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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沉吟片刻,“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可能會涉及到神界隱秘?!?/br> 毘沙門天眉頭蹙起:“你想問什么?” “天照大神最后出現在什么時期?” 毘沙門天:“大正時我們有見到大神出現在北川河畔……我知道你在懷疑什么,但是那是不可能的?!?/br> 咕噠子:“嗯?” “每年一次的大會議, 天照大神一定會出現在至高的神座上?!?/br> 毘沙門天如是說完, 臉上的凝重并未有一點兒減少。 聽到這里的陸生不解道:“既然每年都會出現, 為什么還有大正這個時期?” 金發貌美的女神沉下臉色, 語氣沉重的說道:“那是因為大御神每年雖然有到場, 但我們不曾看見祂的真身?!?/br> “天照大御神, 天照皇大神, 皇大御神, 大日女尊,大日孁女……這些自古以來就擁有的稱號讓太陽指向性的代表了天照, 太陽神才是天照大神至高無上的身份?!惫緡}子成熟的為他解疑, “正因為是太陽的貴人, 所以君臨眾神時, 也會如同太陽一樣?!?/br> 毘沙門天緩緩形容起每次神前大議會時的景象。 “耀眼奪目的光輝在御座上綻放,眾神無不屏息,普照眾生的光輝備受尊敬, 我等垂目,無神敢去直視祂的容顏……” 換言之, 看不見臉,只能憑感覺和開場時出現的光芒來確定自家大神是不是到場的眾神,實在很難給出一個天照大神還在高天原的答案。 像是咕噠子就在此時直率的吐槽這些不靠譜的神靈。 “你們是笨蛋嗎?” 一個沒法否認的評價讓一位神和她的神器都抑郁的捂住臉。 實在沒臉見人。 咕噠子:“雖然神原本就因為時間觀念的緣故非常遲鈍,但遲鈍到這個地步,我不禁懷疑這高天原還是不是傳說中的清靜之地了?!?/br> 毘沙門天聞言連忙道:“請不要胡思亂想,這里終歸為眾神所屬?!?/br> “但是天上不止有你們這些神啊?!?/br> 咕噠子攤開手:“天女,靈童,光我這次上天就看到許多不是神靈的生命,她們不過巧合般的擁有漫長的壽命,受到神明喜愛,便在這諾大高天上久居,終日以服侍眾神為生,可歸根究底不算是神。既不是神,就會是渺小生物。她們會不會這樣想呢?” “推翻掉眾神,我們就是新的神靈?” 在場一時沒有人說話,明明空氣還是那個空氣,可卻能讓所有人如鯁在喉。 毘沙門天板緊臉蛋,冷冷道:“這不可能?!?/br> “沒什么不可能的,他們當初之所以受眾神所喜,是因為她們靈魂干凈沒有污垢。但是這些年來,高天又不是沒有接受那些靈魂天生擁有雜質的住民?” “對,對,沒錯,就是你,以及你們?!?/br> 順著咕噠子手指的方向,臉色沉重的兆麻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毘沙門天有些慌張的反駁:“兆麻他是不會背叛我的!” “他是不會,但不是背叛的背叛,你不也遭遇過嗎?” 冷靜訴說著神界秘聞的咕噠子有種泯滅掉情感的理性,起碼比起不遠處神色惶恐的毘沙門天,她更像是不具備人心的女神,冷漠且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人性百態。 “神與人的聯系就是所謂的神器,這是隨著凡間的大改,神明不得不做出的妥協。因為沒有神器,神就無法理解人類,不能回到上古之時,統御眾生的君臨者地位,而是選擇了共存,那就勢必要接納人類的一切?!?/br> “神器就是這種情況下誕生的機制,他們被神的契約控制,化作神的兵器,為神所使,為神所用,用自己為人時的觀念引導神對眾生的姿態?!?/br> “這樣的神器被稱作道標,你就是毘沙門天的道標吧?” 咕噠子突然對著兆麻問道。 雖然她剛才很好心的沒有直接指出當年麻氏一族的墮落,但聰明的神器怎么會不懂她的潛臺詞? 神色黯然,兆麻沉重的開口:“是的?!?/br> “對你來說,道標算是神好用的工具嗎?” 對兆麻這個冷靜的男人而言,工具不算是個攻擊性的詞匯,因為神器本就是神的工具。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咕噠子對神界的了解,這完全不是一個凡人應該有的知識量,更甚至她在用一種平等的態度和毘沙門天交談。 這種變化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好像是發現天照大神的處境不對之后才出現的。 兆麻盡量讓自己不受對方身上傳來的氣勢影響,難以置信那么小小的身體中居然有一個這么強大的靈魂! “道標可以指引神的行為,不讓善淪為惡……”他艱難的在受到壓制的前提下,將自己的想法完整的表達出來,可是咕噠子并不滿意,她的手指撥弄著茶幾上一個小巧的擺件,耐心的問道:“然后呢?神是善的嗎?是惡的嗎?錯了,神不代表善惡,他們代表的是可以輕易摧毀人世的力量?!?/br> “窮神可以讓人類社會的經濟崩塌,數萬人,數十萬人失去金錢這種生存的基礎,雨神可降下永不止息的大雨,如同大自然發怒一樣的洪災統御人世,火神可點燃任何一座火山,熔巖是人類自古不變的天敵。干旱,地震,從自然到文化,從國家到個人,神的力量就是如此,所以必須節制!” “道標,其實就是神的枷鎖??!” 一席話說的兆麻和毘沙門天面無血色,其他人還沒等表現出來,他們已經愕然不已。 兆麻惶恐的握緊雙拳,不是很能承受這樣的評價,自己是威娜的枷鎖什么的?這實在不能接受! 仿佛看出他心中的抗拒,咕噠子放緩了語氣。 “別緊張,有枷鎖的神才能被稱為神,不然那就只是一股狂暴的天災,如同我上述所說的那樣。自古以來,人類多在天災下哀嚎抱怨,但反抗天災最兇狠的也正是他們。神不想變成天災和毀滅一同的關系,而為了威嚴,又不能徹底的變成人類的附庸,故而才需要枷鎖,如此才有了道標和神器?!?/br> “但這些不過是我安慰你的話,雖然有一部分算作事實,但更多的原因不過是在履行束縛,必要時扼制眾神行為的職責?!?/br> “可是什么樣的枷鎖能約束神呢?” 在一通狂風暴雨般的批評過后,咕噠子忽而又柔聲問道。 兆麻作為毘沙門天的道標本是最有資格回話的,但此時他居然有些不敢開口。 看眼面露不安的毘沙門天,兆麻鼓起勇氣,用冷靜的語氣沉聲說道:“我不知道,自始至終我都不覺得自己作為道標是否合格,更何況是枷鎖……” 咕噠子聞言卻是淡淡一笑。 “不要妄自菲薄,你其實干的不錯。神沒有人性,所以能束縛神的就是為人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