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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他突然明白衛戍為什么要裝殘廢,身患重疾了,他要是沒病,一定會無比出色,他的出色,將是催命符,如今這副鬼模樣長公主都容不下他,何況身子無恙時。他看著眼前貧瘠的土地,想要大量產糧,除非改種其他主食,或者改進水稻,使得產糧變多。后者,難度太大,朱睿卿搜刮腹中的見識,想起昔年尋仙海外,途徑一陸地,那里的人口吐鳥語,膚色或焦黑,或過白,他以物易物,換了不少糧食,其中有一味名喚“番薯”的農作物,口感上佳,種植方便,再貧瘠的土地,經歷一番好好的呵護,都能種植出好的番薯來。等回了別莊,朱睿卿迫不及待的跑去書房,找到了記憶中的書卷——。其中闡述了如何得知滕苗以及栽種之法,用來充谷物。此乃后話。眼前,朱睿卿沒有草草與衛戍說這事,不知過了百余年,番薯有沒有被人引入試種。當他們再次途徑二牛與六丫的田地前,二牛在樹蔭下休息,大口的給自己灌水,他光著上半身,下身的褲腿卷著,沾染了泥土,此刻扇動草帽,給自己扇扇風。他的膚色偏黑,一種被日頭灼燒健康的膚色。二牛無意間瞥見了朱睿卿,蹙著眉,打量著他,想著他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這貴人,有些熟悉。暖風拂動朱睿卿的發梢,他側著臉,與人說話,唇角微微勾了勾,二牛傻了眼,手中喝水的碗摔落地,一分為二。他認出這貴人是誰了!六丫來到時,見了地上的殘渣,不分緣由的扯著嗓子罵道:“怎么前幾日你見小娘子目光呆滯,眼神直勾勾就算了,今日兒見了眉目如畫的郎君,連著手中的碗端都端不穩了?!?/br>六丫的大嗓門被風吹得飄散,一絲半語入了朱睿卿的耳,他轉首,望了一眼聲音的來源處。清風朗月,出塵絕艷。那人穿著一身素雅錦袍,黑色的墨發襯得肌膚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雙狹長的眼,顧盼生姿,星辰流動,唇瓣紅得好似涂上了鳳仙花,氣質出塵得似姑射仙人,容顏媚得似夜里竹林中出來覓食的狐妖。兩種不同的氣質,渾然天成的融合在一塊兒,不顯矛盾,契合得無比自然。六丫眼神呆滯,喃喃道:“世間竟有如此出塵絕艷的郎君,是姑射的仙人嗎?”朱睿卿瞥了一眼,沒留意,收回了眼神,發現衛戍面色不善。回程,搖搖晃晃的馬車里。衛戍閉目,突然說道:“男的你勾、引,女的你也不放過,你說說,若是回了京城,我這腦袋上是不是綠油油一片?!?/br>朱睿卿垂眸,道:“姐兒愛俏,哥兒愛美,奴天生容貌出眾,夫主護不住奴,不如毀掉奴的臉蛋?!?/br>衛戍唰的一下睜眼,眸光灼灼,目露戾氣,他一字一句的說:“誰說我護不住你!”“回了京,誰要是動了你一根毫毛,跟我說,我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特別是衛家的人?!毙l戍面沉如水,目露兇光。朱睿卿低下頭,沒說話。衛戍冷冷的笑了一聲,說:“你這張臉,有朝一日我若是護不住你,你該怎么辦?”這問題,尖銳不已。“隨波逐流,或許是死,或許是甘愿臣服?”朱睿卿眸光微動,抬眸瞥了衛戍一眼,道:“未來的事兒,誰都說不準?!?/br>衛戍聽了這句,低低沉沉的笑了。“你倒是識趣,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br>“若是日后有人向夫主索要奴,夫主不用猶豫,利益至上,不用管奴的生死?!边@個時代,妾不過是商品,有時候,商人連著正妻都可以買賣,何況不起眼的妾侍。“你的生死?”衛戍道:“素來,我是管不了太多的,但是……你這話,你難不成是在管教我?”“……”“憑我心情,隨我心情肆意行事,我想換便換。不想,任憑那人是天潢貴胄,我依舊不為權勢所動?!?/br>“權勢是什么,有朝一日,我要京城那幫偽君子,通通被踩在腳下!”朱睿卿抬眸,目露喜色,以及贊賞,不可思議。作者有話要說: 朱睿卿抬眸,目露喜色,欣喜的發現……原來,兩個人的目的,差不多呀!茍延殘喘的完成這周的榜單任務!☆、第二十一回(21)隔日,又是一艷陽天。朱睿卿在幫衛戍磨墨,他沒有換回女裝,而是穿著衛戍的舊衣裳,半舊的淺藍色素雅衣裳,窗軒敞開,微風拂動發梢,嫩日金光灑入,半截皓腕露出,衣裳下的肌膚細膩雪白,與純粹的石墨形成鮮明的對比。衛戍被萍之推入,見他穿著男裝頓了頓,眉頭輕蹙,松開。“下人的活計,你做來做什么?”他一把捉住了朱睿卿的手腕,衛戍的體溫常年處于一種低溫冰涼的狀態,冷與熱的觸碰,他眉心一跳,總覺得自己握住了火焰,熾熱的溫度燙了一下他。衛戍有些受驚的松開他的手腕,急急的收回視線,瞥向窗外。“閑來無事,自作主張幫夫主磨墨,夫主要是不喜歡,奴下次不干便是了?!?/br>“嗯,”衛戍淡淡道:“姑且瞧著,你磨墨的手藝不錯,你想怎么做隨你?!贝嗽捗摽诙?,他差點兒沒咬中自己的舌頭,心里頭暗自后悔,不知自己為何會說出這話兒。衛戍有些心煩意亂的揮揮手,想讓他消失,眼不見為凈。哪知,朱睿卿不僅沒有會意,還與他攀談起來,說起了昨日衛戍碰見的難題。田地貧瘠,想要豐收,那么種植的農作物十分重要。衛戍起初漫不經心的聽著,沒在意農家子的話,他想,這人的本事兒再通天,不可能連著種植農作物都了解。多數的農民,都是一個勁的耕種,豐不豐收,全憑老天爺,靠著天吃飯。“你還懂得番薯?”衛戍不敢置信的問道。他知道“番薯”這一農作物,前些年引入閩南,在沿海岸種植了不少,吃之口感上佳,種植簡易。“……”衛戍從朱睿卿手中接過此書,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書房里有著這本書,聽著朱睿卿娓娓道來番薯的滕苗來歷以及栽種之法,配合他的說辭,翻閱到了此頁,再次抬眸看他,眸光已不復初時的漫不經心。衛戍大喜,書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他站起,一把攬過朱睿卿的肩膀,笑道:“清衍堪為幕僚矣?!?/br>他賞識他,贊賞他的材識。朱睿卿垂下眸,嘴角微微上揚,嘴中客氣道:“能為夫主分憂,實乃大幸?!?/br>衛戍道:“清衍,若你不是以朱四娘子的名頭入我莊上,我定聘你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