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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蹦凶幽?。 “你叫什么名字?” “蘇力坦?!?/br> 江晚頷首,叫人將他帶了下去,派了兩個護衛留意蘇力坦的動靜,之后便沒有放在心上,幾乎將這對兄弟遺忘在腦后。 過了兩日,隔壁的徐夫人忽然上門拜訪,江晚意外之余還是讓采風把人請了過來。 “突然登門,江夫人不要見怪!”徐夫人笑聲有些刺耳,進門后沖江晚草草行了個禮,便一屁股坐到了她對面的椅子上。 眾人都知道如今駐扎在秦鄉的大軍統帥是荊王鐘離昭,加上鐘離這個姓氏本就稀少,所以江晚便叫人在宅子門口掛上了江宅的木匾。 江晚微微一笑,客氣道:“我初來乍到不認識什么人,徐夫人能上門,倒是我的榮幸?!?/br> 她本是隨口一說,但沒想到這位徐夫人也不謙虛,生生地應了下來,端著茶四處打量了一番她的屋子,然后喝了一口茶道:“江夫人是從長安才搬來的?夫君是軍中的將領嗎?既是從長安來的,想必是荊王殿下的下屬了,想必與荊王殿下有些交情?” “是?!苯眍h首,有些好奇她今日上門的目的。 這位徐夫人她是知道的,早在魏硯買下這宅子時,便將周圍人家都查了個清楚,將其整理成了單子給自己。如果自己沒有記錯,這個徐夫人的夫家是城里的富戶。 但徐夫人并未說明自己的來意,只是拐彎抹角的打聽了一番他們的來歷。江晚也滿足了她的好奇心,說自己的夫君只是軍中一個小將,但卻是荊王的心腹。 她穿衣什么的都是長安才有的布料,看起來雖然雅致,卻因為身上沒什么金銀首飾,故而徐夫人便也信了。 就是這宅子仆人太多,徐夫人撇撇嘴道:“你這小娘子一看就是不會過日子的,你夫君不過一個小將,俸祿又不多,你怎可如此揮霍?” “若是將這兩侍女賣給我,還能得兩罐好一些的茶?!彼訔壍乜粗诌叺牟璧溃骸拔兜拦训?,顏色又淡,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茶?!?/br> 她說的侍女是流玉和采風,江晚還沒說話,采風便捂唇笑了起來,“徐夫人有所不知,這茶可是荊王殿下使人送的云華茶,今年統共就沒幾斤,我們夫人就得了半斤?!?/br> 這話不假,江晚招呼人的茶是云華,是當時鐘離昭自宮里帶回來的,據說是皇帝疼愛弟弟,有什么好東西都想給弟弟塞,所以便把這稀罕的云華茶也塞了半斤給鐘離昭。 “這果真是荊王殿下送的?”徐夫人面上有些尷尬,倒是沒有聯想二人之間的關系,畢竟在她看來江晚雖美,但到底還是配不上荊王那樣尊貴的身份的。 “是?!苯砗攘艘豢诓?。 徐夫人這下也不嫌棄了,連忙又喝了幾口,也不再問她要買侍女了,離開前只是悄咪咪地與江晚說:“我有一事想請江夫人幫忙,若是夫人答應,定會重重道謝?!?/br> 江晚十分好奇,于是徐夫人第二次登門的時候,她便沒有拒絕,又叫采風把人領進來。 “王妃您何苦理會那徐夫人,她行事粗鄙,說話又無禮地很,還一直上門,一看便沒安什么好心?!辈娠L不喜歡徐夫人,只因她說要買走自己和流玉。 “我這不是無聊打發時間嗎?”江晚說。 采風將手里的繡框放下,起身去請徐夫人,不高興道:“您要是無聊,奴婢和流玉jiejie可以陪您打麻將,給您放水都行?!?/br> “我才不需要!”她瞪了一眼采風。 徐夫人這次來,還帶了一個樣貌俏麗的姑娘來,進屋后給江晚介紹道:“這是我的小女兒玉香?!?/br> 江晚頷首,叫人拿了一個裝著銀裸子荷包給徐玉香做見面禮。徐夫人見了,笑容越發地親切。 “我就不繞彎子了,我這次是給江夫人你送銀子來了!”她打發了徐玉香出去玩,從衣袖中掏出了幾張銀票放到桌子上。 “徐夫人有什么事要我幫忙嗎?”江晚看著那沓銀票,好奇地問道。 徐夫人露出了一個神秘地微笑,身子前傾道:“我想請江小將軍將我家玉香引薦給荊王殿下,事成之后,還有雙倍答謝?!?/br> “這……我得和我家夫君商量一番?!苯硪采碜忧皟A,小聲地道。 “好,那我就等江夫人的好消息了?!?/br> 江晚看了一眼那銀票,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悄咪咪地笑了起來。待徐夫人帶著徐玉香走了后,叫流玉把那沓薄薄地銀票收了起來。 “徐夫人那般摳門的人,怎會給您送銀票呢?”流玉找了個空匣子將銀票放進去,然后放到了多寶閣上,回頭好奇道。 江晚微微一笑,“因為她想叫我拉皮條,這些錢用來買你家殿下的?!?/br> “什么?”流玉瞪大了眼睛。 “噓?!彼靡庋笱蟮溃骸耙堑钕轮?,自己只值這幾張銀票,不知道會氣成什么模樣!” 她叫人打聽過,隔壁徐家雖然家中富裕,但最愛將女兒送給武將們做妾室和繼室。剛好徐家女兒多,徐老爺便通過此辦法打通了不少關節,生意做得十分興隆。 * 臘月初三是江晚的生辰,她原想著寫信叫鐘離昭回來給自己過生辰,但又聽聞最近胡人頻頻sao擾,隔三差五便有一場戰事,便打消了叫鐘離昭回來的念頭。 可沒想到這日下午,鐘離昭忽然騎馬趕了回來,彼時江晚正帶著侍女在庭院里堆雪人,見到他突然出現在垂花門處,驚喜地迎了過去。 “殿下你回來啦~”江晚拉住他的手,踮起腳尖將他肩上的雪花拂去,臉蛋紅撲撲地,十分驚喜。 鐘離昭跟著她往屋里走,路過庭院里整整齊齊地一排雪人,像她一樣可愛,垂眸問江晚:“不冷嗎?” “一點也不冷?!彼种钙鋵嵰呀浖t了。 二人回到屋里,侍女很快抬了熱水上來,鐘離昭脫掉身上的盔甲,又脫掉其余的衣服,坐到浴桶里泡熱水澡。 霧氣氤氳,他靠在浴桶上閉目養神,烏發披在肩頭,襯的他眉間的紅痣越發艷麗。江晚抱著衣服走進來,便看到了這樣一副美人泡澡圖。 她可恥地臉紅了,將衣服放下,坐到鐘離昭旁邊準備給他按摩,卻突然見到他后背上多了兩刀疤痕。 “殿下怎么又受傷了?”從前他身上都沒有什么傷疤,現在卻越來越多了。 “沒什么,小傷而已?!辩婋x昭不在意道。 “可是我心疼??!”江晚拂過那道傷疤,幫鐘離昭洗起頭發來。 鐘離昭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本王下次小心一 些?!?/br> 正是因為害怕她難過,所以他受了傷后便一直呆在軍營里養傷,沒有回云中郡來看她。今日是因為她生辰,否則他定要等到傷疤沒了再回來。 江晚沒說話,心疼地在上面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