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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那邊,起初衛戍天天領著他去請安陪著老太太用早膳,一連幾日,老太太憐惜衛戍的身子,見他眼下青黑,臉色蒼白,氣血虧空,不舍得他奔波,便免了請安這茬小事兒,事實上,那幾日正是兩人你儂我儂之時,每天夜里胡亂折騰,從玉兔搗藥到金烏初升,羅漢床咯吱作響,各式各樣的胡來不計其數。其實都是在一個府邸,哪里cao勞得到,不過是寵愛衛戍罷了,讓他不必日日來跟前。府里面的正經主子,每逢個三、五是要去給老太太早晚請安的,除非老太太厭煩這些家伙,不想看見他們,否則這是必須的禮數。仲夏至,一年中最炎熱的時候。朱睿卿躺在樹下的藤椅上納涼,他不習慣丫鬟在旁邊伺候,樹蔭下只剩他一人,脫了鞋襪他還嫌棄不夠涼快,便把襪脫掉,光著腳丫縮在藤椅上看當今世人編撰對于他的前世的史書,看看世人怎么看待他,有無抹黑。看了好些時候,突然,眼前一黑,從上頭落下了大片陰影,與樹蔭不同,空氣變得逼厭,他沒抬頭,想著是哪個家伙這么沒眼色,手中的書卷被人搶走,他好奇的抬眸,與一雙發紅的冷眸對上。冷眸頓了頓,似乎沒想到能窺見半抹春色,不驚內心一片guntang,所有的惱怒和恨意都拋得一干二凈。看,有時候長得好看便使人發不出脾氣來!他穿著一襲單薄的青色素裳,保持握書卷的姿態,纖細白皙的皓腕露出,滑出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還不止,在他無意間,衣領敞開,微亂,從居高臨下的角度,可以窺見半抹春色,鎖骨十分顯眼,余下的便藏在青色的衣襟里,恨不得一下子扒開,看個干凈。喉頭動了動,來人吞咽一抹口水,發狠的眼漸漸地轉為曖昧的溫色,眼珠轉了轉,冰冷融化在內。那人的視線繼而又捕捉到他沒穿鞋襪的腳丫,白皙的膚色,輕而易舉的窺見肌膚下的細小血管,青色的衣裙與之相得益彰。他的心念一動,燥火四起,恨不得一把抓住他的腳腕,將人兒壓在身下,好好的疼愛一番。朱睿卿沒躲,偏著頭看他,想知道這位主兒又來找什么茬兒。“五郎君,有事?”朱睿卿開口問。喉頭一動,嗓子干得緊,衛恒的嗓音嘶啞,他道:“嗯,有事?!闭f著,他蹲了下來,古銅色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腕,拇指輕輕地摩擦他細膩的肌膚,腹下guntang一團火,無人來滅。朱睿卿瞇了瞇眼,威脅道:“五郎君,要知道,青天白日里,調戲胞弟的妾,我隨便一嗓子,你我都得玩完?!?/br>名聲,對于衛恒來說,比什么都重要。朱睿卿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他相信,比起他,衛恒更怕傳出與胞弟妾胡來的傳聞。他的前途需要名聲!“清珞,你在威脅我?”衛恒啞著嗓子說道,一雙凝視他的眼,轉為沉不見底。朱睿卿壓低聲音,冷冷的喝道:“松開——都同你說過多少次了,吾非朱清珞,我名為朱清衍,朱清珞是我嫡妹?!?/br>“她與我長相酷似,你連自己的心上人都分不清,白瞎一雙好眼了?!敝祛G淅湫Φ?。衛恒聞言,愣了愣,腹下的一團火散去,身子如墜冰窟,變得冰冷。見他呆滯,朱睿卿從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腳丫,無奈他握得太緊,他便用上了力道,一腳踹翻了衛恒。衛恒一時不查,竟被他踢倒。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請假的,還是努力碼字了!☆、第三十七回誤會叢生衛恒一時不查,竟被他踢倒。他怔愣的功夫,朱睿卿起身穿好了鞋襪,約莫片刻,人已居高臨下的俯視他,面上神色冷淡,是他從未見過的冰冷,不怒自威,從他的身上,衛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鋒芒,這氣勢,絕該不是一名小娘子會擁有的!“還有什么要問的,一次性問個清楚?!敝祛G涞淖旖菕熘渲S刺的淺笑,眼神傲慢,恣意自然。衛恒想要一個鯉魚打挺起身,被朱睿卿制止住,他的鞋底踩著他的胸膛,沒有用上力道,俯視著他,道:“用不著起來,還是俯視你,聽你答話,比著你俯視我,讓人來得愉悅多?!?/br>衛恒別過臉,眸子里一閃而逝難堪的惱怒,又聽得站在他身邊的那人冷冰冰的說:“不是很喜歡嗎?允許你被我踩著。怎么?方才是誰火急火燎的模樣,恨不得捧著我的足在懷中,怎么如今你得償所愿了,反而看著不高興了?”被他的言語羞辱,衛恒赤紅一雙眸子,喘著粗氣,那人背著光,墨發青衣隨風飄揚,身后萬丈光芒,他抬眸仰望他,見他尖細的下頜,肌膚賽雪,粉面桃腮,狹長的眼微瞇,姿態傲慢,嘴角的笑魅惑眾生。衛恒沒有說話,他惱怒得不行,可見他的絕美容顏,怒火又不自覺消了三分。朱睿卿一邊語調譏諷,姿態傲慢的說著話語,另一邊,腳下的動作依舊,踢開了衛恒的外裳,踩在中衣里,繡花的珠玉鞋從胸膛漸漸地往下移動,他的力道不大,衛恒的喘息漸漸的絮亂了,他赤紅雙目,身子輕輕的顫抖,說不清是因為他的羞辱還是因為他的舉動而顫抖。“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朱清衍,而非朱清珞?!彼男p輕的碾壓衛恒的靈根,輕而易舉的挑起了對方的躁動,聽得他冷笑一聲,又道:“初次見面,你冒犯了我,窺我洗浴,我沒打算計較,而你對我許下諾言,給了蟠龍玉佩信物?!?/br>額上滴下了豆子大小般的guntang汗水,衛恒分不清如今他是處于暴怒中,還是愉悅中,痛與樂齊并,他的大手揪住自己身側的衣裳,緊緊的揪在手心里。嘴兒微張,喘著粗氣,望著上方賜予他一切痛苦與快樂來源的人。朱睿卿收回腳,目露嫌惡之色,嘖嘖了兩聲,不屑道:“后來,你錯認人,與朱清珞發生了什么事兒,我一概不知,我對你與她之間的事兒,不感興趣。而今,你口口聲聲說,你心悅她,這便是你心悅的證明?”朱睿卿蹲下身子來,目光聚在他發生變化的隆起處,厭惡之情畢露,他冷笑道:“還真是一個癡心人,讓我詫異的心悅證明?!?/br>“既然你喜歡的是她,那么不要再糾纏于我,你想背負不堪的名聲,恕在下難以奉陪?!敝祛G湔f著,便要起身,揮揮衣袖離去。未曾想到,衛恒一把摟住了他,朱睿卿被嚇了一跳,準備推開他,給他一點苦頭吃吃,便聽見身后傳來衛戍冷冰冰的質問聲:“你們在干什么?”朱睿卿背對著衛戍,看不到他的神色,聽得他的語氣,已是嚇了一跳,欲推開衛恒,無奈他用上了死勁,一時半會兒的撼不動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