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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刀子,但我想,刺客例外。刺客就是掙這份錢的,殺人利索,兵器也鋒利趁手,他們完全做得到一刀致命?!?/br> 花涴和刺殺二王爺的逃犯交過手,她再清楚不過,誰擁有一刀致命的好手藝,“是他做的?!彼潇o道:“當日門主派我去九里坡捉拿他歸案,我一時輕敵,險些被他一刀割喉?!?/br> 說著,花涴的臉色不由得變得凝重起來。先前她是奉命捉拿逃犯,只要捉回去便算完成任務,事態算不得嚴峻。而今出了人命,逃犯又不知所蹤,這件事立刻上升了一個層次,她必須向門主匯報。 越千城問花涴,“這個逃犯有名字嗎?” 花涴丟掉手里的綢布,搖頭道:“沒有名字,大家都喚他夜月,算是個代號。誰也不知道他從哪兒來,隸屬哪個門派管轄,他總是來無影去無蹤,像夜晚的月亮?!?/br> 越千城站起身,望了望懸在天邊的大太陽,喃喃自語道:“夜月……” 花涴站起身,可能她方才撕裙擺的時候撕多了,缺了一塊的裙擺煞是顯眼,可以看到里面穿的褲子。不知是沒有察覺到這一點,還是壓根不在乎這些,花涴的臉色仍舊很凝重,“先回去吧,我得向門主匯報此事?!闭f著,她準備轉身出去。 越千城看著花涴缺了一塊的裙擺,又看了看門口不停走動的守衛,思忖稍許,他抬手把身上的外袍脫下,遞給花涴,“披著吧,”他小聲道:“被外人看到不好?!?/br> 花涴低下頭,這才發現裙角缺損較大,她接過越千城的月白色外袍,莞爾一笑道:“多謝?!?/br> 越千城覺得自個兒的心肝都在顫動。嘖,他們花涴笑起來真好看,生氣的時候也好看,怎么看都好看。 等花涴把外袍穿好,他與她一起往外走,“你要回京城?” 越千城個子很高,花涴雖然比一般的女孩子高了不少,可穿他的衣服還是不合身,尤其是袖子,長出好大一截。但這樣總比露出褲子強。 把袖子卷起一截,花涴朝拴著黑爺的樁子走去,“一來一去太耽誤時間了,我們六扇門養了不少信鴿,遇到有事情要匯報的時候,無須千里迢迢趕回京城,把要說的事情寫在紙上,由信鴿送回京城就行。很方便的?!?/br> 越千城了然頷首,他想,他也得養上幾只信鴿,留給將來無仙派發達的時候傳遞消息用。 在城郊分開,越千城回無仙派,花涴去城里的客棧,夕陽混合著傍晚的暮風,渲染出幾分離人之愁。 回到客棧,花涴來不及吃飯,先寫了封書信飛鴿傳書回京城,將出人命的事情告知門主,并詢問他有關逃犯的詳細信息。 看著傳信的鴿子飛走,她才脫去身上的外袍,準備換身衣裳下去吃飯。 衣服脫去了,可有股淡淡的香味始終繚繞在身邊,花涴拿起越千城的外袍輕嗅,果然,香味是從他的外袍上散發出來的。用力抽動鼻子,花涴愈發覺得這個氣味熟悉,似乎在很久之前曾聞到過。 那么,是多久之前呢? 想到越千城借衣裳給她時的表現,花涴不由得挑了挑唇角,她想,也許真如越千城所言,他的所作所為中絕對不包含任何惡意,僅是想拉一單生意罷了。 卑鄙的人不會想到別人,他們總先想著自己,越千城肯借衣裳給她,說明他心里還會想到別人。 回到無仙派后,越千城也沒急著吃飯,他沿著墻根轉了一圈,把準備趁機逃走的白羽生捉個正著。 白羽生從墻頭爬下來,嗟著牙花子訕笑道:“嘿嘿嘿城哥你回來啦,回來得真早,花涴沒請你出去搓一頓?” 越千城照著他的腦袋輕輕拍了一下,“你也喊花涴?” 白羽生捂著腦袋改口,“花姐!花姐!” 越千城斜眼問他,“我不是讓你化裝一下,再去和花涴說逃犯逃到城郊的事兒,怎么她還是認出你來了?” 白羽生一臉無辜道:“我化了啊,我特意洗了臉,還換了一身平常不怎么穿的衣裳,誰知道花姐怎么那么聰明,隔著門還能認出我來?!?/br> 越千城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拳頭握住松開,再度緊緊握住,他做了兩個深呼吸,才把氣給喘勻。 霍嘉從房間里走過來,手中拿著一個蒼蠅拍,“城哥城哥,”他壞笑道:“用拳頭打人多沒意思啊,這是我剛做的蒼蠅拍,用來拍蒼蠅再合適不過?!?/br> 白羽生朝他吐口水,“霍嘉你這個缺德帶冒煙的,活該一輩子討不到媳婦兒?!?/br> 霍嘉滿不在乎地撇嘴,把蒼蠅拍別到腰帶上,當成一件別致的首飾,“說出這種話的人才是正兒八經的缺德帶冒煙的呢?!?/br> 要是擱在往日,越千城一定回房間里端壺茶出來看他們倆斗嘴,但今兒個他沒心情,愁色氤氳在眉間,他惆悵道:“花涴對我的印象本來就不好,這次你沒把事情辦好,讓她發現了我的小伎倆,日后她對我的印象肯定更加不好,甚至會以為我是騙子?!?/br> 白羽生寬慰地拍一拍他的肩膀,“好了千城,我這不是將功補過,把有人橫死的消息告訴你了嘛,你就別氣了,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br> 霍嘉撅起嘴巴,從嗓子里吹出一口氣,“噗?!?/br> 白羽生又用力拍了拍越千城的肩膀,故意做出一臉驚訝的表情,吃驚不已道:“千城你看,有的人□□是長在上面的唉!” 越千城沒忍住笑,笑著笑著,他的眉心復又輕輕擰起——花涴若是真討厭他,那該怎么辦? 第二日晨起,花涴推開客棧的窗子,一只大肥鴿子落在窗臺,腿上綁了個小竹筒。 花涴取下小竹筒,將里頭的紙條取出,熟悉的字跡浮現在眼前,老門主這回終于舍得多寫幾個字了。 不過,卻都是些廢話,沒有可用的信息。 老門主說,從天牢逃走的犯人身份成謎,六扇門很早之前便試圖查探過他的身份 ,卻一無所獲,他似乎是由天地日月所生,在世間沒有任何羈絆,單留下“夜月”這個神秘的代號。信末,臭老頭又催促她,說不知是不是聽到了什么風聲,二王爺打算提前提審犯人,還請她務必加快速度,爭取趕在月底之前把犯人帶回去。 花涴掰著指頭算了算,今兒個是三月二十一,離月底還有九天。 若是知曉逃犯夜月的底細,沒準她還能趕在月底前將他捉拿回京城,可眼下她什么都不知道,像無頭蒼蠅一樣,心里著實沒有底氣,不敢打包票。 花涴立時有些焦灼。 正一籌莫展著,不知下一步該怎么辦,門外倏然響起敲門聲?;鸫┖靡律?,拉開雕花木門,只見越千城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頎長身形沐浴在清晨的日光中,俊朗的容顏看著很是令人賞心悅目,恍若臨凡的仙君。 “快,”來不及多說什么,越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