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為什么?”胡鐵花一愣:“???”傅凌衣耐心解釋:“我是說,如果如你所說,那么為什么,我們才剛剛見面,連話也沒有說過幾句吧?”胡鐵花一臉很懂的樣子:“喜歡這種東西是沒有原因的?!?/br>“怎么可能?!备盗枰聭岩桑骸澳銜o緣無故喜歡上一個人嗎?”胡鐵花啞口無言。傅凌衣一臉果然如此,他頓時可以肯定了:“所以說,喜歡絕對是有理由的,比如因為對方的相貌、才華、性格……更現實些的因為財富、權勢?!?/br>姬冰雁不覺點頭,在他看來的確如此,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即便是父母至親也做不到,他們也會因為某個孩子聽話而格外偏愛那個。胡鐵花撓了撓頭,有心要反駁,但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然不知如何回應。楚留香笑著接口道:“喜歡有時候的確是有原因的,但有時卻是毫無理由的?!?/br>“若是因為相貌,要知道這世上皮相不錯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可能會因此喜歡一個人?”這點楚留香很有發言權,他這一生見過許許多多的美人,但卻沒有一個能讓他心生愛慕。他沒有喜歡她們是因為她們不美嗎?絕不是的。“若是因為才華性格,這世間也從不乏才華橫溢、性情溫和的人,又為何獨對一人鐘情?”“所以?!背粝阆铝私Y論:“喜歡其實是毫無理由的?!?/br>楚留香老神在在補充:“尤其是男女一事上,更是莫名其妙,也許一個目光、一個微笑就能讓人念念不忘,愿一心以待?!?/br>傅凌衣垂眸思考,沒一會,他決定相信楚留香的話。你問為什么?這就很簡單了,因為傅凌衣覺得楚留香有經驗。傅凌衣抬眸,淺淺一笑:“也許你說的是對的?!?/br>長如鴉羽的睫毛忽的抬起,墨色鳳目光華流轉,本是清冽,襯著那點淚痣便突然多出一抹魅色。如此的妖且麗。楚留香呼吸已要停止,整個天地寂靜無聲,他很清楚的聽到來自胸腔里越來越大的“砰砰”聲。楚留香突然明白自己為什么不待見琵琶公主了。——尤其是男女一事上,更是莫名其妙,也許一個目光、一個微笑就能讓人念念不忘,愿一心以待。楚留香壓著額角,其實不止為眼前的抬眸一笑罷。也許在很久以前,那個瑰麗的月色里傅凌衣對他而言就有了不一樣的意味,只是那時他從未想過。楚留香閉了閉雙目,再次睜開時仍是帶著悠然笑意的如水目光。這樣的如水目光他從一開始就只對著一個人,在他自己尚未察覺時就已是了。龜茲國王果然將他們視作貴客。瓜果美酒、諸多美食,一一擺到他們的帳篷里。胡鐵花無酒不歡,他仰著頭,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著酒,那樣子說不出的豪放。傅凌衣一時看的呆了,“你讓我想到一個人?!?/br>胡鐵花扭頭問他:“誰?”傅凌衣目中掠過一些懷念,道:“我朋友,九百,他和你一樣喜歡喝酒,總說男人的交情是喝出來的,喝酒這一點和你一樣。不過?!备盗枰掠植宓兜溃骸熬虐俦饶愫每炊嗔??!?/br>仿佛受到一萬點暴擊的胡鐵花:“……我有那么丑嗎?”傅凌衣一臉冷淡耿直,實際上鳳目盛笑:“嗯?!?/br>胡鐵花覺得自己酒都喝不下去了。最可恨的是他那兩個損友楚留香和姬冰雁還在笑著點頭,表示傅凌衣說的很對。胡鐵花簡直要氣死了,他咬牙切齒盯著姬冰雁道:“我說,老臭蟲站在傅老弟那邊理所當然,死公雞你怎么也站在他那邊?”楚留香被他這句理所當然說的愣了一下,然而一想,就是理所當然,于是也就沒說話。恰在此時,正對上傅凌衣看來的目光,兩人不約而同一怔,隨即相視而笑,又十分默契笑瞇瞇去看胡鐵花和姬冰雁。被怒目而視的姬冰雁很淡定:“我不是站在傅先生那邊,而是?!奔П泐D了頓,忍笑道:“站在真理那邊?!?/br>胡鐵花:“……死公雞!”說著一個酒葫蘆砸了過去。楚留香居然還一本正經的安穩胡鐵花:“你又何必生氣,老姬不過實話實說罷了?!?/br>傅凌衣忍著笑,也故作一本正經:“是極,需知這世上會實話實說的朋友已很少了,能夠遇見已是不易,當珍重?!?/br>他們倆一搭一唱讓胡鐵花聽得傻了,好一會,他突然嘆道:“死公雞損了我,我還不能生氣,還要珍重他,這是哪門子的鬼道理?”他忽的對傅凌衣和楚留香怒目而視,嘴里連聲道:“你們倆簡直是狼狽為jian、同流合污、一丘之貉……”說著說著自個竟忍不住笑了。被他杠鈴般的的笑聲感染,傅凌衣三人也忍不住笑了。笑夠了的胡鐵花哎了一聲,挺好奇看向傅凌衣:“傅老弟,我本來已忘了的,只是你一提你的大唐朋友我又想起來了?!彼p眼發光:“你們大唐的江湖是什么樣子的?”大唐的江湖?傅凌衣嘴角勾起:“很有意思?!?/br>一教兩盟三魔,四家五劍六派。盡諸宵小天策義,□□獨守大唐魂的天策。一壺濁酒漫疏狂,逍遙不羈江湖闖的丐幫。滿派多是女子卻獨立江湖的七秀。大唐三大風雅之地的萬花、滿是文人墨客以音律克敵救己的長歌……每一個門派都是讓人敬佩不已,然而更讓楚留香他們心生向往的是那種灑脫而豁達的江湖氛圍。那個王公貴族、江湖俠客可同坐一席,文人雅士、販夫走卒可高談闊論的世界。傅凌衣說,楚留香三個人聽,時而贊嘆、時而蹙眉、時而撫掌大笑、又或者幾個人進行討論,比如截然不同的歷史、風土人情……等幾個人結束討論,往外一看,天色居然已不早了,夕陽將流云染成了異常明艷的顏色。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想到他們居然說了這么長時間,皆是一笑,笑過又都覺得有些餓了。胡鐵花更是夸張的表示他現在餓得恨不得吞桌子。幾人才站起身體。便聽帳篷外有人道:“諸位貴客,宴會已要開始了?!?/br>這是瞌睡正好來枕頭啊。幾個愛好吃喝的人立馬就去了,傅凌衣遠遠便聽到了輕盈的樂聲和歡樂的笑聲。掀開門簾,只見帳篷里鋪著比外面草地更柔軟美麗十分的地氈,地氈上排著幾張矮幾,幾上堆滿了鮮果和酒菜,好幾個穿著鮮衣的人,正開開心心地坐在地氈上喝酒。讓傅凌衣注意的只有三個人,皆是漢人打扮。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