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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超出了很多大臣能夠接受的底線。為此,哪怕是冒著生命危險,他們也要努力的勸服葉云澤。有人見葉云澤的路線走不通,索性把主意打到了默默站在一旁的季琛身上。大婚后,季琛雖然做了皇后,但葉云澤并沒有取消他的權柄,他依舊可以上朝,依舊可以醫政,除了下朝后要跟著葉云澤回宮外,他的生活與以前幾乎沒有什么區別。季琛不愛說話,但他的意愿,卻沒人能夠忽視。在帝王與朝臣們僵持的如今,他的觀點,更是足以打破僵局的重要開口。眾大臣們想,如果季琛真的對葉云澤那么忠心,如果季琛真的像傳聞中那么愛葉云澤,那么,他肯定會明白,怎樣做才是對葉云澤最有利的選擇吧?若是能夠把季琛也拉到他們的陣營,一起勸說葉云澤,想必勝算會打上很多。不料,季琛聽了這些話后,只是嗤之以鼻。到底是什么,給了這些人一種他甘愿奉獻自我為他人犧牲的錯覺?他從來就不是什么好人,要是這些人一直以來都在用好人的標準衡量他,他只能說,他們看錯了人!“諸位大人的話,恕季某不敢茍同。諸位勸季某退一步,無非是覺得,犧牲季某一個,換來一時太平,很劃算?!奔捐〉哪抗鈷哌^剛才勸說過他的那些大臣們,滿是諷刺:“可不知道,僅此季某辭了皇后之位,下一次,下下次,等待著季某的,又會是什么?只要季某不死,那些人就永遠可以打著季某的旗號行事,無論季某退到怎樣卑微的位置上,諸位恐怕永遠都不會滿足吧?諸位是不是非要逼得季某去死,才是為大齊好,才是不負皇恩?”溫和無害的目光消失不見,這個時候,季琛身上散發出與葉云澤如出一轍的冷厲與肅殺。他的目光如一汪幽潭般深邃,仿佛跌進去就會粉身碎骨。“季某生母因前朝福王而毀,季某因福王妃而家破人亡,季某與福王,從來只有血海深仇,毫無情感可言。攻城之戰中,季某手刃仇敵,為親人報仇,恩怨兩清,自此后,與福王毫無瓜葛。有人要因福王之故而讓季某請辭皇后之位,季某只想說,福王他沒那么大面子!諸位也沒那么大面子!”“說來說去,還不是貪圖榮華富貴!先前皇后殿下還不是皇后的時候,怎么沒見那些前朝余孽打著你的名號行事?分明就是他們看中你的這個身份所能帶來的便利罷了!”有人輕嗤了一聲:“皇后殿下舍不得皇后之位就直說,給自己找那么多理由做什么!沒的讓人惡心!皇后殿下如今只顧著自己就好了,哪還有心管江山動蕩,社稷安危?”說話的是一名年輕的御史,身上頗有幾分少年意氣。然而,還沒等他說個痛快,就見一個匣子被拋向了自己。那匣子的口沒封緊,等快落到御史身上的時候,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滾了出來。季琛朝著御史露出了一個帶著血色的笑容:“比起步步退讓,親者痛仇者快,我更喜歡從根源上解決問題!這個答案,御史可還滿意?”第40章那名御史雖嘴上厲害,但畢竟是個沒見過血的,如今冷不丁看到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落到自己懷中,頓時嚇得面色慘白,連連后退。他這一退,方才好不容易構建起來的那股子氣勢,自然也就跟著消散了。季琛似笑非笑地瞥了那名御史一眼,眸中似有譏諷之意。“方才聽周御史說得那般大義凜然,我原以為周御史是個無畏之人,卻沒考慮到周御史不曾經歷過這等場面……實在是失敬?!?/br>聽著季琛一番話,周御史羞憤得面紅耳赤。然而,他當時下意識的舉動,滿朝文武都看到了,即便現在想要找理由為自己開脫,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他索性閉上嘴,不再說話。朝中的其余大臣們看到了那顆人頭,顯然也很是驚訝——這不是前朝那名出逃的大將軍么?怎么竟然在這兒?距離這前朝逃將犯上作亂也才幾天的時間,皇后殿下竟連他的首級都取了來,看樣子,皇上對民間的掌控力,以及皇后的行動力遠超他們想象。先前在他們看來顧全大局的法子,也許真的是一種錯誤……這些大臣沒有想到,季琛能夠這么輕易的找到隱匿在民間的前朝將領,還是多虧了老百姓提供的蛛絲馬跡。前朝將領想要光復前朝,百姓們卻覺得大齊很好,并不想回到過去黑暗的統治下。所以,在季琛抵達當地后,他們中有機靈的人主動向季琛提供了前朝將領的消息。那前朝將領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竟會敗在一個平民百姓的手里,沒有任何防備,就這么被季琛給殺死了。得民心者得天下,在老百姓的意愿強烈傾向于某一方的時候,那一方距離勝利也就不遠了。當然,這些,朝中的官員們自是不會知道的,他們所能夠看到的就是,他們再一次的低估了他們的皇帝陛下和皇后殿下。在場的官員們雖然聽過很多關于季琛的事跡,但親眼見過他上陣殺敵的人畢竟是少數。以往的季琛回朝后都相當低調,這還是季琛第一次在他們面前表現出這么有攻擊力的樣子。見那顆人頭震懾住了在場絕大多數大臣們,季琛也未曾收手,反而進一步逼近了他們:“這件事一出,諸位首先想到的是怎么逃避,怎么將被攻擊的點給隱藏起來,而比起坐以待斃,我卻更愿主動出擊!”他冷冷一笑:“不過是個喪家之犬罷了,不知諸位有什么好怕的!先前是沒精力同他們計較,如今自個兒蹦跶出來了,正好!來一個滅一個,來一雙滅一雙!至于那喪家之犬臨死前發出的嚎叫,從來不值得一聽!”季琛的話就像一記耳光一樣,火辣辣地打在了諸位大臣們的臉上,諸位大臣們都異常的尷尬。他們平時自詡是最有氣節的人,如今被季琛這么一說,倒成了膽小鬼。如果季琛說這話的時候,起義軍還在虎視眈眈,朝中的軍隊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將起義軍剿滅殆盡,大臣們自然有理由指責季琛,說他目光短淺、不顧皇朝的安?!F在,季琛輕輕松松便打入起義軍核心并取了起義軍首領的首級,要是再有人說起義軍難對付,那簡直是個笑話!他們提議廢除季琛的皇后之位,本就是怕起義軍借著季琛之名一次又一次卷土重來。既然起義軍在季琛的手下如此不堪一擊,他們又有什么理由繼續要求皇帝犧牲季琛換取大義?在無計可施的時候,適當的犧牲止損,那叫會審時度勢;可在己方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要是再有人提出同樣的要求,那不叫大義,那叫蠢。很不幸的,大臣們集體發現,自己當了回蠢人。偏偏,他們還不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