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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說因為他在這兒生活了一輩子,離開這兒會不習慣。但其實我知道他是在等我爸和我姑姑?!?/br>其甜疑惑的看著方知,不是說方爺爺說了當沒生過這個兒子和女兒嗎?“爺爺雖然嘴硬,但他若不是在等我爸和我姑姑的話早就聽我的搬來和我住了。你知道爺爺晚上為什么從來不關燈嗎?這不是這些年才有的習慣,從我小時候,家里再窮,沒錢交電費,爺爺都會擠出錢來買蠟燭讓屋子里整個通宵都亮著。爺爺是怕他們萬一哪天晚上回來了卻看不到路,所以爺爺給他留著亮。他也怕萬一他跟我走的時候錯過了我爸和我姑姑回來的時間?!狈街吭谄涮鹕砩?,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力。“可是……”“可是爺爺從來沒等到他們回來,不過這些對爺爺來說都沒關系,他們回不回來是他們的事,爺爺就是愿意等?!狈街恼Z氣突然變得有些憤怒。其甜伸手撫摸著她的背替他平復情緒。“我敢說,就算爺爺等到最后,也等不到那兩個人回來?!?/br>方知沒想到,他昨晚說的方爺爺等到最后也不到那兩人回來看他一眼的話這么快就實現了。☆、第67章第二天早上五點多的時候,方知和其甜就聽到陳叔大呼小叫的拍著他們的房間門:“方先生,方先生,小甜,方老爺子斷氣了?!?/br>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兩人猛然驚坐起來,看了對方一眼迅速就跳下床跑出房間。“怎么回事?”其甜扯著陳叔的衣服問。陳叔滿臉驚慌的說:“我…我早上本來是要叫老爺子起床的,沒想到…沒想到叫了好幾聲都沒叫醒。方老爺子向來淺眠,一叫就醒,我…我伸手去推,卻…卻摸到人都涼了……”方知眼眶通紅的跑到方爺爺房間。床上的老人雙眼緊閉,臉上看起來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要不是方知手上摸到一片冰涼和僵硬,他絕對不會相信,昨天晚上還嘮嘮叨叨吩咐他早點兒結婚照顧好自己的人就這么沒了。方知也不哭,跑到廚房哇哇哇的就開始吐,吐完又立刻跑回方爺爺房間。其甜也馬上跟著方知進了方爺爺的房間。方知跪在床邊默不作聲的掉著眼淚沒有一個多余的動作。其甜又看看床上被子蓋得妥妥帖帖的方爺爺,眼淚立馬就掉出來了。其甜走過去跪到方知邊上抱著他說:“你還有我?!?/br>方知沒有反應,還是跪在那兒不動。其甜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站起來將被子拉起來蓋住方爺爺的臉。然后走出去對陳叔說:“你照顧好方先生,我去安排后事?!?/br>陳叔愣愣的點著頭,沒想到這個平時看起來什么都不會的小孩兒在這個時候能挑起大梁。陳叔不知道的是,哪怕方知情況好一點點,其甜都會立馬癱在這兒,但現在方知整個人都處于崩潰的狀態,其甜自己要是再軟下去的話,誰來處理方爺爺的后事。其甜強忍著眼淚到旁邊別墅告訴另一個陪護方爺爺走了,讓他帶著安樂過去陪方知。怎么辦,該怎么辦?其甜腦子里像火車過境一樣轟隆隆的響著:辦喪事第一件事該做什么,我該怎么辦。打電話,先給我爸打電話。其甜強裝鎮定的撥通其教授的電話,其教授這會兒可能在上課,電話響了三聲就被掐斷了。其甜不死心的繼續打,掛了幾次之后,其教授跟學生說了聲抱歉出去接了電話。“怎么了?”其教授直接問。電話里立刻傳來兒子抽泣的聲音:“爸…爸…,方知爺爺去世了,我該怎么辦!”其教授也是一驚,但怎么說也是比其甜多活了幾十年的人,還是教殯儀的,立刻安慰其甜說:“兒子,你聽我說啊,你別哭,千萬別慌,方知現在估計已經夠亂了?!?/br>“他就爺爺這么一個親人,這會兒整個人都處于崩潰狀態,根本什么都做不了?!逼涮鹄鹱约旱囊路烷_始擤鼻涕。其教授嘆了口氣說:“那你得幫著他處理知道嗎。爸爸跟你說,等下你該通知的人都打電話通知一次,然后準備好蠟燭、紙錢……這些東西。讓方知看好墓地,然后去辦死亡證明。剩下的我們來,我和你媽明天就過來?!?/br>其甜顫抖著手掛了電話,其教授說要通知該通知的人,可是唯一該通知的方知已經在方爺爺身邊了,還有誰?還有方爺爺等兒子和女兒,可是其甜不知道該怎么通知他們,甚至連他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正好黃芪打電話來問他什么時候的飛機到,和荊可他們去接他們,其甜順便就說了:“爺爺走了,可能暫時回不來了?!?/br>“你和方知還好嗎?”“方知不好,我得幫他頂著?!?/br>“你別慌,我們這就過來,應該晚上就能到?!?/br>其甜點點頭掛了電話。把又不自覺掉出來的眼淚擦掉,其甜大步走進去。方知依舊跪在床邊,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姿勢,安樂陪在旁邊一起跪著。其甜走過去蹲在他身邊溫柔的說:“我現在帶著陳叔去鎮上準備些要用的東西,你得想想我們把爺爺安葬在哪兒,還要找一張爺爺的照片做遺照,知道嗎?”其甜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爸爸mama明天就過來,什么都不用擔心,好嗎?!?/br>其甜沒有說我爸爸mama,而是直接說爸爸mama,意思就是告訴方知,從今往后我爸媽就是你爸媽,你不會是一個人的。先是把方爺爺的所有病例找出來,然后拿上方爺爺的戶口本,其甜帶著陳叔找到了寧山鎮的居委會。其甜在寧山的幾個月居委會的人已經認識其甜了,聽說方爺爺沒了還是感嘆了一番。又說這種事情本來應該方知親自來的,但知道方知就這么一個爺爺,這會兒肯定難受便寬容給辦了手續。只是要過兩天才能拿到證明。其甜說沒關系,不急著要,便和陳叔一起去買殯葬用品……這邊跑一趟,那邊跑一趟,其甜回去的時候黃芪他們已經到了。幾人全穿著黑色的西裝,看起來沉重而悲傷。方知的狀態還是很不好,黃芪做了飯其甜強迫他吃,他才吃了兩口。“接下來怎么辦?”晚上幾人聚在,荊可開口問。他們七個已經有幾個月沒在一起過了,現在沒想到是因為方爺爺去世幾人又一個不缺的坐在這。“下午我爸又給我打了電話說他都安排好了,讓我們不用cao心?!逼涮鹫麄€人都躺在地上看,看起來不比方知好到哪兒去。果然其教授把什么都準備好了,帶了一大幫人趕到方知家。“爸,這是干什么?”其甜看著站在自己爹媽身后的一大批人,全和荊可他們一樣穿著黑西裝,像是黑道老大帶著一群小弟去打架一樣。本來以為他們會坐飛機過來,沒想到把方知公司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