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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都已經離開妖怪街道有一段距離了, 也差不多了吧? 咕噠子顛顛懷里的大美人, 一路上橘友雅謹言慎行,乖乖當個小跟班,看他識相的份上, 咕噠子懷里的大美人不再沖他投遞冰冷的眼刀,這讓橘友雅松了口氣, 可偏偏這口氣沒吐完,咕噠子又和他說話了。 “你就沒有一點兒關于那只妖怪的線索嗎?” 舒舒服服窩在咕噠子懷里的美女一道眼神丟過來,橘友雅冷汗冒了滿背,全力去回想也只得一陣茫然。 他搖搖頭:“不清楚,我最近并未招惹哪家貴女,更是不曾與過去的情人相會?!?/br> 咕噠子嘖了聲:“可我怎么看怎么覺得是感情問題……你沒和女人談,也許是和女妖談了但你自己忘了呢?” 橘友雅聞言正色:“神君,請不要說些毫無根據的揣測,我一向只喜歡人類,欣賞美麗的女性,不過……”話說半路突然卡殼,腦海中好像有那么一件事正要呼之欲出。 咕噠子一見他遲疑立刻來勁兒了,沒辦法,三個人一聲不吭的走夜路很毛毛人的好嗎?即使她并不害怕。 “什么?什么?想到什么了嗎?” 橘友雅臉色難看,但還是在咕噠子殷切的矚目下點點頭。 “經神君提醒,我才想起這幾日晚上,我似乎總在做一個類似的夢?!?/br> 咕噠子眨眨眼:“夢?” 橘友雅點頭:“對,夢中的女子溫婉可愛,她們或是藏身在樹下,或是躲避在簾后,但都在我邀請后現身與我對唱和歌,詩情畫意?!?/br> 咕噠子抽抽眼角,語氣不知怎么變得很微妙。 “她們?” 重點是那個們! 橘友雅毫不覺得自己可恥的點點頭:“是的,在下一貫風流,做出幾個與現實類似的夢境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若不是神君提醒,我恐怕也不會聯想到夢境之中?!?/br> 咕噠子一愣:“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懷疑女妖和你的夢有關?” 橘友雅不答反道:“說起我最近與女性有關的活動,恐怕只有做夢了?!彬鹕仍谑种幸磺靡磺?。 咕噠子無語的發現,自己居然真從他的舉止中看出那么些風流貴氣。 “想女人想到做夢,你平時是有多饑渴???” “這可是冤枉,”橘友雅清清嗓子,委婉曖昧道:“在下一向提倡兩情相悅?!?/br> 咕噠子難掩看渣的眼神看他。 “看出來了,你這家伙連做夢都要唱情詩后才困覺?!?/br> “……”橘友雅尷尬不失禮貌的一笑。 這個時候懷中的茨木童子忽然有話說。 “我大概找出前因后果了?!?/br> 此話一出,立刻吸引來兩人注意。 咕噠子純粹好奇,橘友雅更不用說,事關自己性命,他沒道理不想弄清緣由。 茨木童子看也不看當事人,而是仰著頭沖停下腳步的咕噠子道:“夢境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女人的詛咒?!?/br> “女人的……詛咒?”提起詛咒咕噠子就想起封印貴船神社的詛咒,話說怎么詛咒都和女人有關,女人的嫉妒心就這么出名嗎? 茨木童子輕輕點頭:“你們人類之中有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說法,我們妖怪之中也有夢為魂之居所,甚至專門有為食夢而存在的妖怪,陰陽師保護人的夢境,如同保護做夢人的性命,這都說明夢的重要性,他一連做夢皆是女人,而且次次不同,正是說明和這次事件相關的女人不止一個?!?/br> “……”橘友雅臉色難看,搖動的扇子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你的意思是……不止一個女人想要我的命……?” 咕噠子同情的看他一眼,這位大兄弟看起來很不樂意接受現實的樣子。 茨木童子可不管他的心情,原本自己會多管閑事就只是為了抱著自己的人罷了。 理也不理橘友雅的大美女自顧自說道:“她們不見得會去做詛咒的道具,但是無疑有害人之心,不然也不會夢境相連,通過互相影響增大了詛咒的威力,甚至直接以夢的形勢作用到你本人身上,但若只是如此,你只會在夢中溺亡,根本不會發展到現實之中?!?/br> 咕噠子:“所以咧?” 茨木童子冷哼一聲:“還沒明白嗎?利用夢中的詛咒殺死愛慕之人,如此行為正是——嫉妒!” “……” 短短一會兒功夫橘友雅的臉色已經完全恢復過來,他在略微沉默過后很自然的接受了過去的情人恨得要殺掉自己的事實,轉而條理清晰的為咕噠子解釋道:“自古以來由女性嫉恨誕生出的妖怪不多,唯有一種女妖最為出名,那就是般若?!?/br> “你看起來一點兒不害怕?”咕噠子誠懇的說道:“猜出妖怪真身不是該更害怕才對嗎?” 橘友雅居然認真想了想才道:“可能是從以前開始就遇得多了,除了最開始還會畏懼,后面差不多有些公事公辦的味道?!?/br> 咕噠子誠心誠意的嘆道:“你還真是個渣啊?!?/br> 橘友雅不懂后現代的渣男真意,只能半懂半不懂的回道:“過獎?” 咕噠子:=_= 密林被哀哀風聲穿過,樹杈和樹杈之間總會冒出些詭異幽怨的調調,頭頂的月光足以照亮前路,但危險卻屬于不知何時才會降臨的意外。 這一次最先發現危機到來的也是茨木童子,大妖怪的敏銳絕不是兩名人類可以比擬的。 茨木童子呵斥道:“蹲下?!?/br> 咕噠子立刻抱著他蹲下,慢一拍的橘友雅苦逼的被黑暗中竄出來的黑影撲倒在地,連滾十幾圈,可見對方用力之大。 茨木童子見狀皺起眉頭:“放我下來,你去?。?!” 不等他說完,反應極快的咕噠子已經舉起他想黑影砸去。 “嘿咻!” 茨木童子在這瞬間可是日了誰姥姥了。 cao! “??!” 說錯了,被砸的黑影可能才是日了誰姥姥。 躺在最底下的橘友雅可能真的日了姥姥。 橘友雅哀愁的捂著自己腰,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茨木童子再砸中黑影后一躍而起,靈敏的不像是個穿和服的姑娘家……這是個病語,他本來就不是個姑娘=_=,但不妨礙大家這樣理解。 茨木童子一起身,暴露出來的般若女披頭散發,兇氣的“手”閃爍著刀鋒的冷光,再抬起頭,在場三人都恨不得是瞎的。 太特碼丑了! “臥槽!”咕噠子捂著眼睛開始質問:“橘友雅,你不是說各個美女嗎?” 橘友雅也是“受傷”不清,手腳并用的退到不會被抬起爪子毀容的距離,后背靠著大樹眼角直抽抽。 “我記得也是美人兒!” 三人之中唯有茨木童子最鎮定。 “女人的嫉妒變生出的妖怪,你們以為她能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