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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吸收精血的時候讓你太疼了?那我以后改好不好,你別再丟下我了,我好難過,好疼。劍氣流轉,從內部開始講血咒寸寸瓦解,凜冽的寒氣在顏棲的控制下已經顯得足夠溫柔,但商清卻還是慢慢開始顫抖起來。他心里像被人剜開了一道傷疤,然后隨著妄情的哭喊又再被一次一次割裂開來。疼得幾乎沒有辦法呼吸。“嗚……”商清唇間溢出一聲悲鳴。顏棲忽然一顫,抬手攬住了他的肩膀,輕輕撫摸著他的背,低聲安撫他:“很疼嗎?我再小心一些好不好,很快,很快就結束了?!?/br>商清卻已經無暇去思考顏棲的話了,他和妄情的聯系比想象中更為緊密。妄情的哭聲越來越凄厲,商清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他像是失了神一樣,額頭抵在顏棲胸口。眼中含淚,邊喃喃地說道:“我不要了,好疼……我大不了不用劍了……停下來,求你停下來……”顏棲向來平和的語氣瞬間失了分寸,他立刻歸劍入鞘,將商清抱入懷里:“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這么疼,我不動它了,好不好?!?/br>劍氣消失,被破除到一半的血咒微光一閃,又重新恢復到最初的樣子,隱沒于血rou之中。商清耳邊的聲音漸漸消失了,他心口處的疼痛隨之緩緩消散。他喘著氣回過神來,卻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商清很清楚,自己其實沒受一點外傷,卻逼得顏棲不得不半途停了手,讓一切前功盡棄。太丟人了,肯定難看死了。顏棲也沒有說話,他只是像剛才一樣抱著商清。于是商清更不敢動了。怎么辦,感覺無論做什么都尷尬得要死。燭火微微跳動,屋子里再沒有其他聲音,商清只能聽到自己和顏棲的心跳。救命,有沒有什么能挽救一下這個尷尬的場面。似乎是聽到了商清的祈禱,之前半掩著的門被什么人推開了。秦澈手里拿著中午商清忘記帶走的安魂香,臉上的表情驚疑不定,他語氣驚恐的說了一句:“你們在干嘛呢?”商清:“……”完了,比剛才更尷尬了。第19章夜談商清像被驚得炸了毛的貓似的,忽然一下從顏棲懷里退了出來。顏棲重新坐好,臉上表情雖然沉穩平靜,但仔細看去還是能發現他耳后隱著一抹薄紅。商清低頭拿袖子抹了一下臉,有點局促又有點不好意思地隨口說了個理由:“我又做噩夢了,顏棲他只是……只是……”秦澈嘖了一聲,聽起來意味深長。商清也不知道該慶幸血契的事情瞞了過去,還是該臉紅剛才自己和顏棲在旁人看來過于親密的舉動。“雖說年輕血氣方剛是好事情,但我師弟他如今大傷初愈,經不得太多折騰。還是得要克制一些,方能細水流長、水到渠成?!鼻爻郝朴频恼f著話,然后將手中的安神香取出來,放在桌上。“秦師兄說的是?!鳖仐怪垌?,一幅認真聆聽教誨的模樣。商清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總覺得有哪里不對???為什么他們倆能如此順暢的一問一答,就好像把什么事情給默認了一樣。“師兄,我沒……”商清剛想說點什么,結果看著秦澈的眼神,話在舌頭打了個轉,又吞了回去。“沒事,我并不是有什么意見,只是提醒一下,你別把自己累著了就行?!鼻爻阂荒樐銊e說了,我懂的表情。商清心想,這回徹底完了,越說越解釋不清楚了。秦澈將桌上的安神香點燃,又在門前倒騰了一下門鎖,修好之后輕聲嘀咕了一句什么平??床怀鰜碓瓉磉@么厲害的嗎。商清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燙,簡直快要變成蒸籠里的包子,冒出熱氣來了:“師兄,我真的沒……”秦澈意識到自己聲音好像有點大,再看商清低著腦袋,長發下露出耳朵輪廓已經紅得不行了,立刻清了清嗓子:“好了不說了,你們早點休息,明天我記得師弟還有課呢?!?/br>說完,秦澈急匆匆的退了出去,順手把剛修好的門幫忙鎖上了。他走出青雀園的時候想到,俗話說擾人姻緣是要被驢踢的,自己可不想被驢踢。而且顏棲的話,看起來還挺可靠的——性情沉靜但不難相處,出身也不錯,雖說只是顏氏的遠房旁支,但他靈息純正、頗具慧根,雖然這回只是來陪讀并沒有測過根骨,但秦澈看得出來他絕對是個修仙的好苗子。很好,很不錯。雖然還未經雕琢,但顏棲日后玉成之時,必然光彩奪目。秦澈越想越覺得這對商師弟來說是個好姻緣。雖然說商師弟實際年紀可能要比顏棲大一些,但他當年驚才絕艷,在最風華正茂的年歲里就早早結了丹,從此之后歲月就再沒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跡。秦澈緩緩呼出一口氣,師弟他從前太苦,獨自背了太多東西卻從不肯與他人說過,一個人扛到最后,最后卻陰差陽錯地變成了那番模樣。如今好不容易能忘卻前塵重新來過,確實是件好事。所以,只要他開心就足夠了。秦澈倒是跑得挺快,而商清這會兒直接被一連串的事情給搞蒙了,所以為什么秦師兄會那么熟練??!顏棲也是完全不解釋??!救命,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試圖掙扎,心好累。顏棲是真的很鎮定,就連一開始耳朵尖那一點點薄紅都已經退下去了。他此時坐在商清身邊,說道:“今天太晚,枝繁已經睡下了,我現在回去可能會吵醒他。讓我在這里借宿一晚,可以嗎?”顏棲的的語氣很溫柔,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懇切,霜雪般的眉目間微光粼粼,滿含期盼,竟然讓商清有點心尖發顫。商清居然覺得這樣的顏棲有點可憐兮兮,他一定是剛才臉上太熱,把腦袋給燒壞了吧。“唔……好?!?/br>美色當前,商清這個膚淺的顏控再一次失去了抵抗力。他默默在心里吐槽自己沒原則,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往里側挪了挪,給顏棲空出大半的床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