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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角道:“我早覺得你吃得太多了。早晚得胃病的?!?/br>柳椒卻說:“沒事兒,我是太焦慮了。我們快點去找大王吧!”白泠泠便與冷角辭別,和柳椒雙雙化作原形,一路往天宮急速飛奔而去。藍貓看著雪白色的一條大狼一條雪豹飛奔而去,卻說:“為什么不打車?”冷角回答:“車子沒有豹子跑得快?!?/br>這攀山涉水的,肯定是豹子跑得快。更何況,柳椒有妖力,可以跑長途。而雪狼的速度雖然比不上雪豹,但多虧白泠泠的神圣血統,他的奔跑速度竟可與雪豹媲美。這柳椒與白泠泠行到中途,便到驛站歇息。一路狂奔的,體力消耗不少,自然要點菜的。柳椒道:“聽說你喜歡吃烤全羊?”“不吃了不吃了?!卑足鲢稣f,“冷角不喜歡我吃羊?!?/br>于是,白泠泠就點了好多盤牛rou,擱那兒咔咔的吃。吃了半會兒,白泠泠又看了柳椒一眼,說:“你怎么不吃了?”柳椒道:“我總是心慌,吃不下東西?!?/br>白泠泠便道:“我看你是太擔心白皛皛了,但rou還是要吃的。不然沒力氣跑?!?/br>“我跑得動的?!绷反?。“不是,你多少還是吃一點吧?!卑足鲢霭岩槐P雞推到柳椒面前。柳椒被這樣勸食,竟是一陣暴躁,一臉兇惡地哈氣:“哈啊哈哈——嗷嗚!”白泠泠見柳椒忽而哈氣張牙的,也有些驚訝。柳椒自己也很驚訝,他從未試過這樣暴躁,回過神來,連忙道歉:“對不起,我……”“沒事?!卑足鲢霾坏珱]有生氣,還勸解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冷角有危險,我也會很控制不住情緒的?!?/br>一想到小白字可能有危險,柳椒便更為焦慮了。此時此刻的雪狼王,卻還是安然無恙的。他跪坐在天子面前,闡述了自己的推理:“白青肆假孕、假死?!?/br>“這豈能作假!”天子感到難以置信,但一想到白青肆是假死,并非真的去世了,心里竟然也感到高興,也愿意相信這樣的荒謬之談。雪狼王說道:“白青肆頑劣不堪,不想繼續接受天子的‘教化’,假孕離宮,回到了北國。在北國有他的舊黨,幫助他假孕假死?!?/br>天子卻說:“如果他是假孕、假死,那么,他生出來的那個雪狼王子是怎么回事?”“那個所謂的‘雪狼王子’……”雪狼王緩緩說,“自然就是他本人?!?/br>天子跌足:“你說什么?”雪狼王繼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易容和改變氣味這些手段是很容易得到的。像我也曾用這樣的手段微服查案。有太醫的幫助,相信白青肆也能辦到。問題大概在于太醫掌握的易容術再高明,也無法把白青肆偽裝成一個嬰兒。因此,才編出了嬰兒兩日成人的謊言。又怕白青肆言談說話露陷,索性說這個王子是癡呆兒。那白青肆只需要易容之后坐在那兒沉默不語、吃喝拉撒,就可以瞞過了?!?/br>“荒謬!”天子感到不可置信,“太荒謬了!”“確實如此?!毖├峭鯂@了口氣,“但只要把王子帶來驗明正身,那謊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無論這是我的謊言、還是他的謊言?!?/br>天子不得不面臨一個抉擇:如果證明了白青肆沒死,那么同時也證明白青肆厭惡自己到要千方百計地逃離的地步。“這不對……”天子回憶起來,“他告訴朕,想為朕生子,所以服用禁藥……”雪狼王推測:“禁藥就是冥后當年用的那種吧?可以讓他產生假孕癥狀的……”天子捶桌怒道:“我不信!”第85章天子的憤怒無疑是讓人恐懼的。畢竟,天子一怒,便是伏尸百萬、流血千里。雪狼王微微一怔,有些意外天子的反應。他原本以為天子不過將白青肆視為玩物,否則,怎么會把白青肆蹂躪得身心受創?現在看來,雪狼王還是不夠了解天子。天子雖然折磨白青肆,但自己卻沒有覺得是在折磨。說不定,天子還覺得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游戲、是一個大家都能得到快樂的過程。唉!這天子的心思真是難以揣測??!雪狼王也懊惱,自己不該就這樣把假設說出來。如果雪狼王一早知道天子是喜歡白青肆的,那肯定不會這樣直接說了。但現在后悔也晚了,話都已經說出來了,難道還能收回嗎?但雪狼王想,白青肆也是如此。白青肆若能虛以委蛇,老老實實在天宮侍奉,活個長命百歲倒也不難。然而,白青肆選擇了鋌而走險,那事情敗露的后果,便很難預測了。白青肆確實如雪狼王預料的那樣,使出了假孕、假死連環計,孤注一擲、兵行險著。他的內心也是頗為焦慮的。但雪狼王說的白青肆“易容”,那是不準確的。白青肆已經索性“整容”了,削骨改貌,永久性地改變自己的容貌,為的是“金蟬脫殼”,重新做狼。白青肆忐忑地在屋子里躺著,仍裝出個癡呆樣子來。伺候的人卻也不敢因為他是癡呆兒而怠慢他。熟悉的步伐從門外傳來——這腳步聲,白青肆熟悉得很——光是聽這腳步聲,白青肆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條件反射地就感到了恐懼。天子推門而入。白青肆立即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天子走到床邊,俯視著床上的人——仔細一看,身形確實是一樣的,但面目已全非舊日。天子在床榻旁邊坐下,對侍從們說:“你們都下去吧?!?/br>侍從便答應著退下了。當屋子里只剩下天子和自己的時候,白青肆更加不適。天子幽幽一嘆,說:“你別怕?!?/br>白青肆緩緩睜開眼睛,不做表情,仍裝傻充楞,企圖蒙混過關。天子又說:“你和狼貴人長得不像?!?/br>白青肆定定看著天子。“但沒關系。我一樣會寵愛你的?!碧熳訙睾偷卣f,“我最喜愛狼貴人了。你應該知道吧?”白青肆仍是一言不發。天子又道:“你想要的一切,朕都可以賜給你?!?/br>天子說著這話的時候,緊緊地握住了白青肆的手,當他揉捏著那指掌的時候,更加確認了,自己握著的是誰的手。天子凝視白青肆的臉。白青肆回看天子,半晌說:“你知道了?!?/br>天子聞言,似被扎了針一樣,疼得閉上了眼睛:“果然如此!”白青肆嘆了口氣,將手縮回被子里,仍舊安躺:“是白皛皛看穿了嗎?我早說了,我討厭他?!?/br>“你討厭他?”天子說,“那我殺了他?!?/br>白青肆有些驚訝地看著天子。天子眼中卻閃爍著光芒:“我已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