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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氣,使修煉順暢速度一日千里。一百多年的時間,它吞食了無數的修士,很快就能凝實出魂體,待它凝實魂體可自由出入,它就要將往日養著的食物抓回來全部吞掉!當然,陰靈的這個想法,前來舊暮島以修士換陰氣的險惡歹徒們是不知道的。他們現在仍在沉浸在不用修煉就可輕松得到修為的美夢里。就算在錦州生活了一年整,溫元清和沈歸遲也沒有聽說過舊暮島,修士們都不愿提及此島,自然也就無從得知。不過,聽著儒修和佛修的對話,也知此島不是什么好玩意。接近響午,眼看就要靠近目的地,倆人對舊暮島總算有點認識。陰氣如此濃郁,難道是個鬼修窩?“前面就是舊暮島了?!狈鹦蘧従彽某雎?,頓了下,又道?!跋冉鉀Q后面的尾巴再進島?”他的修為雖跌至煉氣八層,可神識還在,仍是筑基后期的水平,就是使用時有些費勁,畢竟和修為差的太多。儒修駱非晚早就知道后面跟著兩條尾巴,卻沒有放在心上?!安挥?,先進島。再不壓制你體內的陰氣,又要跌落修為了?!?/br>“我無事?!狈鹦迣捨苛司?,說出自己的擔憂?!八麄儜撌窍脒M島后尋找時機偷襲?!?/br>“那就殺了這兩人?!?/br>佛修露出個淺淺的笑?!凹热灰芰撕竺娴膬蓷l尾巴,何不放了跟前的幾個修士。后面的兩條尾巴殺戮極重,孽障纏身,殺了他們是替天行道,反而會積福澤?!?/br>“你從一開始就是打這主意?”駱非晚側頭看著佛修。佛修目光溫和,神態平靜的看著他。“桑榆你總是對我耍心眼?!?/br>佛修顧桑榆伸手握住駱非晚的手,道了聲阿彌陀佛,笑而不語。“我去擒人?!闭f完,駱非晚的手里出現了只毛筆,他將毛筆拋于空中,緊接著整個人立于筆柄,只見他手捏法訣,瞬間就沒了蹤影。遠處的楊于兄弟倆,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儒修時,整個人都是懵的。駱非晚捏了個御風訣,旋即手持毛筆,左手負于后背,端是姿態瀟灑玉樹臨風,仿佛他的眼前鋪了宣紙,他持筆描繪,隨著他的動作,半空中出現一道道墨痕,簡單的寥寥幾筆,卻能清晰看出,一位容貌秀麗的姑娘豎抱琵琶,落下點晴一筆,畫卷宛如活了般,空中真的響起了樂聲,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弱,大珠小珠落玉盤。楊于兄弟倆沒有防備,被這時急時緩的攻擊打了個措手不及,四面八方竟無死角,閃躲不能只得死死防御,絕對的壓制使不出半分攻擊。筑基初期和筑基中期的差距就這么大?不可能!楊于兄弟倆被壓的太徹底,心急如焚手段層出不窮,只盼著能有一樣可以解了這困局,卻崩潰的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無功。于修士心浮氣躁,體內的靈氣都有些震蕩?!按蟾?,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是筑基中期靈氣比咱們要深厚,遲早得被他拖死?!?/br>“跑吧?!睏钚奘恳а勒f道,準備使出壓箱底的寶貝博一條出路。觀陣內的兩個人欲使用秘術逃離,駱非晚沉靜的眼眸微微發亮,收回毛筆的瞬間,右手祭出一條繩索,連念兩道口訣,咬破食指在空中畫出一個困字落于繩索上,繩索仿佛有了生命,倏地的出現在兩個修士的身后,在他們未反應過來時將其捆了個結實。駱非晚伸出手,繩索拖著楊于兄弟倆來到他的跟前,他握住柄手,直接踏空而行,霎時就落到了扇子上。“放了他們吧?!鳖櫳S芸粗鴾卦宓热说姆较蛐χf了句。“嗯?!瘪樂峭睃c頭應著,隨手扔了手里的繩索,拿出毛筆欲解其封印。這時,遠遠的傳來一聲大喊?!榜樂峭?!”聲音有點耳熟。溫元清和沈歸遲對視一眼,暗暗猜測。原來昨日被三紋獸追逐的筑基修士,是刻意為之,為了解救這佛儒兩修?“你又抓修士去舊暮島?”關言溪御劍而來,風聲裂裂,吹鼓著他的衣袍?!澳氵@樣不是救桑榆,反而是害了他!你帶桑榆跟我回門派,我央求師傅請師尊出面,定能解了桑榆體內的陰靈寒氣?!?/br>駱非晚蹙眉拒絕?!安挥??!?/br>“桑榆是佛修,雖是你行事,可他也得間接承受因果,遲早得滋生心魔墜魔道?!标P言溪句句誠懇,眉宇間透著焦躁和急切?!吧S苣銊駝穹峭?,他堂堂一個儒修行的卻是魔修之事,會受天道懲罰的!”他就不明白了,非晚為什么不愿意帶著桑榆跟他回門派,何苦窩在這里做這等有違天道的惡事,他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兩人自斷仙道,明明是天資極佳前途無量,非得鉆死胡同!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顧桑榆苦笑?!拔艺f的話他能聽,就不是現在這局面了?!?/br>“駱非晚你到底在想什么?非得變成魔修不成?”關言溪氣極,臉色漲的通紅。駱非晚和顧桑榆對他有過救命之恩,知道他倆出事后,他才費勁巴拉的千里迢迢追來云濤渡以南,結果各種勸說數次援手,幾十年的歲月的一晃而過,看著桑榆從筑基后期跌成煉氣修士,駱非晚還是不改主意,真想掰開他的腦子看看里面裝的什么。“你把這幾位修士帶走?!瘪樂峭碜灶欁缘恼f完,解了溫元清等人的封印,態度較為誠懇的說了句?!岸嘤械米?,對不住各位?!笔掷锍霈F一只白玉瓶?!斑@里有十?;卮旱?,望見諒?!?/br>關言溪一口氣堵在胸口,氣的都不知要說什么好。顧桑榆安撫他?!斑@兩位孽障纏身,交給島內的陰靈也算是替天行道?!?/br>“那是助紂為虐!”關言海憤憤不平,指著前方道?!吧S苣阈逓榈?,神識還在,我不說你心里也清楚,島上的陰靈正在日漸強大,早晚會凝出魂體,到時候云濤渡以南這一塊,不知道得亂成什么樣?!?/br>“是儒是佛是魔和你也沒什么關系,你帶著這幾位道友離開,這么多年救命之恩也算還清,離開這里吧?!瘪樂峭砻鏌o表情的說完,將溫元清等人扔向對面的關言溪。關言溪趕緊手捏法訣,以風相托將幾個修士安全的帶到了靈劍上,見駱非晚驅著扇子前行,他急急忙忙的追過去,揚聲喊?!榜樂峭砟闶遣皇窍胫鴫嬆??你做決定前,你得問問桑榆愿不愿,他不愿意你就不能獨斷專行!”“你愿意麼?”駱非晚問道。顧桑榆從容的答?!澳阍谀奈冶闳ツ??!钡懒寺暟浲臃?,遙望著身后?!把韵慊厝グ??!?/br>“你們為什么不愿意跟我回上清宮?”追上來的關言溪只問了句。駱非晚側頭不答,顧桑榆接話道?!拔覀z早在多年前就結成了道侶?!?/br>“當年蒼冥書院和古法寺驅逐的弟子就是你們倆個?”關言溪對這事了解甚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