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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個大問題,不過有別的女人能給我生……”聽到最后一句,姜珩心里的怒意和殺意奇異地消失了大半。侓烏既然如此考慮,那就絕不會是什么難纏的情敵。侓烏挑眉:“你這是什么表情?”姜珩淡聲道:“你可以回去了?!?/br>侓烏一頭霧水:“你……”姜珩停了腳步,面無表情地回過頭:“再說最后一次,少打他的主意?!?/br>沈止正在城樓上悠閑地看風景。沒有打斗時,城樓下風景甚佳,秋日讓一切都染了黃,俯下身便可見鋪天蓋地的草浪,見了一日少一日。此刻夕陽西下,天邊一線血紅壓著,沈止心中一片寧靜,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也沒回頭。等看夠了,他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轉過身,看著站在他身后抱手不語的飛卿,揚揚眉毛:“有事嗎?”許久沒來找麻煩,這是憋不住了?飛卿嫌惡地看著沈止沒說話。上回姜珩和他單獨見面,其實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偶爾看到他時的眼神,讓他心驚膽戰,這才努力壓下了情緒,對沈止視而不見。只是沒料到姜珩會把沈止帶到這里來,飛卿咬著牙,他一直被阿九帶開,被命令遠離沈止,好容易找到機會,看到沈止背對著他,幾乎想一把把他推下城墻。沈止看飛卿盯著他不說話,那眼神很讓人不適,他的笑容淡了點,負手不語。飛卿突然冷笑一聲:“是我走了眼,你在殿下心里的分量是很重?!?/br>沈止彎彎唇,笑得溫柔和善:“你明白就好?!?/br>飛卿被噎了一下,冷冷道:“你也看出來了,如今只要班師回朝,沒有人能再阻攔殿下?!?/br>沈止莞爾道:“是這樣。你特地來就是想說這些?”他抬頭看了眼石階方向,道,“如果還有其他的話,那也別說了。這是對你的建議?!?/br>飛卿像是感應到了什么,回頭一看,果然就見姜珩走了過來,隨意掃過他的眼神里,顯然帶著警告。飛卿張了張嘴,說不出話。若不是因為他是杜皇后留下來的人,又是流羽的哥哥,他真不懷疑姜珩會對他下手,而不是再三容忍。沈止在他心里份量那么重。憑什么呢。沈止余光看到飛卿低下頭,暗暗搖搖頭,也不準備特地避開姜珩,讓飛卿好受點,迎上姜珩,笑瞇瞇地捏了捏他的臉。姜珩低下頭,任由沈止作怪。旁邊的守兵多少聽說了點有的沒的,都目不斜視地堅守自己的崗位,就當沒看到這兩人親昵的樣子。沈止含笑道:“都商議定了?”姜珩點頭。沈止還要再說話,注意到姜珩頭發衣服都亂了,心底一陣不舒服,伸手幫他全部捋齊整了,要收回手,卻被姜珩握住手腕,放到唇邊親了一下。沈止有點窘:“在外面呢?!?/br>姜珩“嗯”了聲,順勢說了聲“我錯了”,便準備把沈止叼回房間,目光掃過飛卿,淡淡道:“既然這么閑,不如和阿九一起去附近巡邏?!?/br>飛卿咬著牙,頭垂得更低:“……是?!?/br>***五日轉瞬即逝。承蒼不可能派出全部兵力,本來蘇賽罕部落和拉塔爾達部落就不分上下,蘇賽罕部落雖然年輕,但仗著侓烏那股不要命的狠勁,同拉塔爾達部落的那點差距也被彌補。所以承蒼只需派出三成兵力助陣,因為侓烏擔心承蒼會黃雀在后,又要求承蒼的幾個主要守將跟著一起出征。就算不上戰場,也不能待在遇闌城里統領著軍隊。沈止就算想去湊熱鬧也不成,姜珩不準他上。侓烏算半個情敵是其次,戰場刀劍無眼,就算沈止能被他護著性命,他也舍不得沈止身上添了傷口或者染了血。大部分人也不能想象沈止渾身浴血的模樣。這是個皎如明月、潔如白雪的翩翩貴公子,什么血腥污穢,天生就不該出現在他面前。同拉塔爾達部落的戰爭快則一日,慢則三兩日。遇闌城里也不能保證什么事都不會發生,姜珩出征前,把三個侍衛全留給了沈止。反正杜溫和俞尋都在側,連齊律也跟去了。齊律離開前也來尋了一下沈止,嘆著氣道:“戰場其實不能保證生死,每次打仗時我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靜鶴,這回也是,若是我回不來了,你回京時同我爹說聲兒子不孝?!?/br>沈止眉頭也沒皺一下,微笑道:“齊祭酒不是我爹,這聲‘兒子不孝’,等你回去了同伯父說?!?/br>齊律笑罵:“真不是朋友?!?/br>沈止拍拍他的肩膀:“別缺胳膊少腿兒地回來?!?/br>齊律抱了他一下:“放心?!?/br>說完話他就覺得不對勁,抬起頭一看,對上姜珩冷淡的臉,一陣頭皮發麻,立刻跳開了,打了個哈哈就溜了。姜珩這才把沈止抱住,在他唇畔落下一吻:“等我回來?!?/br>沈止含笑點頭。三成兵力也不少,守兵們訓練有素地集結在一起,城門一開,跟著姜珩領頭的三個將領一起離開。沈止回了趟,心神還未定,姜珩的人又送了消息來。姜珩不在,恐是什么要緊的消息,沈止揮退了人,回屋展開信一看,臉色微變。思量片刻,沈止心道一聲不能等你回來了,立刻走出房間,召集了三個侍衛,將信遞給他們。只是看了一眼,連因為被留下來護衛沈止神色有所不甘的飛卿,臉色都是一肅。沈止保持著平靜,扭頭看向流羽:“我立刻留信給殿下,此事拖延不得,必須立刻趕回京城?!?/br>可惜姜珩不在不能調兵。沈止咬了咬牙,心中瞬間轉過無數念頭。他能帶走的只有這三個侍衛,多一個是一個,先回京探清了,姜珩最多三日就能回城,屆時趕回京城,有他們接應也好過不清不楚一頭霧水地撞去。回屋留了信,出來時流羽已經備好了馬,難得飛卿沒有給沈止臉色看,陰沉著臉問:“你能騎馬嗎?”沈止微微一笑:“我不會拖后腿?!?/br>四人騎上馬,有姜珩的玉牌,任意出城也無關系??祚R急行向京城,容不得一絲悠閑。雖然維持著平靜,沈止心里卻是沉沉的。沒料到姜渡居然會那么狠,報著清君側的名頭直接入宮逼宮?;噬锨靶┤兆硬抛尳韶撠熓匦l皇城,昨日晚上就被反撲,也不知心里該多復雜。好在姜梧和淡月守著皇上,發覺事情有異,立刻帶著皇上和傳國玉璽躲入宮中密道,可那樣也躲不了多久,遲早會被發現。給他最重一擊的是,昨日沈尚書被刺客刺傷,劍上有毒,此刻也是昏迷不醒,生死不明。唯一值得興慶的是,沈堯和沈秀秀離京城遠,事出時被