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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與人同屋而眠,尤其是昨夜睡覺時,她睡的很不老實,翻來覆去好像在打滾。 江晚自然是高興,昨夜她在外間的軟塌上睡了一夜,早晨醒來是肩膀也疼,脖子也酸。 “是?!彼÷暤貞艘宦?。 鐘離昭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低頭用膳。 江晚猶豫片刻,屈膝行了一禮道,聲音吶吶:“那我不打擾您用膳了?!?/br> “嗯?!痹詾樗粫貞?,沒想到他竟然給了點反應。 江晚提著裙擺,低著頭退了出去。 一出門,便見魏硯候在門外,見她出來行了一禮問:“王妃,殿下如何了?” 江晚瞥了他一眼,“既然好奇,你怎么不把飯菜給殿下送進去?!?/br> 反倒指使自己,叫自己進去受那個冷氣。 魏硯笑道:“殿下怕是更想見王妃一點?!?/br> 昨夜不止是太醫撞見了殿下和王妃的親密,他和于清也瞧見了。今日一直未進去伺候殿下,一方面是不想礙殿下的眼,另一方面則是怕殿下想起昨夜的事情,找他的麻煩。 真是會睜眼說瞎話,江晚撇嘴,卻也不能告訴他,自己也不樂意進去送藥。 她鼓鼓臉頰,瞪了魏硯一眼,提著裙子去叫采風收拾東西,他們搬到隔壁去住。 雖說屋子是在鐘離昭隔壁,但中間卻隔了一道垂花門,從垂花門進去,里面生著一棵年份久遠的老槐樹,正值初夏,槐花剛好盛開,地上落了一層白白的小花。 事情都是采風帶著侍女在做,江晚站在樹下吹了一會兒涼風,等她為數不多的東西都搬進屋后,便伸了個懶腰進屋補覺去了。 昨夜折騰的太久,今早又醒的早,她早都打瞌睡了。 她這一覺,一睡就睡到了傍晚,等她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采風剛好端了晚膳進來,見她醒了便笑著道:“奴婢還說要叫您起來用晚膳呢,沒想到您就醒了?!?/br> 下午睡得有點久,江晚腦袋暈乎乎的,渾身無力,嗓子干的要冒煙。 她呆呆地坐了一會兒,才搖搖腦袋叫采風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一口氣喝完被子里的水,嗓子沒那么難受了,她才懨懨地道:“殿下的藥熬好了嗎?我先去給殿下送了藥和晚膳,再回來用膳?!?/br> 采風回頭笑著道:“方才您睡著的時候,魏硯大人來了一趟,說殿下叫您好好歇著,這送藥的事情本就是他一個奴才做的,怎么能勞煩您。所以您就安心地用膳吧!伺候殿下的事情就不勞煩姑娘您了?!?/br> 江晚舒了一口氣,“那就好?!?/br> * 用完晚膳,采風忽然拍了拍腦袋,想起一件事來,“姑娘,奴婢險些忘記了,昨日中午您快出閣的時候,門房送來了一封信,說是有人給您的?!?/br> “昨日事情太多,奴婢沒有時間交給您,便自己收著,到這會兒才想起來?!彼贝掖疫M了內室,翻了好一會兒,然后拿著一封信出來。 “這信上也未署名,奴婢也不知道是何人送來的?!彼研胚f給江晚。 江晚也一臉疑惑,接過信后慢慢打開。 看了一會兒后,她生氣地把那封信拍到了桌子上,柳眉蹙起,“以后再有這種信,你直接讓人燒了,別送到我眼前來?!?/br> “是誰給您寫的信,叫您這般生氣?!辈娠L拿著茶壺給江晚沏了一杯茶,不解地問。 她家姑娘脾氣雖算不上頂好,但能叫她家姑娘生氣成這樣,還真沒有幾個人。 江晚冷哼一聲,“是趙修然?!?/br> “是他?”采風也蹙眉,厭惡道:“他不是已經與昭容郡主定親了嗎?怎么還給您寫信?!?/br> 江晚也想知道,趙修然的腦袋是不是有坑。明明與昭容郡主定了親,卻一直給自己寫信。上次寫的信她沒看直接燒了,沒想到他還死心不改,甚至在她成婚當日叫人送信。 “姑娘,您可千萬別相信那個陳世美!他無非就是看您漂亮,想魚和熊掌兼得?!辈娠L害怕江晚被趙修然打動,昏了頭背著荊王,去和趙修然私會。 荊王殿下雖然身子不好,但人生的好看,而且她家姑娘還是正妃,除非是燒壞了腦袋,才會與他來往。 “我又不是傻子?!苯矸藗€白眼,叫采風點了一盞燈,將那封信給燒了。 采風猜的沒錯,趙修然在信里先是訴說了自己的心意,又道自己的無奈,與昭容郡主定親,完全是受晉王的權勢威逼,他的心只在江晚一人身上。 江晚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別說這是假的,就算他說的是真的,她也不可能原諒他。 燒了信以后,她趴到桌子上,生氣地拍了拍桌子。 采風立在旁邊,遲疑片刻道:“姑娘,明日便是三朝回門的日子,您要一個人回去嗎?” 殿下臥病在床陪不了姑娘,而姑娘若是一個人回去,三姑娘怕又要冷言冷語相待了。 江晚也有些苦惱,荊王定然是不會陪自己回門的,但她一個人回去的話,好像顯得十分凄涼。 而且回門是要備禮的,這肯定是得王府的人準備,她總不可能在自己嫁妝里翻東西再帶回去。 但要她親自去說的話,好像又十分奇怪。 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將手帕蓋到自己的臉上,苦著臉道:“我也想知道該怎么辦?!?/br> 這荊王府她也是剛嫁進來,直到現在連院門都沒出過,管家權也不在自己的手中,回門的事情她還得去找荊王說。 “您要不去與殿下說說?”采風和她想到一處去了,斟酌片刻后建議道。 去找荊王? 江晚腦海里浮現出他的那張冷峻的臉龐,懷疑他可能根本不想理會這種閑事。 “算了,我還是去試試吧?!彼p手撐著下巴,鼓了鼓臉蛋。 第五章 江晚出門去找鐘離昭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屋外那棵老槐樹上的樹葉隨風招搖,發出沙沙的聲響。 繞過垂花門,便看到魏硯守在門外,屋子里已經點上了燈,窗紗上投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手里拿著一本書,正低頭認真地看著。 魏硯看到江晚,忙抱拳行了一禮,“王妃怎么來了?” 江晚看了一眼那道影子,答道:“我有事找殿下?!?/br> “那您快進去吧!”魏硯也沒問她有什么事,更沒有通傳的意思,直接讓開路請她進屋。 江晚遲疑了片刻,沖他點點頭道了一聲謝。 走到內室門口,她輕輕地敲了一下門,還未說話,便聽到荊王有些冷淡的聲音,“進來?!?/br> 她手放在門上,又猶豫要不要與他說這件事。 她本來就是鼓起勇氣來見他的,心里十分忐忑。誰料他的聲音又如此冷,甚至還帶有一絲絲不耐,她更加不敢進去了,甚至還有些慫。 他會不會不耐煩聽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