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的打罵避免不了,但我去找過大皇子幾次,像之前那種也沒有再發生?!?/br>歸雁徊聽完耶律旻的話,點了點頭:“有勞二皇子了?!?/br>之后歸雁徊又在錦瑟這里喝了幾口茶,等到了時辰才離開,不知道錦瑟是從哪里弄來的苦茶,喝下去簡直難以下咽,錦瑟卻說這茶是甜的。歸雁徊喝了好幾口都沒嘗到半點甜味,反倒是那苦澀在歸雁徊嘴中揮之不去,一直出了這坊司的門才稍微淡去一點。“你怎么在這里!”結果剛出這坊司的門口,歸雁徊居然遇到了最不想在此時遇到的人。“殿下怎么在這里?”歸雁徊也反問溫珩。溫珩趕緊解釋:“我沒有要來平安坊,只是圣上讓我和你一起南下,雖然派令還沒到,但是我想先告訴若鄰,才抄了個近道路過這里?!?/br>歸雁徊想了想,自己家門戶破爛,位置的確比這平安坊還靠外。歸雁徊轉了轉眼睛,笑道:“可從禁中到臣的家里也不需要路過平安坊呀?”被這樣一問,溫珩忽然臉上一紅:“我……我去東市買了點東西……”溫珩這樣說,歸雁徊才注意到,溫珩的手中拿了個小盒子,見歸雁徊注意到這盒子,溫珩也不再扭捏,拿起來遞到歸雁徊面前。“之前若鄰幫了我許多,我便想送若鄰點東西?!睖冂翊?。歸雁徊接過來看,精致雕刻的木盒中,是一個石楠木煙斗,與他之前的玉煙斗不同,這木煙斗低調溫沉,就像溫珩本人一般。本來溫珩在平安坊前見到歸雁徊的時候,心里就跟有個東西炸了一般,渾身都帶了股子酸味,可看到歸雁徊拿起他的禮物放在身上,那些“士大夫怎能流連煙花之地”的質問全都被溫珩咽了回去,他就是看著歸雁徊傻傻地笑著說:“之前都是若鄰護著我,”即使是在被仇貞良囚禁的時候,最終也是歸雁徊救了他,“如今父皇已經說了,若是我可以辦成這件事,便給我與長兄一般的地位——”“那樣以后便可以我來護著若鄰了?!?/br>溫珩說的話那樣的堅定,一時竟讓口若懸河的歸雁徊失了語,那嘴中苦味的茶現在竟然真的泛出了些青澀的酸甜來,本是點點滴滴的甜,卻在無邊的苦中顯得這么回味無窮。“好?!睔w雁徊笑著答,或許殿下便是我苦澀中甜香的后味。作者有話說:拍著溫珩的頭說,兒呀,你何時長大啊,麻麻想開車??!第11章可否留宿川蜀的良縣,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這樣人杰地靈的地方,幾乎每次科考都會有不錯的成績,現金朝廷吏部文選清吏司郎中、都察院經歷都出身良縣,更別提數不清的進士貢生了,這樣優秀的科考成績再加上良縣的賦稅上繳從未出過問題,良縣縣丞也是最容易出成績的縣丞之一。可是這兩年,良縣卻出了一件見不得人的事:一個窮苦書生,接連幾次科考失敗,又不甘心歸家務農,最后想不開心思一橫,孤身一人進了良縣旁的錦妙山,聲稱要學那不食周粟的伯夷、叔衡,控訴不公的科考制度。結果進了山中一月,在大家都以為那書生已經死了時,書生滿面紅光地從錦妙山里出來,說,他看見了仙人。開始除了書生的鄉里鄉親外,沒有人信,可隨著書生每日宣講,良縣相信書生被神仙點撥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不少相親將妻女獻上。良縣縣丞一看,這不是大有“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樣子,趕緊派人抓了書生下了大獄。可書生下獄沒出半個月,又有一個稻農也說自己進了錦妙山,這次吹得更玄,稻農直接說自己就是神仙轉世,有了書生的鋪墊,良縣迷信的浪潮一波賽過一波,這回連縣丞都不好抓了。無奈之下,縣丞指的找了位先生,去看看這錦妙山有沒有什么玄妙,結果一看先生大呼看到真龍升天,回到家后沒兩日也死了。良縣出現真龍的消息,沒多一會就在這周圍百里傳出了名聲,良縣縣丞不知如何是好,隔壁的懋縣可是知道,懋縣位于良縣的下游,一貫看良縣不順眼,當今天子身體康健,他良縣就敢出真龍?懋縣鄉紳一不做二不休一紙聯名信,直接捅到了府丞那里,至于最后是如何到了洪德皇帝的耳朵里,那就不得而知了。茶館的姑娘用了不到兩刻鐘的時候,便將這良縣來來回回的糾葛講了個清楚,一邊講還一邊給歸雁徊倒茶,仿佛歸雁徊才是那個評說的人。毀龍脈,這是個絕密的事。是以溫珩與歸雁徊一路南下,未帶任何隨從,至于洪德帝有沒有給自己的兒子安排影衛,那便無人得知了。大燕建國一百五六十年,帝國初期的繁華已緩緩落幕,就像一個中年男子,雖然余威猶在但早就不比當初,這時在帝國最難伸手的南疆,出了真龍,保它的、毀它的、觀望的都大有人在,洪德皇帝交給溫珩的,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任務,這是一起關乎國家命運的考驗。溫珩心里當然知道父皇的任務很重要,但是現在他卻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思考該如何完成這個任務。他現在坐在茶館中,看著歸雁徊對茶館姑娘笑,看著茶館姑娘紅著臉給歸雁徊倒茶,溫珩又不自覺地想起了從平安坊出來的歸雁徊,想到歸雁徊在那些雪白胴體中的樣子,一向好脾氣的溫珩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無名火。他陰沉地盯著那個茶館姑娘,簡直要把人生吞活剝了。歸雁徊一轉身,就看到了溫珩這個樣子。“少爺想什么呢?”自從微服南下起,歸雁徊便稱溫珩為少爺,而自稱自己是溫珩的管家。“公子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姑娘也抬眼看到了溫珩的表情,關心地問。“沒事?!睖冂窈喍痰鼗卮?。“啊呀,都這個時間了,都怪我說了太久,公子大約累了,”姑娘歉意地笑笑,“年紀小的孩子比較容易乏?!?/br>“我十四了,不小了?!睖冂窕卮?。溫珩這無端地懟了一句,讓姑娘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店家營業什么脾氣的沒見過,此時還是堆了一臉笑地說:“不早了,要不二位先上樓休息吧。我給二位打些水來?”“不必了?!睖冂裼值?。這下歸雁徊可是徹底發現問題了,他歉意地朝姑娘笑了笑,轉身拉著溫珩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殿**體不適?”剛一進屋,歸雁徊就問道。“不是?!睕]了外人,溫珩那股無名火又莫名地消了,他想起自己剛剛那副嘴臉,簡直跟溫璃一個樣,一時心中又羞愧又委屈,羞愧的是他竟然對好心幫他們的人發脾氣,委屈的是歸雁徊居然不知道他為什么發脾氣。“那殿下怎么了?”歸雁徊問。溫珩這一聽更氣了:“我怎么想的若鄰不明白嗎?”溫珩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