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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不會忘記你們二人?!壁w修然感激道。 因為不是飯點,所以混沌攤子里人很少,算上江晚他們只有三桌客人。另外一桌客人離得遠,所以聽不到他們的話,所以趙修然他們才敢這么明目張膽地說這些。 “對了,聽說荊王妃生的很是貌美,與荊王殿下不相上下,這么漂亮的姑娘趙兄當初也舍得放棄?” 那個叫子然的笑道:“怎么說,也該嘗嘗美人的滋味……也不知道,那般身份高貴的女子,在床上是不是也和普通女子一樣,忍不住求歡?!?/br> 趙修然眸子一暗,他何曾沒有想過享齊人之福,讓鐘離碧媸做正妻,讓江晚做自己的側室,美人與前途他都要? 可惜江晚性情太過剛烈,而鐘離碧媸又容不下人,這才使這件事沒有成。 這次薛太后與晉王府一起出事,幸好他還未來得及與鐘離碧媸成婚,否則自己的前程都要受影響。 現在自己身上沒了婚約,而江晚又那么愛自己,肯定會接受他的。 “那就得等趙兄將人哄好才知道了……”另一個人也曖昧地笑了起來,“荊王殿下身子那般弱,怕在床上也是個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br> 江晚聽到幾人的話越說越不堪,心里一陣憤怒,將手中的勺子“啪”地一聲摔進碗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然而她還什么也沒說,便見身畔飛過去了個什么東西,然后身后忽然響起了一陣哀嚎。 “??!我的眼睛……” 她看了一眼冷著臉的鐘離昭,又扭頭看過去,只見那個叫子然的正捂著自己的眼睛,躺在地上疼的打滾。 并且他捂著眼睛的指縫中,漸漸地流出了一抹鮮血…… “你是何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作案!你知不知道,我們都是陛下欽定的進士!”坐在趙修然旁邊的男子看著鐘離昭,說著說著聲音便顫抖了起來。 實在是他的眼神太嚇人了,像是隨時會把手中剩余的那根筷子甩進他的眼里一樣。 “??!殺人了!”旁邊的那桌客人看見,嚇得驚聲尖叫了起來。 “進士?”鐘離昭慢條斯理地起身,輕撫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拉住江晚的手慢慢走過去,居高臨下道:“就你們也配?” 他的手溫涼,周身氣息冰冷地可怕,是江晚從未見過的模樣。 “你……”男子氣得臉色發青,正欲與他爭執,卻忽然聽到旁邊趙修然顫顫巍巍地聲音,“荊王殿……殿下!” “噗通”一聲,他跪到了地上。 “你說什么?”男子愕然地看著他。 “荊王殿下,剛才都是在下胡言亂語,還請您恕罪?!壁w修然沒有理會男子,而是跪在地上惶恐道。 他并不認識荊王殿下,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與江晚這么親密,額心又有荊王殿下那標志性的紅痣,哪還能猜不出來眼前之人的身份? 趙修然是又驚又怕,哪怕鐘離昭一句話沒說,他就已經嚇得起了一身冷汗。 男子聞言也“噗通”一聲跪到地上,連忙伏地求饒道:“在下一時昏了頭,胡言亂語,還請殿下恕罪!” 完了,荊王殿下這么會突然在這種路邊小攤吃東西,還剛巧聽見了他們的話。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男子恨不得當場暈過去。 那般大逆不道的話,荊王殿下怎么可能繞過他?男子心中涌上一股絕望。 “妄議宗室,出言不遜,這張嘴不要也罷?!辩婋x昭面無表情道。 “來人,一人掌嘴五十?!?/br> “是!”候在不遠處的魏硯應下,沖身后的侍衛揮揮手,沖男子走過去,挽起衣袖便左右開弓起來。 “晚晚……”趙修然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連忙看向江晚。 身側的鐘離昭冷哼一聲,捏住她手腕的力道忽然一緊,似乎在警告她不許求情。 江晚眼睫顫了顫,沒出息地慫了。 雖然她平時偶爾會作,但是鐘離昭真正發火的時候,她還是很害怕的。 不過江晚覺得,自己應該表表態才是,否則鐘離昭要是誤會她和趙修然真有什么私情怎么辦? 于是她深吸一口氣,小聲對鐘離昭道:“殿下,可不可以先放開我?” 他周身氣息一寒,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江晚知道他這是誤會了,迅速反應過來,求生欲十足道:“殿下放心,我不是要給他求情,我是想去出氣的!” 鐘離昭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松開了手。 “晚晚……”趙修然眼底生出一抹希望。 江晚沒有理會,得到自由后的她,端起自己的碗走到趙修然旁邊,然后手一翻將整完混沌扣到了趙修然頭上。 倒完之后她迅速后退幾步,立在趙修然面前罵道:“你哪來的臉敢叫我求情?我看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以至于你竟敢在外面搬弄是非,說這些污言穢語?!?/br> “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我家殿下比你長得好看一百倍,比你的人品好上一百倍,比你的學識家世好上一百倍,我就算是瞎了眼,也不可能看上你。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會覺得自己比我家殿下優秀?!?/br> 江晚越罵越起勁兒,還又走到他面前,使勁兒地踹了兩腳,“怎么?見晉王府不行了,就趕緊與鐘離碧媸撇清干系,想回頭來找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你們今天不提,我都想不起來你當初還問我借了五十兩銀子?!彼訔壍乜粗鴿M身混沌的趙修然道:“明日準備好那五十兩銀子,我會叫護衛去拿回來的。那些銀子,便是施舍給這城外的乞丐,也不可能施舍給你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br> “晚晚你罵的對,我知道錯了,你向荊王殿下求求情好不好?”耳畔傳來的耳光聲清脆,趙修然看到兩位好友嘴角已經流血,但那護衛還在一下接一下地扇著耳光。 江晚厭惡地皺起眉毛,冷冷道:“別叫我名字,我聽著就惡心?!?/br> 她當初怎么就瞎了眼,覺得這個慫包好掌控呢?越是看起來不聰明的人,就越有可能又蠢有毒。 趙修然還想再說話,鐘離昭忽然開口道:“堵住他的嘴巴,掌嘴?!?/br> “是?!蔽撼幈瓚?。 鐘離昭沒有再看三人,拉住江晚的細腕,冷冷扔下了一句:“回府?!?/br> “欸,殿下你慢點?!苯硖嶂棺吁怎咱勠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的側臉。 鐘離昭沒說話,拉著她一路默不作聲回到馬車前,將她塞進馬車,然后自己也鉆了進去。 “回府?!彼穆曇衾淠?。 江晚窩在馬車角落里,看著他渾身冒冷氣的樣子,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殿下,我知道我不該隱瞞這件事,你別生氣好不好?” “你與他曾有過婚約?”鐘離昭問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