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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混戰。斗了片刻之后,陸鐵音死死盯著齊寧看了幾眼,驀地大叫一聲,斷斷續續的說:“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姓齊的?我從前聽師弟提起過你,他……你……”他口齒笨拙,一時說不清楚,只好轉頭對著宋玉聲道:“宋教主,不要再打了,這兩位都是好朋友!這位傅大哥是近年來江湖上極有名氣的少俠,這位齊兄弟則是……”“是你師弟的好朋友,卻是我的大仇家?!彼斡衤暯恿怂脑?,一味冷笑,手底的劍法愈發狠厲起來。“呃,我想他們應當不是壞人,宋教主你能不能……”“不可能!你師弟難道沒跟你提過嗎?我與這姓齊的小子有深仇大恨,非殺他不可!”說著,身形一晃,猛然躍到齊寧面前,出手點住了他的xue道。動作之快,恍若鬼魅。陸鐵音與傅越清瞧得心驚不已,雙雙撲了過去。宋玉聲隨手格開傅越清的劍,雙眼卻直直望住陸鐵音,冷聲問:“笨小子,你又打算跟我動手了?”“這……”陸鐵音愣了愣,道,“這位齊兄弟是我師弟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殺他?!?/br>宋玉聲聽他一口一個師弟喊得不停,頓覺心中一悶,怒意翻騰而起,黑眸中盡是殺氣,啞聲道:“你師弟說的話你就句句記在心里,而我的事情你卻全不在意,對不對?”第十章“???”陸鐵音呆了呆,只覺宋玉聲這番話實在有些古怪,卻又說不出究竟怪在哪里。那略帶怒意的語氣……簡直就像在吃醋似的。呃,應該只是他錯覺吧?這樣想著,一時竟不知如何應話才好,只睜大了眼睛,茫然的與他對望。兩個人僵持不下。片刻后,宋玉聲忽的仰起頭來,放聲大笑。“哈,我早已曉得答案了,又何必再問?”他自言自語的喃一句,唇邊雖然帶笑,眸光卻冰冷似水,“罷了,今日就瞧在你的份上,饒這小子一命吧?!?/br>陸鐵音這才松了口氣,連忙向他道謝。宋玉聲也不答話,只扯動嘴角笑了笑,緩緩抬起左手,一掌擊在齊寧的肩頭。齊寧悶哼一聲,順勢跌了出去,正撞進傅越清的懷里,緊接著渾身發抖,張嘴吐出了一口血來。“寒冰毒掌?”傅越清皺了皺眉,立刻朝宋玉聲瞪了過去。“看什么看?我已饒他不死了,你還想怎樣?”宋玉聲甩了甩手中的長劍,眸中殺機隱隱,“再不快滾,我可當真不客氣了?!?/br>傅越清神色一凜,欲要跟他動手,卻又擔心懷中之人的傷勢,最后只得將牙一咬,抱著齊寧沖出了客棧。他們倆人剛剛離開,陸鐵音便快步走到宋玉聲跟前,問:“宋教主,你明明已經答應放人了,為何還要用毒掌傷他?”宋玉聲冷冷瞥他一眼,自顧自的坐回了桌旁,反問道:“那姓齊的小子死了沒有?”“???呃,沒有?!?/br>“那不就成了?我只答應饒他的性命,可沒說不會出手傷他?!?/br>“唔,這倒也是……”“哼?!?/br>陸鐵音性情老實,一時說不過宋玉聲,但仔細想了一會兒之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宋教主,我看那齊兄弟絲毫不像壞人,你跟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為何非殺他不可?”“因為他偷了我嚴叔叔的骨……”頓了頓,倏的住了嘴,將視線轉向一旁,改口道,“因為他姓齊?!?/br>“???”“凡是齊家的人,我全部都要殺!”“原因呢?”“能有什么原因?我就是瞧他們不順眼,不成嗎?”“你……你真是不可理喻?!?/br>“宋玉聲向來就是這樣的人,怎么你現在才知道么?”勾了勾薄唇,冷笑連連,“我這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跟你那聰明伶俐、活潑可愛的師弟比起來,自然是天差地遠的?!?/br>聞言,陸鐵音不由得愣了愣,心底又浮起那種異樣的感覺?!八谓讨?,你干嘛動不動就提到我師弟?”“怎么?只是說幾句你就心疼了?哼,我若是見著你那師弟的面,可還要在他身上刺幾個窟窿呢?!彼斡衤曅闹袗琅?,面上卻微微含笑,冷聲道,“順便一提,寒冰毒掌雖然取不了別人的性命,卻能令對方比死還痛苦。我本來只打算一劍殺掉齊寧的,可他既然是你師弟的朋友,自然就得嘗嘗生不如死的折磨了?!?/br>“……”“眼睛瞪這么大做什么?你當真以為我如此好心,說放人就放人?真是笨蛋!”宋玉聲正在氣頭上,因而故意說出這一番冷嘲熱諷的話來,極盡挑釁。陸鐵音不知他的心思,一下就信以為真了,不由得也動了怒氣,牢牢握緊拳頭?!八谓讨?,我一直以為你只是脾氣壞了些,喜歡無理取鬧而已,卻不料不到……你竟這樣心狠手辣……”“現在清楚也還不遲啊?!彼斡衤曁Я颂掳?,狀似漫不經心的應,“你既然一心一意惦記著師弟,那就快點滾回他身邊去吧?!?/br>一陣靜默。陸鐵音盯著宋玉聲看了片刻,忽的點點頭,輕輕說一句“告辭”,轉身就走。宋玉聲嚇了一跳,起身欲追,卻又硬生生的忍下了,盡力裝出一種滿不在乎的語氣,大聲嚷道:“笨小子,你忘了自己身上中的毒嗎?若是拿不到我的解藥,可就會全身腐爛而死了?!?/br>他想靠著毒藥把人給逼回來,卻怎知陸鐵音連腳步也不停一下,一個勁的往前走。宋玉聲氣得要命,一掌擊在桌子上,大喊:“姓陸的,你給我回來!”某人依然沒有回頭,反而越走越快,轉眼就不見了蹤影。只剩宋玉聲一個人呆坐在客棧里,半晌回不過神來。他實在料不到,陸鐵音的脾氣竟這樣倔強,當真說走就走,連死也不怕。他就這么討厭自己?還是……一心只想著去見師弟?宋玉聲靜靜的發了一陣呆,心頭那無名的怒火終于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卻是另一種煩悶之感,只覺胸口酸酸澀澀的,說不出的焦躁不安。他本就是個喜怒無常的人,以前也常常情緒失控,卻從來不曾這樣奇怪過。是因為重傷初愈的關系?還是因為陸鐵音的緣故?嘖,自己為何如此關心那家伙?那種笨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