緩解疼痛,邊尋了一件能遮住脖子的衣服,自己洗漱穿著起來。紅袖回來,給蕭予安披上外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蕭予安內心緊張:“怎么了?”紅袖替他束好腰帶,一抿唇,一抬眼:“皇上!我都懂!”你懂了啥??!我都沒懂??!把說話說清楚??!紅袖怒由心生:“既然你您對他沒有那種意思,所以是不是被他強迫了!”“……”蕭予安拍拍胸膛緩了口氣,覺得昨日的內傷,現在隱隱發作。算了,誤會成這種事總比解釋來解釋去好,還擔心晏河清企圖迫害自己被發現。蕭予安握拳抵唇,輕聲咳嗽“咳,不是強迫,只是昨晚,月色正濃,同床共枕,一不小心就……這是意外,也只是攻心計的一部分,我對他真的沒有興趣?!?/br>紅袖悲憤:“皇上您可從來沒做過那一方,為了攻心計,皇上您也太犧牲了,這,這,這真是……嗚呼?!?/br>蕭予安被那一聲哀痛的嗚呼喊得眼角抽搐。紅袖還在嘆息:”“皇上,奴婢給您拿點膏藥吧?!?/br>蕭予安莫名其妙:“什么藥膏?”紅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