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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敢。 鐘離昭抬眸掃了她一眼,還是不說話。 她鼓鼓臉蛋,杏眸眨了眨,故作憂傷道:“連殿下你都不理我了?!?/br> 她說的可憐巴巴,模樣叫人心疼。 鐘離昭頓了頓,冷哼一聲,準備說些什么,卻聽到她又小聲說了一句話。 “完了,我成狗不理了?!?/br> 此話一出,鐘離昭的眸子一下子瞇了起來,他坐直身子,看著江晚問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苯砟X袋搖成了撥浪鼓。 他的耳朵怎么這么靈,明明是自己小聲嘀咕,他都能聽見,看來以后不能當他面小聲說壞話了。 “當真?”鐘離昭似笑非笑。 江晚點點頭,看到他危險的眼神,結結巴巴道:“我什么也沒說,殿下你什么也沒聽見?!?/br> 鐘離昭唇角一翹,推著輪椅來到她面前,聲音出奇的溫柔,“可不巧,本王什么都聽見了,王妃說誰是狗呢?” 說你……當然不是。 他的目光,硬生生地讓江晚把欲要說出口的話給咽了下去。 她清清嗓子,試圖轉移鐘離昭的注意力,“殿下,太子他們還在外面呢,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快出去,快出去,快把這件事給忘掉。 她就不應該貧嘴,這下怕是真要把鐘離昭惹生氣了。 “我在問王妃,你說誰是小狗?”鐘離昭不動,又問了一遍。 他的聲音微冷,似乎比剛才更氣了。 江晚:“……” “是我?!彼局樈辛藘陕暎骸巴敉??!?/br> 鐘離昭:“……” 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生氣了。 鐘離昭不是很懂他這個王妃,明明膽子不大,但色膽包天,屢屢出言調戲自己,還十分愛貧嘴。 他終是什么也沒說,在她頭上輕輕地敲了一下,然后淡淡說了一句:“回去十遍清心咒?!?/br> 在江晚還沒來得及抗議的時候,他掃了她一眼,“不許撒嬌,不許賄賂本王,否則再加十遍?!?/br> 此話一出,江晚便徹底蔫了,雙手趴在旁邊的木桌上,下巴放到手背上,怏怏不樂。 她都已經認錯了,還學了小狗叫,為什么還要罰她? “你今日行事屢屢過界,本王已經不與你計較,只叫你抄寫十遍清心咒,難道你還不滿意?”鐘離昭手指在輪椅的扶手上輕扣,語氣微涼。 江晚是個知道看眼色的,連忙坐起來搖了搖頭。 “滿意,滿意,這個懲罰我再滿意不過了?!?/br> 鐘離昭冷哼一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流玉護主不利,回去后會自己去領二十鞭子,這幾日便先讓流嵐來教你騎馬?!?/br> 聽到他這么說,江晚眉毛皺起,“這件事不怪流玉,是昭容郡主路過我身邊時,用馬鞭打了踏雪,所以我才會驚馬的?!?/br> “昭容?”鐘離昭聞言面色冷了下來,揚聲將魏硯叫起來,“去將昭容郡主請來?!?/br> 頓了頓,又道:“還有晉王夫婦,都一并請來?!?/br> 魏硯應了下來,剛離開不久,外面就響起了一陣喧嘩聲,于清進來稟報說皇帝和薛太后,以及晉王夫婦來了。 江晚聞言起身欲要出門迎接,卻被鐘離昭按住了,他抬手在她臉上用力地掐了一下,不慌不忙道:“急什么?!?/br> 他的手勁兒很大,江晚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眼角掛著生理淚水,要墜不墜。 她委屈巴巴地捂著自己的臉蛋,控訴地看著他。 “本王這是給你討公道呢,小沒良心的?!辩婋x昭瞥了她一眼。 江晚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很快,薛太后和皇帝進來了,一進門就關懷起了鐘離昭,還免了二人的禮。 皇帝道:“昭昭你身子如何,可有不適之處?下次萬不可再如此魯莽?!?/br> 薛太后道:“太醫怎么說的?荊王身子本就弱,如何敢去追那受驚了的馬?” 與他們關懷的姿態相比,鐘離昭倒是很平靜,“勞皇兄和太后惦記,我無事?!?/br> “只不過王妃受了傷,還受了驚嚇,心里正委屈著,剛才還在和我哭鼻子?!彼嫔弦黄瑹o奈。 聽到委屈二字,叫皇帝看了一眼江晚,見她眼淚汪汪的,問到:“究竟是怎么回事,朕原是聽說是你媳婦驚馬的緣故,聽你這么一說,似乎是另有原因?” 鐘離昭正欲說話,卻被薛太后搶了話頭,她笑了一下,拉著身后藏著的昭容郡主到前頭來,“是昭容不好,她原本想和她小皇嬸開個玩笑,卻不知道她小皇嬸不會騎馬?!?/br> “昭容,還不快給你小皇嬸道歉?” 昭容郡主立馬上前道:“昭容知錯了,請小皇叔和小皇嬸恕罪?!?/br> “這孩子一向魯莽慣了,這次竟然嚇到了你小皇嬸,回頭跟哀家去佛堂里念個一個月的經,好養養你的性子?!?/br> 薛太后這一通搶白,令皇帝也不好說什么,本來就是無意的,況且江晚和鐘離昭二人并無事,他也只能給了薛太后這個面子。 江晚靠在鐘離昭旁邊,紅著眼睛看了一眼昭容,沒有漏過她面上的得意。 可惡,昭容竟然提前去找了薛太后做靠山。 不等她生氣,鐘離昭便假裝不經意間靠到她旁邊,輕聲問:“會演戲嗎?” 他聲音低沉,溫熱的呼吸鋪灑在江晚的脖子上,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會?!彼÷晳?。 “嗯?!辩婋x昭借著衣袖的遮擋,抓住了她的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一用力。 江晚險些慘叫出聲,眼淚一下子彪了出來。 她咬了咬唇,正想著該如何演戲時,忽然下身一股熱流流了下來。 江晚一咬牙,忽然抱住了自己的肚子,靠到鐘離昭身上,害怕道:“殿下……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鐘離昭抱住她,面色冷凝,似是十分焦急:“快去叫太醫進來!” “殿下,我們的孩子……”江晚聲音虛弱。 鐘離昭抱著她的手一頓,垂眸看著她,目光中帶著警告。 江晚眨眨眼睛,不是殿下叫我演戲的嗎? 為了配合她的演技,江晚的大姨媽很給力地從她褲腿流了下來,染紅了她的鞋襪。 皇帝面色大變,他踹了一腳身后的太監,怒斥到:“沒聽到荊王的話嗎?快去叫張院判!” 阿昭身子這么弱,太醫都說他活不過二十,他的王妃好不容易有孕,萬不能出事。 太監連滾帶爬地去叫太醫了,鐘離昭抱著江晚,讓魏硯將他推進了內室。 侍女們扶著江晚躺到床上,鐘離昭就坐在床邊,等侍女們去準備熱水和參湯的時候,他看著正在呻/吟的江晚,淡淡道:“都沒人了,還演的這么認真?” 江晚一下子笑了起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