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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标憸o肅著臉,直切問題,“如果明天我問林漾為什么要拒絕,告訴我你能看到什么?”未來不是一成不變的,是由已知條件觸發產生的,做出不同的選擇,結果會千差萬別。反過來,也是可以運用這種特性來進行排除,通過設定不同的可能,尋找到最優的結果。預見的能力曾經是屬于陸渙的,他很清楚該怎么使用。“你為什么知道——我能看見未來?”林司一頭霧水,從他醒來到現在發生的一切,他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二寶扭頭看這邊的情況。陸渙顯然對林司沒有耐心,煩躁地翻起眼皮。一家子會說人話的妖怪就是學不會好好說話。真是一個貓頭兩個大。它一爪拍開大寶,跳到床上來,“四寶?!?/br>“貓咪說話了?!”林司震驚且懵逼,看看貓咪再看看陸渙。二寶翻一個白眼,給他消化的時間。“你叫我四寶?”林司后知后覺,“你怎么知道?你……是二寶?”“三寶也出現了,你也來了?!绷炙镜哪抗饴湓陉憸o身上,“那陸哥,也是我們的人?”好了,終于想明白了。“是誰呀……”林司眨著眼睛,小聲問二寶。這要解釋就很費時間了,畢竟在河外的時候,這一群傻白甜也沒有意識到他們家后山有一棵神樹。那邊陸渙的脾氣可登不了了,快壓不住了。二寶甩著尾巴,笑瞇瞇誘哄:“那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他讓你看的?!?/br>林司猶疑地將視線投向陸渙。“快點看?!标憸o不耐煩地催促。以林漾的性格,直接了當的問原因肯定不會老老實實說。要找出背后真實的原因,他這一個晚上都要設定不同的情景,讓林司去預見。這個假設是很耗心力的,當事人必須要堅定選擇,即要表明這個選擇一定會發生,這樣才能被預見到結果。陸渙現在很疲乏,他不確定能不能堅持到找出真相的那一刻。所以,必須要在他精神頭還可以的時候,越快進行越好。林司盤腿坐正,盯著站在床下的陸渙,認真讀他的眼神。“說吧?!眱扇顺聊瑢σ暳税敕昼?,陸渙先開口,“一字不差的復述出來?!?/br>二寶仰頭看著林司,也很緊張。林司抿了抿嘴唇,在強烈的注視中,張開了口。“我……什么都看不見……”陸渙的眉頭瞬間蹙了起來。二寶瞳孔張大,無法相信,“怎么會看不到?”林司撓撓頭,“有時候會出現這種問題,或許是能力不穩定。上次我去看房東大哥,也沒有看到?!?/br>二寶看向陸渙,“還會發生這種事情?”陸渙凝神片刻,沉嘆一聲,松了勁,坐在林漾床上,揉揉眉心。“他大概是看不到與我相關的未來?!?/br>預見的能力承襲自陸渙,所以這項能力無法作用到他身上。“都是我想太多,想走捷徑?!标憸o向后倒下去,躺平在床,拉來枕頭墊在腦下,“想追人得自己努力才行?!?/br>陸渙自嘲,疲倦的聲音低沉沙啞,躺下不到兩分鐘,便沉睡過去。林司從上鋪探頭看下去,試著叫了兩聲陸哥,不見反應,于是貼到二寶身邊,在他尖尖的耳朵邊小聲問:“所以,他到底是誰呀?!?/br>——清晨五點剛過,陸渙自動睜開眼,掏出手機,關掉還沒有響起的鬧鈴,輕手輕腳下床。視線轉了一圈,一屋子妖魔鬼怪睡得酣沉,他輕輕拉上門,誰也沒驚動。回到江城影視基地,不到八點,攝制組還在籌備中,趕得剛剛好。江城今日陰雨,密布的云層遮住了光,雨滴淋漓。這個天氣終于讓辛哲等到了。這樣的氛圍中,要拍林漾的最后一個鏡頭。韓小年為了保住韓燁的命,在韓燁臨近暴露之際,傳遞出去的信件中做了手腳。他把韓燁要與西區軍合謀的作戰內容換掉,重新做了一份假部署,擬定了假時間,比韓燁計劃的時間提前了半小時,和韓燁的地點隔城對立。這封信,在傳送中故意被賣了破綻,北區軍截獲知曉了內容。北區軍布下陷阱打算借機除掉西區軍和韓燁。到了時間,韓小年偷了韓燁的衣服,騎馬向城外奔去。城中的兵力都集結到伏擊點,韓燁離開時,巡查的兵力薄弱,根本沒人發現。韓小年孤身而立,察覺出異樣的北軍再去找韓燁時才發現人去樓空。伏擊的沈將軍明白韓燁逃入西軍他們將再無還手之力,大局已定。他掏出槍,對著韓小年就當是韓燁,憤恨連開數槍。子彈的沖擊力打在纖細的少年身上,迫使他步步后退,逼近江邊,最后一發子彈打入胸腔,韓小年失去意識,大睜著雙眼跌入江中。陰霾的天空映入他失了神的瞳孔中。韓燁在空無一人的約定地點,仰望灰蒙天空,等待破曉。林漾落入水中,倒落的干脆,死后沒有猶豫。辛哲滿意的叫停,帶頭為他鼓掌。“恭喜殺青!”幾個工作人員趕忙到水邊將林漾扶起,為他裹上浴巾,送來提前準備好的花束。“祝你前程似錦?!?/br>“以后會有更多作品找上你的?!?/br>前輩們紛紛送上祝福,林漾抿著笑,和前輩們擁抱告別。但他還沒做好和陸渙擁抱告別的準備。他抱著花束,與人談笑,眼神卻有在漂游。不敢大幅的擺動頭,只能在視野中一寸一寸搜尋。陸渙要是忽然出現,他一定不能控制好情緒,只有在他出現前,先一步演好角色才行。林漾提著一顆心,小心翼翼和劇組的工作人員一一別過。直到最后,陸渙始終沒有上前來。☆、第39章林漾離開江城,直奔家而去。吳宇已經等在公寓門口。他這次沒有裝精英,穿一件寬松的T恤,工裝褲配運動鞋。“回來了?”吳宇嘿嘿沖他笑。林漾在江城機場候機時,接到吳宇的電話。吳宇坦白了他的身份。說要見一面。坐在飛機上,穿行在云端無所事事,林漾在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內,終于將先前各種巧合到不對勁的前因后果理順了。林漾端著一杯咖啡,喝了一小口,然后輕輕笑出了聲。陸渙那時還假裝不知道入住了新房客,真是被他的演技唬的一楞楞的。吳宇這趟來找林漾,是受陸渙的囑托。他掏出一把鑰匙,“這是小樓二層的房鑰匙,那邊原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