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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墨周簫雨也沒心情逛街了,找了個小茶攤發呆。突然聽到隔壁的對話,那雙因為無聊而沒有精神的眸子一亮,他找的不就是這個嗎!偷偷把名報了,他就不信他當著這么多人參加比賽,拿到資格,那傻木頭還能不答應。如果能拿到武斗者的資格,也就代表著獲得了巨大的權利、榮耀和金錢,因此雖然有失去性命的危險,但仍然有數不清的人來參加。跟著剛才說話的幾個人跟到報名現場,幸好沒看到北木雪,墨周簫雨暗自松了口氣,他可是記得,北木雪之前只憑他的眼神就認出來他是不是原裝的,他可不認為憑這妝容就能騙過北木雪的眼睛。不過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為什么現在會這么怕北木雪生氣?這個問題只閃了那么一瞬,墨周簫雨想不通,也就懶得想了。由于是武斗會開場,加上離正式開始還有兩個鐘頭,所以還能報名,一旦比賽開始,也就沒有機會再參加了。武斗者選拔的規則很簡單,每個報名參加的人在拿到銘牌后,就會到報名點后面去。報名點選在蘭山腳下,比賽場地就在蘭山。所有的參賽者在比賽開始前都在不同的入口等候,至比賽開始到結束總共三千余眾,慶典武斗的榮譽雖然誘人,但也不是誰都有這個自信和勇氣去挑戰的。而且,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參賽的,至少需中三甲等的天賦,這是參選的最低要求。三日之內到達山頂的十人才有資格進入真正的選拔賽。而這三日之內,是靠躲藏勝出,還是屠殺裁人,任何選擇都可以。“姓名?”“墨北?!?/br>“年齡?”“二十一?!?/br>“哪里人士?”“帝都……”……拿到名牌后,墨周簫雨被帶到入場口等待。賽場即將開場,墨周簫雨突然覺得后背一涼,有種不妙的感覺。裝了會兒鴕鳥后,那明晃晃的冰涼的視線依然如此顯著,終于,墨周簫雨忍不住偷偷往后瞄,剛好對上一雙冷清的眼睛。墨周簫雨掩飾性的左瞧右瞧,選拔賽一開始,就拔腿跑了,看得在遠處高臺的北木雪抿緊唇,眼中滿是無奈和妥協。慶典上的賽事很殘酷,每個人為了勝利,不僅會拼出性命,有的甚至會使出各種卑鄙的陰招。早就知道攔不住,何況北木雪也沒想真的阻攔墨周簫雨。思及今后會遇到的重重危險,他一方面無條件信任墨周簫雨能保護自己的同時,另一方面始終忍不住會擔心的。或許他應該跟去看看……還是算了,他該相信他!咚——天色已晚,飄著幾絲霞云的蒼穹之下,蘭山的某一片區之上驚飛無數鳥禽。明的暗的不少參選者,也不禁好奇地看向鬧出這么大動靜的方向。墨周簫雨撇了撇嘴,坐在結實的樹干上,俯視大樹底下的姿勢怪異的一身粗麻衣的青年。“你跟我一路了?!?/br>從進山,這青年就跟在墨周簫雨后面,包括墨周簫雨一直蹲在樹上沒動,這青年也跟在后面不遠的樹上。直到臨近傍晚,墨周簫雨開始趕路,青年也跟著動了。說是巧合,他可不信。若不是感覺到青年沒有惡意,墨周簫雨也不會只是在受不了這條緊跟的尾巴的時候,把人從樹上踢下去這么簡單了。想到這,墨周簫雨不懷好意地盯著青年,問:“名字?”躺在樹下的青年睜眼就看到樹上的人,微張了下嘴似乎有些驚愕,很快就收斂起來,他低聲回答:“周有七?!?/br>周有七的聲音不大,墨周簫雨還是聽清楚了的,他的目光如光線一樣在周有七身上掃視。過長的頭發遮住了周有七的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個光潔的下巴以及亮得驚人的眼睛。周有七。等等!……周?墨周簫雨支著下巴,似乎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事實上眼里卻沒半分驚訝,似乎意料之中。周有七坐在地上熟練地正回左手手臂,動作太隨意了,一點痛苦或不適都沒有。然后,周有七甩了甩手,活動下手指,覺得沒問題了,站起來,抬頭,與墨周簫雨對視,處之泰然。墨周簫雨有點好奇了,這樣性格的人,可是和周家太不像了,在全是人精的周家,這種簡單得和野獸一樣全靠直覺的人簡直就是異類吧。“你和周家什么關系?”“家主的……”周有七聲音一頓,狀似無恙地說道,“侍衛?!?/br>沒錯,充其量只是個侍衛罷了。或許侍衛都是抬高了。雖然他確確實實是被那人收養的,可自從……即使沒有明說,周有七也能感覺到,那人在躲著他。既然如此,倒不如隨了那人的意,離遠一點。于是,周有七第一次沒有征得那人的同意,擅自和被選來的侍衛換了班,第一時間趕了過來。雖然看不清周有七的臉,但墨周簫雨總覺得那陰郁的青年周身的空氣都彌漫著毫無保留的黯然和沮喪。特別是那雙眼睛,干凈得像是會說話一般。拋開心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墨周簫雨從樹上跳下來,乘周有七反應不及,撥開了周有七臉前的頭發——這是一張撲通得勉強能稱作清秀的臉,而且他的左眼皮擴散至額頭、臉頰、太陽xue,有一塊詭異的印記。紅色的印記,邊上描著銀紫色的邊,說不清楚的形狀,圖形很扭曲,就像被故意捏變形了的太陽印記和月亮印記的結合體。但這不是太陽印記,亦不是月亮印記,這種印記墨周簫雨翻遍了記憶也沒見過,這便是傳說中視為不祥的“星”?墨周簫雨感到手下碰到的人身體十分僵硬,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但也抖個不停,明顯在隱忍著什么,像得了小兒麻痹癥的病患。松開手,周有七立馬垂下頭,過長的劉海死氣沉沉地拉下來,將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掩藏起來。墨周簫雨看了周有七一眼后,旁若無人地按著原來的計劃表山頂走,周有七見墨周簫雨不問也不好奇,心里松了口氣,緊跟其后。怎么說呢,這少年是墨周簫雨讓向柯回周家“借”來的。自打覺得同意和北木雪的婚事之后,墨周簫雨總覺得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要發生,而且慶典是個好東西,那就得帶著“自家人”一起玩兒不是?而墨家,墨家的人沒人知道他是日者,想必是周無已的意思,也就是說,墨家是不可信的,而他對墨家也實在沒什么感覺。聽著身邊跟隨著的腳步聲,墨周簫雨眸子里閃動著詭異的光芒,總感覺,身后的迷霧正在散開。當然,不管藏在迷霧后面的是什么,墨周簫雨都無所謂,但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