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書迷正在閱讀:情敵是學習怎么破、我被宿主上身的日子[快穿]、反派,弱小無助可憐(穿書)、大慶小世子、奶爹也修仙、替身七年后發現我就是白月光、原來,我愛你、錦繡棄妻、我,靠中獎發家[星際]、籠中鳥與養鳥人(H)
這里都是人,不好發泄怒火,副司長低下頭,用眼角余光惡狠狠望著灰衣衙役,“這筆賬咱們等下再算?!?/br> 灰衣衙役抖三抖。 ☆、第 三十五 章 抬起頭, 副司長堆著滿臉的笑向花涴保證道:“放心吧花捕快,咱們都是秉公做事的人,這個案子我們會好生審問, 絕不會讓不公平的事情發生?!?/br> 日光從四面八方瀉進房間,花涴站在傾瀉的日光中,輕輕抬手掖了掖鬢角的碎發, 鼻尖圓潤向上, “那就好,”她抬起頭, 似不經意地掃過老孫頭的家人,又掃了眼副司長, 滿含深意道:“我朝的百姓和官員都應當知曉, 任何試圖插手干預律法公正性的人,在事情敗露后,都將受到嚴懲?!?/br> 老孫頭的家人轉頭望向別處, 不敢和花涴對視。 副司長連連附和道:“對對對, 講的對?!?/br> 少女年歲不大, 但卻有一身與她年紀不相符的出眾風采,她著一身顏色醒目的紅色長裙, 若一朵嬌艷的鳳尾花, 傲然立在這公堂之上。 越千城站在柵欄這頭的人群中望著花涴, 雙眸中愛慕難掩。他問身邊的人, “那個姑娘怎么樣?!?/br> 搭話的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子, 滿是欽佩地看向花涴, 男子由衷道:“漂亮,正義,身材好?!?/br> 越千城欣然頷首, 胸中自豪之情激蕩徘徊,比聽到有人夸贊自個兒還要開心。 他又低下頭,問另外一個只到他腰間的小屁孩,“你覺得呢?” 小屁孩吮吸著手指頭,一張臉蛋兒胖乎乎,瞧上去忒天真無邪,“她是誰?”小屁孩兒眨眼道:“是天上的仙子娘娘么?她怎么沒長翅膀???” 得了,越千城什么話都不想說了,他從錢袋子里掏出幾文錢,十分慷慨地塞到小屁孩手中,“拿去買糖吃?!?/br> 小屁孩兒笑逐顏開地從越千城手中接過錢,抬頭看看他,又充滿馬屁意味地補充一句,“哥哥你也帥氣的,我好久沒看到過這么大方慷慨、還長得一表人才的好哥哥了?!?/br> 越千城愈發無法可說,他又從兜里掏出幾個銅板,一并塞給嘴巴甜的小屁孩,“再給你幾個銅板,多買幾塊糖果,把自己吃的胖胖的?!?/br> 小屁孩歡天喜地地拿著銅板走了。 負手而立,越千城望著緩緩朝他走來的花涴,心中感慨連綿——唉,他的眼光怎么這么好呢? 到底花涴是六扇門的人,又清楚案子的個中內情,瞿鳳郡衙的人不敢當著她的面搞小動作。 臨近中午,這個案子總算審結了。 梁兒的年紀小,加之被殺的老孫頭也不是什么善茬,念在他是初犯,又有悔過之心的份兒上,衙門判他五年監禁。 雯娘雖未動手殺老孫頭,可她事后三番五次出來作偽證,還試圖毀滅罪證,依照本朝律法,她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但所幸她付出的代價并不算大,在同類型的案件中,她的處罰是最輕的。 衙門給雯娘和梁兒的處置都不重,算是酌情照顧了一番。 無論是花涴與越千城,還是坊間的民眾,都覺得這個處置很合理。 這年頭,民風尚且淳樸,除了京城以外,其他郡首都不曾設有監牢,倘使有監牢,也都是用來關押罪責不重的犯人,似梁兒這種刑期長達五年的犯人,需要用囚車運送到京城,關押在京城的監牢中。 審問結束后,衙役們準備帶走梁兒和雯娘,越千城和花涴有事要問梁兒,趁著衙役將他帶到后面時,花涴濫用了一下職權,將梁兒攔了下來。 這個年紀的孩子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梁兒用怯生生的眼神瞥向花涴和越千城,語氣遲疑道:“你們……為何要為我娘說話?” 明明是他們多事,撥亂了他娘的算盤,可方才也是他們幫她娘在當官的面前說話,甚至,也是他們救下了他的命…… 梁兒也不知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了。 花涴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對他道:“梁兒啊,你還小,但是有些道理你應當試著明白,這世上的人并不是非惡即善,大多時候,人們介于這兩者之間。我們幫助衙門抓你娘,是為了還原案件真相;幫你和你娘說話,是為了維持公平和正義,這二者并不矛盾?!?/br> 梁兒低下頭,慢慢消化著花涴這段話,不過哪怕他現在消化不了也無所謂,往后有五年的安靜日子讓他慢慢消化。 見梁兒不再排斥他們,越千城對著他笑笑,語調輕快道:“這下可以說了嗎,那日你看到這位貌美如花的jiejie,”他指指花涴,“為何會嚇得魂不守舍?” 花涴被他說得老臉一紅。 聽到他問出這個問題,梁兒的神色復又變得緊張,他神色焦灼地舔舔嘴巴,眼神閃躲地看向花涴,“我看過她?!鳖D一頓,他快速道:“在一張畫兒上?!?/br> 花涴和越千城對視一眼,都沒聽明白。 “什么意思?你說的再詳細點兒?!痹角С堑?。 梁兒又舔舔嘴巴,詳細解釋道:“我雖然恨我爹,恨他在外裝得老實本分,一回家就打我娘,有時候喝多了連我也打,可是我根本沒有膽子殺他?!?/br> “那天晚上,我爹又喝多了,先打了我娘一頓,可能是覺得沒打過癮,又跑來打我。他的手勁實在是大,我被他打得生疼,一時忍受不了,便爬起來跑了?!?/br> 想到這些傷心的事情,梁兒的語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傷感氣息,“我一路跑到城外,那里有片大林地,往常我心中壓抑時會一個人跑到那里,趁著四下無人吼上幾嗓子,排遣一下心中的苦悶。但那天,我吼完了以后,突然有個人從林子深處走出來,他將我帶到了林子深處一所不知何時建造的竹屋中?!?/br> 這件事過去不久,是以所有的細節梁兒都記憶猶新。 他記得,那個從林地中出來的是個男子,個頭同他差不多高,明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天上沒有太陽,他卻還帶著斗笠,似乎怕人看見他的樣貌。 那個男子將他帶到竹屋之中,竹屋很小,像是倉促間搭建出來的,里面幾乎看不見日常用品,只有竹子做的桌椅板凳,連床都沒有。 竹屋里有個穿藏青色衣裳的男子背對著他坐在椅子上,項背挺得筆直,男子手中握著一支細頭毛筆,正低頭在紙上描摹著什么,看動作很是專心、也很熟練,下筆迅速,不假思索,似乎已這樣描摹過許多次了。 他沒忍住好奇,向前邁了一小步,正好看見穿藏青色衣裳的男子在做什么——他在畫畫,畫上是個女孩子,眉眼帶笑,卻又藏著三分堅毅,正是他后來看到的花涴。 在畫上看到的人居然活生生出現在現實里,就讓他震驚不已,所以見到花涴第一面時,他才嚇成那個樣子。 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