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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能與花涴再次見面,他不敢做出任何沒有把握的事情,怕惹她不高興,怕她再一次從他的世界里消失。 他沒有幾個可以用來等待的七年了。 他亦不想再經歷一個漫無目的的七年。 一塊米粉糕吃完了,花涴從兜里掏出帕子擦嘴,擦完了嘴,她又開始擦手,“你們幾個關系很好,是打小就認識的嗎?”她突然問越千城。 將雙手老老實實負在身后,越千城目視前方,“也不是,我幼時居住在燕歸城,十二歲那年隨父親遷居到凌云城,在遷居到凌云城之后,我才認識小白他們?!?/br> 花涴驚訝抬眸,“啊,你小時候住在燕歸城???”她猛地合掌,“我也在燕歸城住過!小時候我居住在燕歸城的祖父家中,由祖母撫養,后來父親才把我接到京城?!彼角С怯芍晕⑿?,“說不定我們小時候見過面呢!” 難怪她總覺得越千城面熟,原來他們小時候住在同一個城里!也許幼時他們曾經一起玩耍過也說不定。 越千城平靜笑笑,是的,他不僅知道花涴幼時也住在燕歸城,他還知道那時她是如何的活潑頑劣。 話都趕到這兒了,他本打算趁機和花涴相認,可是想到幼時的自己是那般模樣,也許花涴根本不記得他,倘使記得他,又興許只把他視作笑話。 男子的自尊心作祟,越千城把相認的想法收進心底。 再等等吧,他這樣想。 遠處人潮中傳來陣sao亂聲,似有人在哭喊著什么,發出的動靜與周圍的熱鬧喧囂格格不入。 越千城跟在花涴身后朝傳出哭喊聲的地方走去,邊走便邊低聲道:“也許吧?!?/br> 已有官府的人先一步趕到了,舉辦桃花節大小算個重要活動,官府的人全程都在,為的便是防止出現什么惡□□件。 “小婦人,你哭什么?”官府的人講話素來中氣十足,哪怕是一句詢問的話,聽來也像是質問。 越千城和花涴靠上前去,只見被人潮環繞的道路中間,有個約莫三十出頭的小婦人席地而坐,她的頭發亂糟糟的,臉上是道道眼淚刷出的淚痕,“我夫君他……他……”小婦人啜泣不止,悲傷得幾欲昏厥,“他死了!” 幾個官兵面面相覷,聲音又拔高一些,“怎么死的?” 小婦人哭得嗓音沙啞,“我也不清楚……昨夜他飲酒到半夜才歸來,澡也不洗便往床上爬,我恐他受涼,特意幫他蓋好被褥才睡去。睡到半夜,我聽到他嘔了幾聲,可我太過困倦,并未起身查看,等到方才我起身再看……”小婦人嚎啕大哭,“我夫君已經不喘氣了,他的臉色青紫一片,駭人得緊!大人,小婦人也不清楚夫君因何亡故?!?/br> 越千城聽到周圍的人低聲議論,“哦,原來是老孫的媳婦兒雯娘,他們夫妻倆感情素來好,咱們街上的女人家都艷羨不已。哎呦,你說這人怎么說沒就沒了,雯娘以后該怎么辦?” 還有人道:“老孫那家伙就愛喝酒,雯娘早說過他許多次了,他總不聽。這下好,把自個兒的命喝沒了,雯娘身子不好,他們家孩子手又有殘疾,十根指頭湊不全,留下孤兒寡母的,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 花涴看了會兒,周圍人聲嘈雜,她附耳同越千城道:“你覺得她家夫君是怎么死的?” 花涴清淺的呼吸噴在越千城的耳垂上,他抖了一下,才道:“喝醉酒的人神識都不大清楚,他嘔吐的時候,可能誤將嘔吐物吸進了喉嚨里,導致呼吸不順暢,窒息而死?!?/br> 這也符合小婦人方才說的臉色青紫。 花涴想了想,的確有這回事,她家鄰居便是喝醉酒后被嘔吐的穢物堵住鼻子憋死的,估摸這個女人的夫君也是這樣。 這里彌漫著的悲傷氛圍與桃花節的熱鬧喧囂格格不入,遠處的人們尚不知這里發生了什么,仍舊在歡笑著享受這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活著就是這樣,不知死亡和意外哪個先來,想要一帆風順總是不大可能。 ☆、第二十五章 官兵們對雯娘生出幾分憐憫之意,領頭的對雯娘道:“你在前頭帶路,我們去你家看看?!?/br> 雯娘啜泣著“哎”了一聲,她想要站起身,可大抵是悲傷過度,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末了還是幾個認得她的街坊伸手相助,攙扶著她站起來。 一夜之間痛失恩愛的夫君,這種打擊一般人肯定無法接受。 花涴嘆了口氣。 越千城問她,“你不過去看看?” 花涴搖頭,“有官府的人在呢,何況只是普通的生老病死,不用我過問?!?/br> 越千城側首望著她白皙的臉頰,邁步繼續往街心走,“也對,若什么事情你都過問,定然忙不過來?!?/br> 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充斥著商販的叫賣聲,因為是桃花節,所以街上賣的大多是和桃花有關的東西,什么桃花香囊、桃花酒、桃花糕到處都是。 越千城與花涴邊走邊看,他倆是在街上長大的孩子,打小看多了街上的熱鬧場面,是以并未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些人一樣,瞧什么都新鮮。 走過一個賣桃花香囊的攤位前,花涴突然停下腳步,怔怔向身后剛剛與她擦肩而過那人看去,口中喃喃道:“剛剛那個人……” 越千城隨她向后看,“怎么了?” 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是個跛腳的男子,他的臉越千城沒有看見,只看見他一瘸一拐的背影。 花涴望著那個一瘸一拐的男子背影道:“他長得好像我師兄?!辈贿^瞬間,又苦笑否決道:“不,怎么可能是他呢。他和師父一起死在了那場滅我山門的大火中,尸骨是我親手收斂的,已死之人怎能復生。何況,我師兄的腿腳沒有問題?!?/br> 跛腳的男子許是聽出花涴在說他,遠遠兒地回過頭來看他們,花涴看了那人兩眼,低下頭道:“的確不是師兄,只是長得有幾分相似?!?/br> 越千城知道身有殘疾的的人不喜歡有人在背后議論他們,他朝跛腳的男子拱了拱手,算是替花涴給他陪了個不是。 跛腳男子這才轉過頭離去。 繼續往前走,越千城隨口問花涴,“你說你幼時居住在燕歸城,后來怎的會去山上學藝?” 一陣春風吹亂花涴額前的碎發,她抬手將碎發拂開,“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從那些事情中意識到,若想成為一個保護者,而不是被保護的人,唯有不斷提高自己的能力。我請求母親為我找了個師父,拋卻凡塵中的一切瑣碎事情,拜入山門多年,總算學有所成?!?/br> 越千城靜靜聆聽著,須臾,他問花涴,“你拜的師父是?” 花涴抬頭看他,“你應該猜得到?!?/br> 越千城本來猜不到,花涴這樣子一說,他便能猜得到了。 “我想我猜到了?!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